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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澤的視線重新落在了手中的筆記本上,上面一條條記錄了他遇到的人和做過的事。夏澤已經對著筆記本分析好幾天了,他總覺得還缺點什麼,能讓他把這些都串起來的東西。
夏澤無意識的戳了戳筆記本,和他同桌的徐陽奇怪的看了過來,小聲提醒他道:“夏澤。”
夏澤聞言轉頭,看著徐陽心中一動,壓低了聲音道:“喂,要是有人要陷害你,你覺得會是什麼原因?”
徐陽乍一聽到這個問題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抬頭去看講臺上的老師。幸而老師正在黑板上寫著什麼,注意不到教室裡面的情況。徐陽鬆了一口氣,不解道:“為什麼要陷害我?”
夏澤輕輕瞪了他一眼,“是我在問你。”
夏澤長的好看,徐陽一直都知道,他也知道學校的女生私下稱夏澤為校草。可徐陽以前覺得夏澤好看是好看,卻像一個死板而顏色漂亮的花瓶,身上缺乏一種靈氣。但從一週前他被動的打了夏澤那個耳光開始,他慢慢開始察覺到了夏澤的變化。其實比起馬天磊他們,徐陽才是每天和夏澤相處時間最多的人。他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這樣感覺,就像是夏澤正在從毛毛蟲像蝴蝶蛻變一樣。
徐陽想到這裡,又覺得有些好笑,夏澤怎麼可能是毛毛蟲呢,他本來就是蝴蝶,不對,不能用蝴蝶形容男生。徐陽覺得都怪夏澤,他還是第一次上課走神走的這麼厲害。將飄飛的思緒拽了回來,徐陽回神正對上了夏澤清澈而專注的眼神。微微一怔之後,徐陽意識到夏澤不是開玩笑,他是真的在等他的回答。
徐陽想了想,斟酌道:“也許是因為我妨礙了對方的利益吧?”
夏澤一下子愣在了那裡。
一直到放學,夏澤都在想徐陽說的這句話。妨礙了對方的利益?他妨礙到了誰?夏澤想的太過投入,半天沒收拾好東西。白曉齊左等右等等不到夏澤出來,扒著教室門嚎了一嗓子,“夏澤,老子要餓死了。”
夏澤被白曉齊鬧騰的回過神來,才想起晚上要出去吃飯的事。他匆匆收拾好了東西,拎著包擠出了教室。白曉齊的身邊,周子昌眼睛一亮,衝著夏澤笑嘻嘻的打了一聲招呼。
夏澤微微一頓,停住了腳步面無表情的盯著周子昌。他的視線定在了對方的身上,幽幽的透著一股冷意。周子昌心中尷尬,臉上卻依舊笑嘻嘻的,就像是看不出夏澤的冷淡一樣。一旁站在看戲的白曉齊眯了眯眼,覺得眼前這事可真有意思。夏澤和周子昌關係好,主要是因為夏澤後媽的緣故。海城上層圈子裡,誰不知道夏澤跟周含清母子情深,連帶著夏澤更像是周家的外甥,而不是池家的外甥。白曉齊還以為夏澤跟他後媽會一直母慈子孝下去。可現在是什麼意思?怎麼著,夏澤要和他後媽翻臉?
說起來,白曉齊有時候看著夏澤,覺得像夏澤這樣什麼都不想,傻乎乎的也挺好。頂著夏家的名頭,後面又有池家做後盾,夏澤可預見的一輩子衣食無憂,什麼都不需要操心。就算是攤上了不怎麼厚道的後媽,只要夏志成從政一天,池家在一天,周含清就不敢對夏澤怎麼樣,撐死也就是把夏澤養成個傻子。可像他們這樣的家庭,誰家沒點糟心事,傻一點其實更好。白曉齊現在就後悔,他就不該太聰明,老頭子私生子什麼的稀裡糊塗也就過去了。結果他把這件事鬧大,外公一出手,老頭子乾脆魚死網破要離婚。要白曉齊說離就離吧,可他媽死活不同意。現在兩方僵持在那裡,逼著他連家都不能回了。
白曉齊心中轉著念頭,幸災樂禍的等著看戲。可夏澤卻是很快移開了視線,沒有再看周子昌一眼。透過周子昌,夏澤想到的是周含清。若說他妨礙了誰的利益,真算起來那人可就多了。起碼圈內想要嫁給池以的姑娘們,提起他來都是咬牙切齒,保不齊她們誰頭腦一熱,直接出手把他幹掉。可要是在這些人裡面排出個一二三來,毫無疑問夏凱肯定排第一。上一世周含清連續不斷的小動作證明了她確實也將他當成了心腹大患,所以她才想著把他養成一個廢物。可夏澤不明白的是,若真是周含清,那到底是發生了什麼,讓她寧願冒著偌大的風險,發狠要將他置之死地?而且這裡面為什麼又會牽扯出韓玲?
若不是周含清,那又會是誰?還有誰比周含清隱藏更深嗎?
夏澤心裡轉著這些念頭,深覺腦子不夠用,可他又沒辦法跟人講這些,想找個狗頭軍師都找不到。三人對峙間,馬天磊找了過來。一掃眼,馬天磊就看清了場中的形式。他對周子昌本來就是面子情,當下走到了夏澤身側直接道:“走吧,其他人去不了就剩咱們三了。我的車在後門一趟就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