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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昨晚還沒看夠她的笑話,今天早上還要繼續,耍她就這麼有趣嗎?!
是和什麼人串通好戲耍她嗎,估計這會兒在看不見的地方藏著很多他的同夥,正因為她的窘迫而竊喜吧?!
肯定是這樣的。
這些人也太無聊了,她努力不去招惹他們,他們為什麼非要騎到頭上來啊——
憤怒一股腦的衝上腦門。
“勇氣值”突然得到了續費充值。
“你、你說有就有嗎!”花眠抬起頭瞪著他,“可是我真的沒有看見什麼劍鞘,再汙衊我的話,我要生氣了!”
“……”
“……”
“……”
“…………………………”
一陣北風吹過。
將花眠的“我要生氣了”“要生氣了”“生氣了”“氣了”“了”拉得超遠——
吼得,好像太大聲了。
有一些路過的人驚訝地看了過來,發現在吼叫的人是花眠後,眼神兒變得更加驚訝。
玄極沉默地看著面前這張緊繃的小臉,這是她出現到現在十來分鐘內,第一次完整地從圍巾後面揚起來。
唇角……
男人抬起手,粗糙的大拇指腹在那因為緊繃而抿成一條直線的唇角飛快蹭過。
花眠:“????”
花眠:“!!!!”
無視了面前這張瞬間因為錯愕而懵逼的臉,男人反手看了看大拇指上的褐色汙漬,豆沙似的質地:……不是血啊。
而此時,花眠短暫充值的勇氣已經用光,唇角方才被粗糙的指腹摩擦的觸感還慘留著,陌生的男人氣息,還在她的鼻尖……她整個人懵逼得重新縮成了一團,捏著包子的手微微收緊,擠出一點豆沙餡,她整張臉重新縮排脖子上的大圍巾裡:“……抱歉。”
站在她對面的男人放下手,看著她,彷彿並未察覺自己方才的動作有何不妥又會給別人帶來怎麼樣的山崩地裂,他語氣平靜:“不是很理直氣壯嗎,為何道歉?”
他只是平常的提問,不含嘲諷的那種單純疑惑,卻成功讓花眠像是脫水蔬菜似的慫得更加厲害。
花眠窘迫得快瘋了:“我吼你了。”
玄極:“……”
當面前男人那張淡如止水的臉因為她突如其來的詭異道歉而產生一絲破綻時,花眠匆忙扔下一句“我真的沒拿你的東西,你應該認錯人了”,然後轉身撒丫子落荒而逃——從高中開始八百米跑從來沒有及格的緩慢速度,卻是拼盡了全力邁開雙腿,往外跑了百來米,沒有聽見追上來的腳步聲,花眠奔跑的腳步因為遲疑稍稍放慢……然後鬼迷心竅回頭看了眼,卻發現那個自稱叫“易玄極”的男人還保持著剛才的方向,站在原地,看著她。
花眠:“……咦。”
沒有哈哈大笑嘲笑她的逃跑,招呼躲在周圍看笑話的夥伴出來;
也沒有怒髮衝冠地追上來,讓她交出劍鞘否則揍她;
他只是站在那裡,沉默地看著她逃開——
假如他說的他在寒天凍地的酒店門外等了她一宿這件事是真的話,他要麼就是個瘋子,要麼就是真的認為花眠拿了他的東西。
但是當她否認時,他也沒有不依不饒地再做出其他過激行為——
唇角的觸感還在。
想要抬手去摸,但是在意識到自己要做什麼的第一時間趕緊放下手。
微微蹙眉,兩根手指纏繞在胸前,整個人糾結成了一團。
……奇怪。
這人未免也太奇怪了。
手上拎著的包子一搖一晃成鐘擺狀,拿起手中的包子看了眼,花眠又遲疑地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那個已經快要看不見的身影:他連昨晚那套衣服都沒換,難不成真的等了一宿,覺也沒睡?早飯都沒吃?那他會不會餓來著?
啊,算了。
不關她的事,不關她的事。
在旁人眼中,她本身就已經夠奇怪了,真的不需要周圍再出現一個更奇怪的人圍繞身旁來引人注目。
……
十分鐘後。
一路小跑來到拍攝地,把手中的一袋包子分了幾個蘇晏後,花眠拎著剩下的包子心不在焉地坐在道具車裡,雙腿垂在車外面,一甩一甩的。
其實,本來是很餓的。
現在卻因為左思右想,忘記了“吃包子”這件事……眉頭微微皺起成一個煩惱的模樣,花眠垂著眼,一分鐘後,換了她在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