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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物業來檢查家裡有沒有綠植。
貓咪送走不到一個月,帝都又頒佈新法令,一種新型病毒能透過動物傳染。動物園、寵物店裡的一切動物被搬到不知道什麼地方去了,家裡的寵物都被回收,有的人寧死不交寵物,直接被銬上手銬以妨礙治安的罪名帶走,現在人都不知道出來了沒,寵物自然也保不住了。
另外養雞場、養豬場等養殖場暫時還沒關閉,但據小道訊息稱,有軍隊駐守在養殖場附近,股市裡所有關於動物的股票都在急速下降,股市動盪不安,而政府卻沒說什麼時候才能解除戒嚴,全城人心惶惶,每個家裡都澆了一遍又一遍驅蚊水——蚊子、蟑螂也是動物啊。
他最近所做的兩件事都得到了印證,孫女和隔壁鄰居對他的判斷深信不疑,既然他說孫女的男朋友有鬼,那肯定有鬼,妥妥的,只是最近這幾周,他都不怎麼愛去公園下棋,因為路上要經過一條人流量挺大的街道,老實說,走在裡面渾身不舒服,好像旁邊的人都是刺蝟一樣,孫女的學校不知怎麼暫時停課,她和朋友本來想去外面玩玩散心,可是帝都戒嚴,據小道訊息稱,能出不能進,孫女一聽害怕了,只得乖乖呆在家裡。
“多買點糧食回來吧,”鄒文彬翻著報紙,皺緊眉頭,最近報紙上的言論,讓他想起當年SARS的時候,彷彿也是這樣的套話,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他相信自己的直覺,叫著孫女的名字,“彤彤,你去最近的小賣部買點大米和水回來。”
“哎,”鄒彤彤從院子裡走進來,她扎一個高馬尾,穿著運動服,方才她在院子裡跑步,她一向喜歡健身,自從爺爺說健身房怪怪的,連公園都不去了,她也陪著爺爺悶在家裡,在院子裡跑一跑就當健身了,話說木蘭樹被挪走後,院子裡倒是空曠了不少。
“買多久的?”她取出錢包裡的人民幣,問爺爺,“米不夠吃了?”
“囤著,”鄒文彬眉間的皺紋簡直可以夾死蒼蠅,“這風向不對啊,你去買三個月的吧,還有罐頭和水,附近倒是有個水井,”說到後面,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彷彿自言自語,“藏水安不安全啊,狡兔三窟,不行,不能只藏在這,”他揚起聲線問自家孫女,“我記得,咱們帝都還有套房子?”
“是,這不是出租了嘛,”鄒彤彤的臉色也跟著緊繃起來,“爺爺你要過去看看嗎?”
“不用了,”鄒文彬若有所思地敲了敲報紙,“你去再租個房子,拿到鑰匙,把買到的食物分成三份,一份拿回來,一份藏在租的房子裡,一份放在我們出租屋裡,能辦嗎?”
“好,”鄒彤彤應了一聲,往外走的時候正好碰到剛搬進對面的一戶人家,兩個男人和一個小姑娘從一臺車上下來,其中一個還戴著墨鏡和口罩,她就瞟了一眼,急急忙忙去停車場準備爺爺交代的東西,穿過他們的時候隱約聽見那戴著墨鏡的男人說,“左右的院子我都買下來了……”
有錢人啊,鄒彤彤在心底感嘆一聲。
其實這幾天因為政府法令的變動,就算爺爺不說,她也有種不詳的預感,清掃喬木和藤蔓,送走動物,一項項都不是正常社會做的事,為什麼政府要清掃這些東西?唯一的可能是,它們已經變得不安全了。
網上有許許多多談論這些法令的帖子,她隨便瞄了幾眼便足以讓她心惶失措,所謂高手在民間,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更何況他們說的不無道理,政府雖然大量清理這些帖子和言論,但每過幾秒就會有新帖子出現,很顯然,政府自身都自顧不暇了。
鄒彤彤收回念頭,不再瞎想,拉上手剎,發動車子,最近租房的人越來越多,租金越來越貴,想要一天之內找到合適的房子無異於天方夜譚,她把買到的糧食和水藏在自家出租房裡——離院子兩站地鐵的距離,而後聯絡人脈廣的同學,爺爺說不用管多少錢,先租半年,她就在附近大學找了棟教職工小公寓,學生放假了,學校空空蕩蕩,三個地點形成一個三角形。
傍晚,當她帶著水和食物回到爺爺院子時,碰見剛搬進來的鄰居正在拜訪,那名女孩大概一米六五左右,長著一副娃娃臉,看起來就像高中生,她身後沒戴墨鏡的男人舉手投足有股書卷味,說話很文雅,一看就是從事文字工作的。至於那依然戴著墨鏡和口罩的男人,鄒彤彤隱約覺得他很眼熟。
“彤彤你回來啦,”鄒文彬叫了一聲,“來見見客人,這位是蕭雨歇,沈然和葉雲輕。“
葉雲輕?這名字挺熟悉的啊,鄒彤彤不住地拿眼去瞥戴著墨鏡和口罩的男人,真的是,越看越眼熟啊。
“你好,”娃娃臉的蕭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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