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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澤和池家人的來往,他想等等看看到底什麼情況。
馬天磊不滿的拉了他一把,壓低聲音,“你怎麼回事?”
周子昌僵硬的笑了笑,被馬天磊拉著一起離開了包廂。
“清醒了嗎?”
浴室內,池以冷著臉又問了一遍。
夏澤低著頭沒有說話,池以眉頭緊皺,看著夏澤的目光更加銳利。為了接到夏澤,他特意推了下午的會,早早的趕到了學校,沒想到居然撲了一個空。這還不算,夏澤的班主任告訴他,夏澤從昨天中途離校之後就再沒回來上過課。要不是一個自稱夏澤同桌的男孩告訴他,中午看到了夏澤出現在學校,而且夏澤逃課最常去的地方就是這間私人會館,他估計也找不過來。
說起來,池以對夏澤的瞭解並不多,他從高中起就被父親送到了國外,一直讀到了碩士畢業才回了國。池以出國時,夏澤還不到十歲,兩人一個高中,一個才上小學,本身就沒什麼共同話題。再加上池家那些年一連串的辦喪事,夏家藉口小孩子會受驚嚇,並不怎麼願意夏澤親近池家,兩人的感情可謂是平平。池以出國後,雖然每年都回國,但夏澤和池家的疏遠已成習慣,池以也不是每次回國都能見到夏澤。
這些年來,池以對夏澤所有的瞭解都來自父親的講述。在池父的眼中,夏澤行事雖然任性肆意,但都是一些小打小鬧,並沒有圈子裡一般二代子弟們的惡習。用池父的話來講,男孩子嘛,這個年紀正是叛逆的時候,有點小脾氣很正常。像池以這種完全不需要家長操心,自己將自己的事情打理的井井有條的反而是池父眼中的異類。
池以在見夏澤之前,已經做好了夏澤不會乖乖跟著他去池家的心裡準備,但他是真沒想到夏澤會躲著不見他,逃課來這種地方。聞聞夏澤身上亂七八糟的味道,想想外面那幾個衣著暴露的女人,池以很難將父親口中的夏澤和眼前的夏澤聯絡在一起。夏澤才剛滿18歲,是誰帶他來的這種地方?居然還找小姐,他以為成年了就沒人管他了嗎?
這些念頭在池以的心中一閃而過,池以板著臉等著夏澤的回答。可夏澤的沉默彷彿一種無聲的抗拒,池以的表情越來越冷。他努力的壓下了心頭的怒氣,畢竟他不是夏澤的父親,不適合在這裡太過教訓夏澤。再說想到自家父親還在家裡盼著夏澤,他也不想和夏澤的第一面就鬧得十分不愉快。
這樣想著,池以深吸了一口氣,儘量的放緩了語調,說著:“出來吧。”
夏澤沒有動,依然低著頭,視線盯著地板不知道在想什麼。冷水沖刷下,夏澤的衣服全部溼透,緊緊的貼在身上,露出了少年修長而柔韌的身體。許是太冷,夏澤忍不住瑟瑟發抖,可他卻是固執的盯著地面,就像是沒有聽到池以的話一樣。
夏澤這幅可憐又倔強的樣子落在池以的眼中,池以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裡的怒氣瞬間消散了大半。想想夏澤的成長環境,姑父忙於仕途估計沒多少心思放在夏澤身上,夏澤的繼母也不可能對夏澤實心實意,夏澤長成這個樣子多數也是外部環境的原因。池以想到父親每次提及早逝姑姑時的語氣,態度也就緩和了下來。他主動上前關了淋浴,伸手掰過了夏澤的肩膀,將他的臉抬了起來。
“生氣了?”
熟悉而溫暖的氣息近在身前,夏澤緊緊的攥緊了拳頭,拼命的控制著自己不要露出不該有的表情。可當池以掰過肩膀問他是不是生氣了的時候,夏澤一直拼命壓制的情緒再也控制不住,眼淚無聲的落了下來。
曾經他和池以在一起,每次生氣的時候,池以都會問他是不是生氣了,隨之而來的就是甜蜜的、讓他喘不過氣來的親吻。可現在……
夏澤的眼淚太過突兀,池以完全措手不及。尤其是夏澤眼中瞬間流露出的情緒,更是讓池以覺得心臟彷彿被什麼紮了一下,莫名的生出絲絲縷縷的心疼。
是不是他的態度太嚴厲了?還是他在夏澤的同學面前傷了夏澤的自尊?池以完全猜不透18歲少年的心理,只得將身上的外套脫下披在了夏澤的身上,儘量語氣溫和的哄著他。
“不高興?”
池以低聲道歉著,伸出拇指試圖拭去夏澤眼角的淚水。可隨著他的動作,夏澤的眼淚反而越流越多。下一刻,出乎池以意料,夏澤緊緊的抱住了他。滾燙的淚水滴落在了池以的肩膀,那抹熱度太過驚人,似乎連他的心也融化了一樣。
池以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景,若是夏澤跟他吵鬧,他還可以冷著臉嚇唬嚇唬夏澤。可夏澤這樣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池以很難再對夏澤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