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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替他贖罪。這些年,夏志成面對夏澤總有一種心虛的感覺,尤其是夏澤信賴的看著他的時候。他沒辦法面對夏澤那雙和池欣雲一模一樣的眼睛,只能故意疏遠夏澤,眼不見為淨。可另一方面,夏澤又是他的兒子,是他和池欣雲結婚後盼了多年的兒子。他曾經在夏澤身上傾注了太多的感情,他又沒辦法真的對夏澤視而不見。
種種矛盾心理下,夏志成對夏澤的感情極為複雜。他既是縱著周含清對夏澤溺愛,又有時候忍不住對夏澤恨鐵不成鋼。他想來想去,夏澤這輩子估計是沒什麼出息了,就這樣平平安安到老就夠了。這些東西父親留給夏澤,也算是夏澤防身的家底,他還是不動用為好。但母親說的也對,他好了,夏澤才能好。他越好越是能護著夏澤一輩子。
夏志成的猶豫看在夏奶奶的眼中,夏奶奶心中一嘆,她的兒子她知道,關鍵時刻就是這麼一個優柔寡斷的性子。從夏志成主動提起夏澤的書畫開始,夏奶奶就猜到了他的心思。他是既想要那些字畫,又不想落一個和兒子爭產的名聲。得有人從後面推他一把,他才能下定決心。
念頭閃過,夏奶奶當即雷厲風行的帶著夏志成去了小書房。
夏家老宅的書房共有兩間,分為大書房和小書房。大書房建在了前院,只要是夏家人都可以隨意進出。裡面的藏書量相當於一座小型圖書館。只是大書房裡面藏書雖多,卻都不怎麼珍貴。小書房建在了夏奶奶住的五福堂後院,鑰匙在夏奶奶的手中,平日也只有夏奶奶一個人可以隨意出入,後來又多了一個沈嘉石。說起來,夏奶奶對沈嘉石的栽培倒是不遺餘力。她看沈嘉石在書畫方面的造詣頗有靈性,破例允許他進入小書房臨摹裡面的一些字畫,只是嚴禁帶到外面。
今天是週五,沈嘉石還在學校。夏奶奶開啟小書房的門,滿意的看著裡面。小書房雖然有一個小字,但其實並不小。因為裡面存放的是夏家祖上傳下的各類藏品,對環境的要求十分嚴格。不僅是防蟲、防黴、防火,溫度更是恆溫的14℃……18℃,溼度保持在了50%……60%,這樣一來小書房的打掃就是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
夏奶奶進屋的時候,滿意的環視了一圈,忍不住對夏志成誇讚了沈嘉石一句。“你們都覺得我偏心嘉石這個孩子,你看看,嘉石打掃的多用心。”
夏志成笑笑。夏奶奶親自找了一雙白手套,小心翼翼的從多寶閣的一層抽出了一副畫卷。開啟看了一眼,又仔細的捲了回去,封好後遞給了夏志成。
“小心。”
夏志成學著夏奶奶的樣子同樣戴了一副手套接過了畫卷。如果說他之前心裡還有什麼猶豫的話,當這幅價值數百萬的畫卷拿在手裡時,他的心徹底定了下來。他做這一切並不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夏家。至於夏澤,他以後想辦法在別的地方彌補好了。
夏志成心滿意足的帶著畫卷離開了老宅。在他走後不久,沈嘉石依著習慣在週五下午趕回了老宅陪伴夏奶奶過週末。對於沈嘉石的這個習慣,夏奶奶十分欣慰。一心認定沈嘉石有良心,她這麼多年沒白照顧沈嘉石。
沈嘉石陪了夏奶奶一會,就提出了要去打掃小書房,夏奶奶對他是越發的滿意起來。
小書房內,沈嘉石用心的擦拭著多寶閣的架子。當他打掃到一半看到左手邊一處空格時,頓時愣在了那裡。那處空格應該存放的是一幅宋代畫家葛存子的《月下廬山圖》(半架空,此處純為虛構)可現在那裡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沈嘉石的臉一下子就白了。
能將小書房的東西帶出去的只有夏奶奶。沈嘉石想到這裡,很快翻出了手機摁下了一組號碼。手機響了好久一直沒人接聽,沈嘉石耐心的撥了一次又一次。終於對面有人接了起來。“喂,怎麼回事?”
聽著對面人特意壓低的聲音,沈嘉石猜到了他估計是不方便說話,也就開門見山道:“那幅廬山圖呢?”
對面的人不在意道:“我不是說過了嗎?後天就給你送回去。你上次臨摹的那幅一模一樣,放在裡面不會有人發現的。”
沈嘉石冷聲道:“奶奶發現了,她拿走了那幅畫。”
“什麼?”對面人詫異道。
沈嘉石重複了一遍,“奶奶拿走了那幅臨摹的假畫,你說怎麼辦?”
“我知道了,今天趕不及了,明天一早我就給你送回去。寶貝放心,不會有事的,有我呢!”
對面的人乾脆利索的結束通話了電話,顯然沒怎麼把這當成一回事。沈嘉石握著手機陰沉了臉,夏奶奶應該沒有發現拿走的是假畫。現在關鍵的是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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