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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殘忍的手段、靈敏的反應能力，還有彪悍的戰鬥力，都十分地震驚了蘇珏和夜離。加之那帶四腳的巨蟒更猛烈的攻擊，蘇珏這邊死傷慘重，人數也越來越少。

鳳凰城的百姓們遠遠地看著那座被城主禁了的“鳳凰山”，因為高低起伏的山勢，他們都藏在一處山窯之中，那大大小小的鏤洞中，他們站在洞口，男人或皺眉一臉深沉，女人抱著孩子或是躲在洞後，密切地看著那裡……等待著那場血霧琉璃的消散。

這座山三年前方不久也出現過一次這樣的景象，那次過後不久，整個鳳凰城的牲畜全部死去，城垣像是被洪水泡過，潮溼浸腐，滿城透著一種鐵繡的味道。夜裡，還能聽到一種低泣的嗚鳴，嚇得整個鳳凰城百姓一到傍晚就關緊門窗，不敢踏門一步。

火光陣陣，廝殺聲越來越小，鳳凰的百姓們眼神也越來越警覺。依舊散發陣陣血霧琉璃，映襯著那巨大的怪物又出現在天際，那些在窯洞中觀戰的百姓紛紛選擇回洞中，用土石將窯洞封死。

柯佳聽著布穀聲，已朝著裡越走越深，她莫名地感到一種危險，頓住步伐，不想再向前進……只是她轉身便瞧見一排紅色的眼睛，在黑漆漆的洞中亮的醒目的什麼東西，她不由瞪大眼睛仔細瞧，最後張口結舌道：“挖槽，蝙，蝙蝠……”

在她發出聲音後，一隻蝙蝠飛了過來，緊隨著一大群蝙蝠開始煽動翅膀，朝著她的方向一片襲來。

“咦……”柯佳抽了口涼氣，轉身抱起頭低身跑。

而一大片黑漆漆的紅眼蝙蝠，朝著她網般地撒過來。

湖水藍的圓溪之中包圍著一片世外桃源，桃花漫漫，百里城纓。

一身月牙白衣，妃城家的男子皆俊雅，妃城煙站在一棵開著繁盛的桃樹前，透過樹前的“子虛鏡”，看著外面的戰況，噙著一抹俊雅漫漫的笑意，一直噙著。

如果在遠處看，你只能覺得他是一個謙謙俊雅的君子，一點感覺不到他內心的殘暴與黑暗。

這是白箏的感覺。

從他來到桃花渡的那天，她就不該被他這幅摸樣所欺騙，交了自己的心後，害了自己和自己的子民，活在地獄之中。

“妃城。”溫柔的嗓音，若雲舒捲過，說不出的動聽。

妃城煙側了側身，只見一女子朝他走來。她衣著翎羽，一頭過腰的銀髮，眼眸呈現湖水神秘藍，比他見過任何塵世間的女子都美。她是他的夫人，白箏。她正噙著一抹溫柔的笑，朝他走來。

妃城煙也不由地露了抹俊雅的笑，朝她走去。

桃花在這兩個人身上簌簌地落，落得似雪，似夢，似畫。

“怎麼出來了？贏兒呢？”他輕執起她的手，在她手背輕輕落下一個吻。在外人看他，他親吻的姿勢虔誠又珍貴。

而她習慣地眯起眼睛笑，笑得看不清她真正的神色：“和居然和青嫋在玩呢。”

低了低頭，她的纖手回拾起妃城煙的手，睜開眼睛看他道：“妃城，這戰你若是贏了，你即罷手？”

妃城煙看著她，目光誠摯：“我應你。”

白箏再次眯起眼睛笑，傾身靠在他懷裡，輕回著，“我信你。”

妃城煙撫著她的肩拍了拍，向下緊了緊，心道：白箏，他日我稱霸天下後，你即是有資格和我這共享天下的唯一女人，我會補償你了，而你到時……也一定會為我而感到驕傲！

*

“挖槽，有沒有搞錯！怎麼是蝙蝠，不是布穀鳥嗎？”柯佳跑到無路可跑，坐下來忒鬱悶地質問。

看著這群兇殘的蝙蝠，柯佳禁聲，突然想到吸血鬼蝙蝠。她下意識地摸了摸鳳衿優美的脖子，搖了搖頭：不，不行不行，我還不能死！

拿起一個樹枝，她站起來，防禦後退著。

而那群蝙蝠剎那，大片朝她飛來。

“啊！”柯佳扔了樹枝跑，猛地撞上了一處巖壁，當下兩眼冒金星。

而她身後那群蝙蝠並未朝她來，只是是朝著她左方的樹枝上飛去，吊腳在那上面睜著血紅色的眼睛，望著柯佳。

“疼疼疼……”柯佳抱著腦袋飆淚。

當她反應蝙蝠沒撲過來，奇怪地四下望了望……最後抬起頭。慢慢地，她的手指了指左方，一臉驚詫道：“挖，挖槽，大爺你祖宗三代的……這特麼，到底是什麼……”

她從未看過如此高大的鐵樹，周圍螢火蟲圍繞著它，熒熒爍爍地亮著。樹上片芽不生，只有一條條黑鬚垂落而下，像是一個女子烏黑的長髮，加上那倒掛在上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