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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她吃驚的看著一臉陰沉的夏志傑,不解道:“二哥,小澤你們是……”
還沒等夏思慧的話音落下,夏志傑就一聲驚呼。一個淺口的白瓷碗在空中滑出了一道弧線,重重的砸在了夏志傑的頭上。夏志傑的額頭被劃了一道長口子,瓷片﹑藥渣混雜著血跡從他的臉上流下。
夏奶奶臉色鐵青,劇烈喘著氣,一隻手捂著心口,一隻手顫抖的指著夏志傑道:“你……你……你……”竟是連話也說不出來。
夏志傑顧不上擦臉,趕忙和夏思慧去扶著夏奶奶,生怕夏奶奶有個什麼意外。
夏澤沉默的看著他們的動作,心中洶湧的怒氣壓都壓不下去。他從小就知道奶奶不喜歡自己,他也儘量躲著不在奶奶面前出現。可不管如何,夏志傑也好,奶奶也好,他心裡都是把他們當做親人看待的。上一世因為和池以衡在一起,他和家裡徹底鬧翻。他想的最多的也是從此和夏家互不招惹,卻從未像這一世一樣生出恨不得毀掉整個夏家的惡意。
夏澤神色淡漠的站在那裡,眼神黑黝黝的盯著夏奶奶。夏奶奶在夏思慧的撫摸下終於緩過了氣,臉上不再是駭人的烏青而是透著一種虛弱的蒼白。她一掃眼看到了夏澤,無力道:“夏澤你滾出去!”
夏澤對她的話充耳不聞,淡淡道:“我也不想在這裡多待,只是有一個問題想要知道答案而已。為什麼?為什麼你們要瞞著我爺爺遺囑的事?為什麼要把我當做一個外人一樣防著?”
網上的那則爆料把他定位在了一個受害者的形象上,可夏澤想更多的人是把他當做傻子吧。他到底是有多蠢多可悲,才能被整個夏家排斥,才會這麼多年沒有一個人告訴他這件事。夏澤甚至都懷疑,莫非他其實不姓夏,所以全家人才都不喜歡他?
夏思慧早晨也看到了那則報道,聞言緊張的看著夏澤,愧疚的解釋著:“小澤你聽我說,不是你想到那樣。你還小,家裡也是擔心你怕你不懂事。”
“我不懂事?”夏澤嘲弄的笑了起來,“我再不懂事也沒有偷家裡的東西出去賭輸。我再不懂事也沒有和可以當自己父親的男人上床鬼混。”
“小澤。”夏思慧不贊同的打斷了他,夏奶奶不能再受刺激了。她想著解釋些什麼,夏澤靜靜的看著她,“小姑,你有沒有騙我?有沒有瞞著我?”
“我……”夏思慧對上了夏澤的眼睛,突然說不出話來。
夏澤落寞的垂下眼,“小姑你和他們又有什麼不同?他們瞞著我是把我當做傻子,想要佔屬於我的東西。小姑你呢?難道不也是把我當做傻子嗎?你說你是為我好,什麼都不需要我知道,每天只要高高興興過就行,那和傻子有什麼區別?你們想要的目的還不是一樣,讓我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問,一輩子只能依附在夏家身上。”
“小澤,我……”夏思慧想說不是這樣的,她是真心疼愛夏澤,她想要夏澤永遠無憂無慮的生活,她……
“夏澤,你做了什麼!”
夏志成的怒吼在眾人身後響起,卻是夏志成在聽了管家彙報說夏澤和夏志傑在五福堂吵了起來,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他一眼就看到了夏奶奶蒼白的臉色和夏志傑頭上的傷口,想都沒想就怒斥向夏澤。
夏澤表情平靜,冷淡道:“沒什麼,只是告訴了奶奶外面發生了什麼。哦,對了,奶奶恐怕還不知道今天最轟動的新聞是什麼?夏家長輩厚顏無恥,逼迫可憐的沈嘉石臨摹贗品,意圖侵佔晚輩的財產,父親您說是不是?”
“孽子!”夏志成一耳光甩向了夏澤。夏奶奶這麼大的年紀,他們都瞞著不敢讓夏奶奶知道外面的事,夏澤這個小畜生是要氣死母親嗎?
“姑父!”夏志成的巴掌沒有落到夏澤的臉上,而是被稍後趕來的池以衡抓住了胳膊。他表情冷峻的攔在了夏澤面前,語氣肅然道:“小澤有說錯什麼嗎?”
“以衡,這是我們夏家的事。”夏志成壓著怒氣道。
池以衡勾了勾嘴角,扯出了一個毫無感情的笑容,冷靜道:“夏爺爺留給夏澤的字畫裡面有一部分是池家寄存在夏家的,我想姑父您不會忘了吧?我覺得事關這件事,我還是有資格站在這裡說話的。”
池以衡的話正戳中了夏志成尷尬的地方,他越發的懷疑那幅《月下廬山圖》是池家故意拿回來試探他了。夏志成沉默的瞬間,夏奶奶憤怒的顫聲道:“池家不要欺人太甚,那些字畫是沈家﹑沈……”
“是沈家賣給池家的。”池以衡彬彬有禮的介面道。
夏奶奶瞬間只覺得全身充血,臉上泛出了不正常的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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