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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長嘆,姚懷禮才忙又補上一句:“不過,若是讓我再次看見他,我一定能認得出來!”
茫茫人海,想要再碰上一個僅有一面之緣的陌生人,談何容易。
姚懷瑾嘆息一聲,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說:“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大哥,咱們還是先回去,等到子時之前再來看看。若是到時候他還沒有到,就說明這個人不信守諾言。這種人,不見也罷。”
姚懷禮忙點點頭,羞赧地隨姚懷瑾先回家去了。
一路上,姚懷禮都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看得姚懷瑾都有些不忍心了,卻又不好意思開口點破,免得傷了姚懷禮的面子,只得陪著他默默地在街上走著。
“李姑娘,李先生,你們怎麼在這裡站著?不進去?”到府衙門口時,意外見到李名遠和李小嬋父女倆人在門口徘徊,一臉的憂色,姚懷瑾忙上前詢問:“出了什麼事了?怎麼你們臉色這麼難看?”
李名遠忙跟姚懷禮和姚懷瑾見了禮,這才憤憤地說:“再過一二十天就到秋收了,我和小嬋商量著,麥茬莊稼的產量估計工作,得儘快展開了。這不,今兒一大早的,我們就先去了牛嶺。誰知道那牛大新原本答應好好的,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變了卦。打從一見面就沒給我們好臉色就算了,而且還跟防賊似的防著小嬋去田地裡檢視。我跟他理論半天,把知府大人也搬出來了,他也只是敷衍幾句好話而已,絲毫不讓步。”
姚懷瑾皺緊了眉頭,思量一會兒,問:“你們交涉了一上午。牛大新都沒有主動配合嗎?”
“哪裡有一上午。”李名遠嘆息道,“眼見著牛嶺不行,我們就去了周圍的其他村子。誰知道,一樣碰了軟釘子。小嬋覺得事關重大。我們這才先來稟報大人,想看看大人怎麼說。”
“那既然如此,怎麼到了門口,你們卻不進去?”姚懷瑾又不明白。
李名遠頓時羞紅了臉,垂首不語。
李小嬋見狀,解釋道:“我爹覺得愧對大人的期望,這才不敢進門的。”
其實,李名遠是之前在李小嬋的幫助下,工作得太順利,免不了在姚士卿面前多次誇下海口。現在卻遭受大挫敗,這才沒臉見姚士卿的,生怕被其責罵。
姚懷瑾如何不瞭解李名遠的為人,聞言笑笑,安慰道:“這些人既然突然一起變卦。想來是有什麼陰謀。家父為人賞罰分明,不會將過錯歸咎在李先生身上的。事情緊急,咱們還是趕緊進去告訴家父,看家父怎麼看吧。”
李名遠聽姚懷瑾這麼說,心裡總算是有了一點底,勉強笑笑,和李小嬋一起。跟隨姚懷禮和姚懷瑾一起進了府衙。
轉過迴廊,到了後院內宅,姚懷禮便藉口有事,自己先離開了,由姚懷瑾領著李名遠和李小嬋去書房見姚士卿。
李名遠這會兒心裡七上八下的,生怕被姚士卿責罰他辦事不利。也沒心思關注“未來女婿”了,低頭悶悶地跟著姚懷瑾朝前走。
到了書房,姚士卿卻是不在。
姚懷瑾找伺候的小廝詢問,得知姚士卿剛升堂審案完畢,這會兒估計正和廖雲清在後堂議案總結。一會兒就該趕回來了。
姚懷瑾便將李名遠和李小嬋先讓進了書房,自己陪著,仔細地詢問事情經過。
“李先生是說,今日翻臉的村子,都是先前就被迫配合的那些?”姚懷瑾聽李名遠把上午走訪的七八個村子的情況都說了一遍,默默地總結一番,開口詢問道。
李名遠一時有些茫然,愣愣地點點頭,含糊不清地答道:“應該是吧。”
姚懷瑾盯著李名遠的目光未曾轉移,顯然,他並不滿意這樣含糊其辭的答案。
李小嬋見狀,便代為答道:“二公子說得不錯,包括牛嶺在內的這些翻臉敷衍的村子,大多都是先前就不願意配合我爹工作的。不過,並不全然如此,還有一兩個村子,之前就是牆頭草,風吹兩邊倒。他們如此也敷衍了事,只怕是能夠從中得利。不然,誰敢抹了知府大人的面子?”
姚懷瑾不覺深深看了李小嬋一眼,見她分析透徹有條理,又想起姚士卿想要撮合她和姚懷禮的事來,不覺目光就怔住了。直到李小嬋不自在地咳嗽兩聲,姚懷瑾這才回過神來,面色歉然,十分尷尬的樣子。
李小嬋只當姚懷瑾先前是在思索自己的話,分析眼前的情勢,倒也沒有在意,只是憂慮地說:“不知道,其他村子的情況怎麼樣。”
正在說話間,姚士卿和廖雲清走了進來。
“什麼情況怎麼樣?這些村子又鬧出什麼么蛾子了?”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