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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發毛,他這才答非所問緩緩道,“那方才叫你,為何不應?”
質問不成反被質問。
應?
應什麼?
恭喜你找到新的劍鞘?
還是恭喜你找到新的劍鞘之餘順便喜結良緣?
這會兒花眠的心還因為突然出現的男人在狂跳,動了動唇發現自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她的手在身後的牆上抓了抓,抓空之中無力地糾結著擰成一團:“我……”
聲音細如蚊子哼哼。
玄極看了眼她身上單薄的裙子,腳上穿著的是自己的拖鞋,毛茸茸的兔毛,兩根白皙纖細的腳踝從裙襬下露出來到了腳面又消失在兔毛之拖鞋下,說不清是她的面板更白,還是兔毛更白……男人目光略過,輕易看見這會兒她的腳踝被寒風吹得有些發青。
於是轉身先把陽臺門關上了,“砰”地一聲推拉門關上的聲音彷彿砸在她的心上,她整個人因此而跳了一下……
玄極餘光瞥見,微微一愣,隨即在心裡嘆了口氣——
這也嚇著她了?
……他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再遇見過膽小如鼠如她,也心思細膩如她之人,整個人像是一塊顫顫悠悠的細膩豆腐,白無故便叫人生出想要輕拿輕放的衝動來。
而眼下,玄極三兩步走到她跟前,將她因不安而憑空亂抓的手捉起來——他是習武之人,也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動作起來粗手粗腳也很正常,明知道該“輕拿輕放”也是收不住力道,偏偏花眠又是個悶葫蘆,於是等玄極發現自己用力過大時,花眠的手腕上已經留下了五個紅色的大手印。
玄極:“……”
玄極:“痛?”
花眠被男人捉住手腕的那隻手,手指動了動:“一點點。”
玄極無語:“……痛不知道說?”
花眠:“哈?”
無奈之中,男人手指一鬆,隨即便感覺到手裡那軟若無骨的手縮了回去,玄極垂下眼,看著那直挺挺地挺著腰桿站在自己的胸膛與牆壁之間的人——意識到在這麼沉默下去,大概天都亮了他們也對不上一句詞,索性率先開口打破僵局:“方才與青玄說的事,你聽見了?”
“……”花眠猶豫了下,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一點點。”
就好像今天除了這三個字別的詞兒都不會念了似的。
“聽到多少?”男人嗓音低沉。
聽到花眠耳朵裡便顯得有點點兇,她猶豫了下咬咬下唇:“……說、說是準備打個新劍鞘?”
“因為帝位之爭就在下月十五剛過,在那之前,若尋不得無歸劍鞘,我便要被視作自動失去角逐帝位資格,”玄極停頓了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非要長篇大論同她解釋這些,“汐族領地雪狼湖還有最後一塊無歸劍同質的千年玄鐵,可供臨時打造劍鞘……只能先解決這燃眉之急,無歸劍鞘,待一切塵埃落定,我再重新尋找。”
嗯。
所以,果然還是,要用新的劍鞘了。
之前還在哄人說什麼“無歸劍鞘獨一無二”的……
轉個頭就——
就——
噯。
花眠聞言,先是心虛一般下意識地看了玄極背後的無歸劍一眼,腦補了無歸劍魂那個刻薄鬼插著腰惡聲惡氣地戳著她的腦袋幸災樂禍說什麼“我就說了男人不可靠”這樣的話……連帶著腦袋還真有點疼,她嘟囔著什麼抬起手揉揉太陽穴。
玄極:“怎麼?”
花眠揉腦袋的動作一頓,隨後垂下眼,又抬起手,將耳邊的發別至耳後,倔強地擰開臉:“有新的就用新的好了,舊的也別找了,費那個勁幹嘛?”
玄極:“……”
差點忘記了。
眼前的人雖然是個兔子似的柔軟性格……
但是兔子急了也咬人,這麼軟綿綿一句輕描淡寫的話,聽著好像沒怎麼,仔細一品話語之中那怨念十足的味兒,也能活生生把人氣的想扶著牆喘一口大氣。
“無歸劍鞘,天下獨一無二。”玄極深呼吸一口氣,語氣也變得強硬了些,“當年劍鞘被汐族海獸生生啃了一口,劍鞘之上已見裂痕,也算不得什麼貴重物件,只是常年伴我左右,已用得順手,就連裂痕觸感也成習慣之一……”
玄極停頓了下,而後似賭氣般淡道:“新的,用不慣。”
玄極語落,沒想到他這會兒沒有好脾氣,反而不知道哪裡觸動了她的點,擰過頭不肯看他的人腦袋轉了回來,認真地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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