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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那隻狐狸聞言,想也不想懶洋洋道:“因為離開浮屠島後,回到北狄,父皇的病稍穩定我便著急返回浮屠島,我說過要帶你走。”
……可惜似乎是晚了一步。
這話濯月自然是吞回了肚子裡。
而介於他平日說話從來沒正經,花眠也沒說什麼,只當他是玩笑話一笑了之。
狐族本來就是浮誇愛財,奢於享受的族群,狐帝這些年兵事上無所作為(否則也不至於連邪神的封印動搖都不知道),但是在諸夏的商業推動這方面卻是做得極好的,如今是人們眼中的“太平盛世”,沒有什麼是錢解決不了的,就連好戰的翼族也被收買,所以狐族連續出了兩任皇帝,倒是不太讓人吃驚
比如花眠,如今面對無論是商業值還是繁華度都極高,甩了浮屠島幾條街的北狄皇城,花眠整個人都躍躍欲試,東看看西看看,眼睛都不夠用了的樣子
花眠:“我聽說百年帝位大選在即,你法力高,功夫好,不參加麼?”
上官濯月垂下眼想了想,當花眠還以為他要說出什麼不得了的話,卻沒想到他抬起手點了點唇瓣:“你親我就告訴你。”
花眠白了他一眼。
上官濯月笑了下:“我對那個位置沒興趣。”
花眠點點頭:“胸無大志。”
上官濯月:“事實如此。”
花眠“喔”了聲:“知道啦,你還有父皇和哥哥對吧,不像我家主人,年紀尚輕便繼承人族領袖大位,身負重擔,站得高自然望得遠一些……”
說話的時候也不覺得自己這話在暗指上官濯月目光短淺,此時她正一心一意地圍觀狐族地盤的繁花似錦,並未感覺到上官濯月低頭看向她時,目光閃爍隨後變得逐漸深邃……最終,他只是微微嘆息,抬起手將她耳邊被海風吹亂的發挽至耳後:“我若是玄極,我也會放棄皇位。”
冰涼的指尖蹭過耳廓。
花眠縮了縮脖子,躲過他的手,莫名其妙地看向上官濯月:“你不是他,怎麼懂他?主人想要的東西無論如何都不會輕易放棄的,你說這種話沒意思。”
花眠字字句句都是對玄極的迴護。
上官濯月攏起袖子苦笑:“你就會護著他。”
然後挪開了目光,似嘆息一般:“如若你能這般堅持迴護他至最後倒也難得,可惜,就怕你什麼都不知道,到最後反而傷了心。”
花眠不懂他的話是什麼意思,微微蹙眉。
上官濯月併攏雙指點點眉心:”我是最不願意見你哭的人,如果後悔,隨時來找我。”
被他這麼一說,不知道為何,看著越來越逼近的諸夏大陸中心皇城,花眠的心反倒越發不安起來……原本搭在船舷上的手緊了緊隨後放鬆,她瞥了上官濯月一眼,扔下一句“我不和你說”,轉身逃也似的走開。
抬頭一看,下一秒人便趴在了主人船艙的窗外,抬手掀起窗子,跳了進去。
窗子“啪”地一下落下,夾住她衣服一角。
幾秒後,那衣角“嗖”地抽走,沒了蹤跡。
……
這個時候,花眠自然還不知道,上官濯月那些模稜兩可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但是她很快就知道了。
船靠岸登入的那一天是北狄的冬天,就像是浮屠島常年那般飄著鵝毛大雪,沿街有小孩興奮地出來堆雪人,花眠卻覺得非常遺憾:都說北狄一年四季分明,她以為她可以接機看看別的季節的景色,比如春天是不是如書裡說的那般百花齊放,迎面吹來的風是暖的,風裡帶著泥土和花的香味。
花眠和玄極擠在通往皇城的馬車上,掀著窗子看了一會兒就縮了回來。
玄極看著她鼓著臉,那張棺材臉上露出一絲絲笑意:“怎麼不看了?”
“都一樣的,”花眠興致缺缺地鑽進他懷裡,“我們為什麼不春天來?”
這話任性到蠻不講理,若是無歸聽見了必定嗤之以鼻。
玄極卻好脾氣地同她笑笑,伸手捏捏她的鼻尖。
馬車向前行使不遠,就到了狐族的地盤,北狄皇宮,那是皇帝住的地方,戒備森嚴,那一片建築群,遠遠望去巍峨嚴肅頗為壯觀,一眼望去都是紅色的牆,青色的磚,與金色的瓦——
只是因為今日玄極來了,到接近皇城的地方便有了一些張燈結綵的色彩……花眠又掀開窗探頭看了眼,遠遠地便看見,在狐帝“裝模作樣大度”的表面功夫之下,文武百官遠遠地便位列站穩,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