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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多謝你們安慰,我也是時時這麼勸慰自己的。但願懷禮這孩子吉人天相,自有一番造化吧。”說罷,劉氏又突然來了興致似的。笑道:“說起來這個七皇子,你們也應該知道一些的,先前親家公的舉人的功名,還是七皇子遞補上去的呢!”
李小嬋面上微笑,心裡卻有一些冷意,劉氏說“遞補”二字時。眼角不經意地流露出諷刺的意味。
文嫻卻沒有注意到,點頭道:“可不就是!我就說這聽著怎麼這麼耳熟呢!原來是舊相識!”
劉氏點點頭,笑道:“要說這七皇子決定遞補親家公為舉人,還是因為從懷禮那兒聽到了親家公農事上的政績。真是無巧不成書,誰能想到。七皇子會因為痴迷於武功,就化名在民間,和懷禮成了之交好友!這真是造化!”
文嫻一聽,原來李名遠的舉人的功名,竟然是姚懷禮幫忙求來的,連忙一個勁兒地感謝劉氏,誇讚姚懷禮,說得劉氏十分受用,面色春風得意。
李小嬋笑著附和兩句,心底卻在想,這劉氏繞了這麼一個大圈子,不就是為了讓他們承姚懷禮的人情?知恩圖報這種事,她李小嬋一向覺得必須要做到,但是劉氏如此刻意地邀功,難免讓李小嬋覺得有些膈應。
之後劉氏又說起一些陳年往事,主題不外乎是李名遠能有如今的成就,全都是他們姚家的功勞,將來李小嬋嫁過來之後,他們姚家依舊會照看周到,李小嬋只要安安心心做個乖巧的媳婦就行了,諸如此類的。
到最後,別說是李小嬋了,就是文嫻也聽出了劉氏話裡話外炫耀的意思,也聽出了藉機壓李小嬋一頭的意思,不由地心情有些不好。
好在,很快前頭就派人來問晚飯在何處吃了,劉氏終於止住了滔滔不絕的炫耀,施施然站起來,一邊派人去前院回覆,一邊領著眾人一路去了飯廳。
吃飯的時候,因為“食不言”,大家除了客套地讓酒讓菜,倒是沒有別的過多的話。
吃完晚飯,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李小嬋一家便告辭離開了。
姚士卿和姚懷瑾以及劉氏三人,一路送到了大門口。至於姚馨,則藉口身體不適,晚飯後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兩家人在大門口又惜別一番之後,李小嬋一家三口便上了馬車。
車伕在前頭掛起了燈籠,一甩馬鞭,馬車便晃晃悠悠地朝前走去。
一路上,文嫻憋著一肚子話,剛想要說,卻被李小嬋給攔住了,指了指馬車外的車伕。
文嫻只得不甘願地忍了下來。
好不容易忍到了家,一進門,文嫻就立刻催促李名遠和自己一起去了書房。
李小嬋吩咐了隨去的小廝安置好馬車,又囑咐了丫鬟燒了熱水抬到各個房裡用來洗漱,這才跟了上去,也到了書房。
李小嬋推門進去的時候,正好文嫻剛激動地將她從劉氏那裡聽來的關於姚懷禮和七皇子的事都說了一遍,後悔不迭地說:“早知道大公子有這番造化,當初將小嬋許配給他……”
“胡鬧!”文嫻還沒有說完,就被李名遠厲聲打斷了。
李小嬋正好進門,見狀探頭朝外看了看,見沒有人在,這才掩上門,一臉鄭重地看著文嫻。
關於姚懷禮的訊息,李名遠已經從姚士卿和姚懷瑾那裡聽過了,雖然乍一聽之下,他一時心情有些激盪後悔,但是很快便理智下來,將這種不切實際的惹火念頭給丟了個一乾二淨,誰知,這一回來,文嫻就糊塗地說出了這種話。
見李小嬋關好了書房的門,李名遠才壓低了聲音說:“糊塗啊!小嬋為什麼能夠和二公子定親,難道你不清楚嗎?那是二公子和姚大人據理力爭,並且不斷幫我讀書做學問的結果!你以為憑藉著一丁點農事上的政績,真的是說遞補舉人就遞補舉人了?那還不是因為我的考卷不過比最後一名舉人稍微差了一點?
那大公子是陰差陽錯,幫我在七皇子面前說了好話,最終讓我遞補了舉人的功名。但是你就不想一想,大公子那個時候知道七皇子真正的身份嗎?他說我的那些話,是因為真的自己想要幫我嗎?
論起對小嬋的用心,大公子只怕不及二公子萬分之一!你怎麼就看不明白?
再說了,那劉氏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不清楚?她是無利不起早!大公子是她的親生兒子,她會捨得讓大公子娶一個時代務農,撞大運候補了舉人功名讀書人的女兒?簡直是痴人說夢!
你當她劉氏今天為什麼要對你說這一番話?不過是想要我們承她的情,想要小嬋將來嫁過去之後,在她面前伏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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