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第2/4 頁)
“……”
“你呢?你只告訴我,這個不能做,那個不能做,說要娶我的是你,我歡喜的答應,起早貪黑學著縫嫁衣;說婚禮延期的還是你,我又何曾說過一個不字,不過是點點頭,巴巴地又跟著你來這北狄,拯救諸夏蒼生……”
花眠抬起男人的手,摁在自己的胸口,泫然若泣:“雖然只是劍魄,可是這裡也是實打實裝著心的,你不能這樣糟蹋它……”
花眠有些說不下去。
找來的梯子被人一腳踹翻。
說到這裡她自己都覺得自己也忒可憐了些。
鬆開手,欲放開男人的手,這時候卻感覺到他大手一轉,翻過來死死地扣住她的手腕,那力道大得彷彿要將她的手骨生生捏碎一般——
“花眠,我……”
花眠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勇氣去聽他的再一次道歉,她不知道這一次還能不能像是上一次一樣,假裝若無其事地對他綻放笑容說“沒關係,主人”,她很怕自己都會說出可怕的話、無法挽回的話來。
更何況那些話說出口,怕也不會有人開口挽留她。
她總以為自己那麼喜歡他,這樣認真的跟在他身後做著小尾巴,哪怕是一塊冰也該被捂化了罷?
他卻始終沒有。
於是使了吃奶的勁兒,從男人手中掙脫,真的驚訝為什麼生病的人也能有這麼大的力氣,她好不容易掙脫後幾乎是落荒而逃,腳下一提,三兩下便躍上房頂消失。
自然不知道身後男人掀開身上蓋著的毯下地,只著一件裡衣冰天雪地跟著她追了白餘米,直到她身影消失於雪幕之中,他立於房頂之上,悵然若失,面色蒼白如紙。
在他身後,不知何時悄然出現的無歸劍攏著袖子,沉聲諷刺:“說來這事我也有錯,當初便不敢睜隻眼,閉隻眼地任由你們攪和在一起。”
他緊抿一雙薄唇。直到嗅到空氣中沾染一絲絲血腥。
這才嘆了口氣,上前抬手攙扶起他家主人,看著他面無表情抬手,用衣袖抹了唇,衣袖上留下一抹怵目驚心的紅。
“身染邪氣,忌急火攻心,這下邪氣入了心肺,”無歸淡淡道,“怕是要遭受一些罪了。”
玄極這才抬起眼,像是才發現他存在似的,掃了他一眼,沉默不語。
“無礙,去看著她。”玄極淡淡道,“近日城外邪氣更甚,她無頭蒼蠅似的亂闖,仔細也染上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
無歸心想,本就是邪神的神器,這玩意對我們來說就像是帶著特殊氣息的空氣一般,聞一聞,死不了人的。
卻還是沉默地架著玄極,將他重新安置在床榻上,見他衣袖上全是鮮血,驚了一屋子的侍衛婢女。
無歸冷著臉,將他那玻璃心妹子扔下的爛攤子摁回枕頭上,又倔強翻身坐起任然坐立不安望著屋外,無歸這才嘆了口氣:“我去看著她。”
玄極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無歸:“主人方才……其實並不是想道歉吧?”
玄極:“……”
無歸搖搖頭:“真狗血。”
之後拂袖離去。
……
這邊。
從偏殿逃也似的離開。
花眠也不知自己該去哪,在外面閒逛了一圈,確認了下包圍著整座皇城的結界牢固與否——這玩意是擅長做這些的汐族搗鼓出來的,看著似乎像那麼回事,但是誰也不知道它在鎖妖塔面前是不是不堪一擊……
花眠用手戳了戳整個結界的陣眼中央。
說來也奇妙,在她這麼做的時候,她的魂魄就像忽然被吸往很遠的地方,隔著個玻璃罩一般的屏障外,她遠遠地看見風雪之中有個長相極美的女子,紅衣如火款款向著自己走來——
她眼角有一顆火紅的淚痣,目光卻是清冷的,隔著屏障,她對花眠笑了笑:“你該找面鏡子,照照自己的臉,和我那一日該有多像啊……沒有十足,也有八分了罷?”
她一開口,花眠心涼了半截:面對鎖妖塔,她的底氣真的不是很足,更何況上一次見面,兩人還大打出手,實在稱不上“要好”。
她警覺地後退一步,然而結界屏障之外,鎖妖塔卻只是安靜站立:“我只是不想看著再有同伴走上我的老路,天下烏鴉一般黑,男人都挺賤的,你眼巴巴貼上去,他們便要盤算著從你身上撈什麼好處了……”
“我只是一把劍鞘。”花眠乾笑一聲,“他能從我身上撈著什麼好處?”
“有沒有,你自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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