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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秦寒七和李呦呦兩人輕車簡從,準備給伊甸園一個“突然襲擊”,來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當天就騎上棉花糖,直奔伊甸園而去。
她很急切地想搞清楚,到底是伊甸園出了事,還是王鶯時出了事,為什麼趙明明依舊能面不改色地報平安。
思及此,李呦呦莫名想到數月前的一件舊事,彼時,趙明明風風火火地向落日求助,希望請獸醫過去,給她的哥哥趙聰聰治病,然而,一切準備妥當後,趙明明居然再次告知,趙聰聰那“危急”的病情,已經有了好轉,並不需要醫治了。
一別一年有餘,伊甸園和記憶中的樣子大相徑庭,記憶中的繁華不再,滿街都是髒兮兮的流浪漢。那家名揚末世的“銷金窟”,倒是依舊營業,門庭若市,和隨處可見的流浪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有種“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之感。
李呦呦和秦寒七這次行。事低調,並沒有通知趙明明,在伊甸園的大街上上一路走,一路打聽兩位城主的訊息。
“我們城主病了,閉關養病都養了小半年了。”
李呦呦心中一動,那正是自己和秦寒七等人出發尋找‘淨泉’的時候,也是趙明明第二次寫信,說用不著麻煩獸醫,她哥哥趙聰聰已經痊癒時,“大姐,請問是什麼病,怎麼半年都不見好轉?”
那攤主大姐長長地嘆了口氣:“最近不太平,到處都是汙染水,導致有些變異動物的肉也是不能吃的,不少人都因為這個,身體出現了問題,甚至還有人直接喪屍化了,希望城主能平安吧。”
秦寒七和李呦呦對視一眼,“所以,最近半年都是副城主在主持大局?”
大姐:“是啊,自從城主生病,就再也沒出現過,大事小情的都是趙副城主出面。”
李呦呦把目光放到周遭臭烘烘的流浪漢身上,故意皺了眉頭:“我記得去年來的時候,伊甸園裡基本都是女人,只有‘銷金窟’才有幾個俊俏小哥,現在怎麼滿大街都是臭男人,太噁心了吧。”
對於這一點,那大姐倒是心有慼慼:“可不是!我們也不願意他們進來,把好好的伊甸園弄得烏煙瘴氣。”
“那你們就沒抗議過?”
大姐愁眉苦臉,看起來有些敢怒不敢言:“趙副城主親自下的命令,說什麼‘達則兼濟天下’,我倒覺得她是爛好心的,看看那些髒兮兮的難民,這可不是我沒有同情心,我們賺的晶核,交的稅,都用來養他們了,可他們呢?一點感恩之心都沒有就不說了,進了咱們這到處是女人的伊甸園,哎——說出來我都替他們害臊!連我這人老珠黃的,晚上都要緊緊鎖上門,不敢出來溜達了。”
李呦呦:“我記得趙副城主,性格挺乾脆的,不像是爛好心的人。”
大姐嘆口氣:“其實,是要給生病的城主和哥哥祈福,我們怎麼抗議都沒有用,副城主下的命令,誰敢說個不字?”
“那城主在哪裡養病,趙副城主的哥哥也是同樣的病嗎?都是在一處養病嗎?”
聽到這個問題,那大姐卻是稍稍變了臉色:“你們這些外地人還是少問一些好。”
秦寒七挑中了攤位裡一罐手工製造的果醬:“這個怎麼賣?”
現在最受歡迎的產品,就是這種能存放很久的醬料,買回家既能解饞,又能做存糧,大姐報了個數,秦寒七根本沒還價,直接付了一枚淺藍色腦核,“不用找了。”
大姐收了錢,樂得知無不言,神神秘秘地悄聲道:“這也是我聽朋友說的——她在城主府做飯的——城主兩個月之前就被轉移走了,根本沒在伊甸園內!那副城主的哥哥,雖然沒親眼見到被送走,可也很久沒叫人送飯了,估計也不在了……”
李呦呦又在大姐手裡塞了一枚晶核,“最後一個問題,這裡的汙染水現在根治了嗎?”
大姐搖搖頭:“沒有!靠著落日的‘子土’,咱們不管是喝,還是澆灌作物之前,都再過濾一遍才能放心。”
……
兩人一路走,一路打探,還真發現出了不少問題,這些流浪漢的待遇極其高,也難怪原住民們都怨聲載道。
不遠處,就有免費給流浪漢發放午餐的地方,李呦呦湊過去看了看,伙食還不錯,且不限量,他們的生活質量怕是比一般的獨立生存小隊還要好。
可正是這樣,李呦呦才覺得不對勁。
“明明絕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轉性,突然坐起慈善來,而且待遇這麼好。”這種“慈善”,簡直是不計成本的,饒是伊甸園積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