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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清沒有再說話,她提著盒子拿著玫瑰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她不說話,霍頓也不說,她站著不動,霍頓也陪著她站。
空氣中瀰漫著令人窒息的緊繃的氣氛,四周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兩人似乎就要這樣僵持下去的時候,霍頓突然開了口:“你今天為什麼買了玫瑰?”
唐清:“買東西送的。”
霍頓:“你買了什麼?”
唐清捏緊提著禮盒的手,抿著嘴硬邦邦地說:“你管不著。”
她這種拒絕交流的姿態讓霍頓無處下手,他嘆了口氣:“你這樣子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說話,我連你生氣的原因是什麼都不知道,你這樣對我不公平。”
一聽到“公平”兩字,唐清好不容易壓著的火又一下子竄了起來。她勉強忍著氣,讓自己的語氣不顯得那麼尖刻,可脫口而出的話仍然是那麼刺耳:“你也知道這種一方被瞞著什麼都不知道的狀態不公平?”
霍頓一聽,就知道問題出在了哪裡。他瞞著唐清的事總共就那麼兩件,也只有那件事才會讓唐清這樣生氣。
唐清看著發怔的霍頓心裡不是滋味,她深吸一口氣,又長長地吐了出來:“我現在情緒不太好,如果繼續說下去,我們可能會吵架,所以我想暫時一個人靜一靜,等我緩好了我再告訴你我怎麼了,你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可以嗎?”
霍頓沒說話。
“可以嗎?霍頓。”她正兒八經地叫了他的名字,但卻是嘆著氣叫的。
霍頓聽到她的語氣,心裡一顫。
猶豫了一會兒正想說話時,唐清把他的手拉起來,將她手裡的禮盒袋和玫瑰都交給了他:“你說的沒錯,這些是送你的,不要現在開啟,等會兒我走了你再看。”
“是什麼?”
“等會兒你看了就知道了。”唐清自嘲地笑了一下,“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霍頓抓住她準備抽離的手,問:“你想一個人待多久?晚上……”
“晚上我不去你那裡了,我要回我的宿舍。”
“清清。”
“鬆手。”唐清看著他。
她的眼神沒有平日裡的溫和與親暱,變得非常地銳利,整個人像豎起了刺的刺蝟,雖然嘴上並沒有說出什麼刺人的話,可她這種罕見的強硬態度卻讓霍頓非常地無措。
他從來沒有過處理戀人之間矛盾的經驗,按他以往的經歷,當與人發生矛盾時,他都傾向於直接冷處理、無視忽略、或者乾脆直接斷絕來往,放棄這段關係,眼不見心不煩。
可是唐清不是他要放棄的人,她是他的戀人。他不能再像以前一樣敷衍,可同時,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在這種場面下繼續。
難道真的要放她去靜一靜嗎?
還是直接坦白?
可是他手裡還提著唐清給她的禮物和玫瑰,難道要這個樣子對唐清解釋“他為什麼不想要孩子”?他做不到。
他握著唐清的手,手心裡全是汗,他能感覺唐清試圖把手抽出去的動作,可他卻不願意鬆手,就算只剩一個手指尖兒了,他也執著地握著。他的額頭上也滲出了一層薄汗,一雙深邃的眼眸固執地看著她。
唐清嘆了口氣,毫不留情地把手全部抽了出來:“霍頓,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有跟你說。”
“什麼事?”
“半個月後……可能連半個月都待不到,我就要回A區了。”唐清直視他,觀察著他臉上的表情,“我要代表A區參加今年的檢修師大賽,並且……”
“並且什麼?”
唐清停頓了好一會兒,才道:“並且,今年的機甲師大賽,我不能陪你參加了。”
本以為聽到她這話,霍頓會有什麼額外的反應,但實際上卻什麼都沒有。他看起來一點也不驚訝,彷彿早就知道這件事。而他本人也確實如他表現出來的那樣誠實,他說:“我知道。”
唐清有些恍惚:“你知道?”
“夏爾跟我說過,你會跟柏修斯去參賽。”
“什麼時候的事?”
“去醫院看望伊麗莎白那天。”
也就是她跟霍頓一起去醫院取消孕期中止手術,並且第一次正式約會的那天。她那天是最高興了,她以為霍頓是真的愛她,所以才願意留下孩子,以為他是真心想要跟她在一起,想要跟她組成一個家庭。
她以為霍頓平時偶爾不經意間表現出來的那種對兩人生活的不適應和排斥僅僅是因為獨自過了太久,而他的焦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