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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栓子和梨花在炕上玩呢。”
劉衝不好意思的搖頭,“姑,爺來了,在門外等著呢,你要不要出去和爺說說話?”
黃菁菁眉頭緊鎖,面色緊繃,尖酸刻薄道,“你爺來做什麼,還嫌丟的臉不夠大是不是,大年初二跑到我周家來鬧,真以為我一個寡婦當家不敢吱聲?”
劉衝被黃菁菁嚇了一跳,縮著脖子,回頭望了眼院門,不知所措的攪著衣衫,然後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就跑了回來,小著聲道,“爺找姑爹說事,姑,姑爹在家不?”
黃菁菁警鐘大作,倏然想起一樁事來,厲聲道,“不在,大年初二來周家,你問問你爺是不是準備給我拜年的。”
村裡的風俗只有晚輩給長輩磕頭拜年,平輩拜年的少見,黃菁菁不信劉老頭臉皮能厚到這種程度,劉衝來來回回跑腿,有些煩悶,直接站在院子裡朝外喊,“爺,黃奶奶問您是不是給她拜年的?”
坐在門外抽菸的劉老頭氣了個仰倒,給她拜年,也不怕損了她的福氣。
劉老頭站起身,走了兩步臺階又停下,拍著手裡的煙桿,大口大口吐煙,沉聲道,“親家,我找士仁商量事,麻煩你讓他出來。”
初二是回孃家的日子,往年劉氏和周士義早回了,今年卻不見一家人影子,他就知道是黃菁菁這個老寡婦攔著不肯。
明知道周士義在家,他卻不敢往裡再走一步,初二隻有出嫁女回孃家的,哪有孃家人跑到婆家的,劉老頭還拎得清這點,站在臺階上,怎麼都沒勇氣跨過門檻。
“老三不在家,做什麼要趕在大初二說,劉老頭我可是把話撂這了,如果你們上門壞了我家風水,大家都別想有好日子過。”黃菁菁給周士文遞了個眼色,火急火燎走了出去,大喊道,“老三不在家,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兒子,你一有事就找他,你沒兒子是不是,不知道使喚自己兒子啊。”
無事不登三寶殿,劉老頭肯定是衝著三兩銀子來的,周士仁榆木疙瘩要當冤大頭她不管,但要拿周家的銀子貼補劉家門都沒有,她偏要攔著。
劉老頭面色僵硬,狠狠吸了口煙,吞雲吐霧道,“老三是我女婿,我有事找他怎麼了,親家,都是親戚,別把事情做得太絕情了。”
黃菁菁好像聽到什麼笑話,笑出了聲來,“我說劉老頭,我不過不讓你進門就叫絕情了,你賣女兒的時候可沒問過我的意思,你要賣我兒子的媳婦,孫子的娘,有臉上門說找我兒子有事商量,劉老頭,你這臉皮怎麼比城牆倒拐還要厚,我一老寡婦都自嘆不如。”
說得劉老頭臉青一陣白一陣,黃菁菁聲色驟然轉冷,目光冰涼,“你還是回吧,不然別怪我翻臉不認人,我這人潑辣起來誰都不認識,管你是劉老頭還是張老頭,我都狠得下手。”
劉老頭氣噎,他來是想好好和她講理,結果倒像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了,只得轉向劉氏,“梅子,栓子爹呢,讓他出來,爹就和他說一句話好不好?”,
煙桿裡的煙剩下最後一截,他捨不得,大拇指將其摁滅,也不怕燙,劉氏眼眶泛熱,劉老頭身上穿的是她前年做的衣服,衣衫泛黃,上邊有許多煙點,劉氏記得他收到衣服的時候甚是開心,當著全家人的面又誇又笑,而今年,黃菁菁置備的孃家禮在黃菁菁屋裡,怕是不準備讓她回去了。
她聲音乾澀得厲害,喊了聲爹便說不出話來。
黃菁菁氣不打一處來,人都要賣你還一副百依百順的模樣,“老三媳婦,有什麼話出去和你爹說,別在我眼前晃,我是不管你了,你要回孃家就回,大不了給老三再娶個,咱家算不上多富裕,也不是窮得吃不起飯的人,怕有一長串人排隊呢。”
俗話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兩口子都口實心善,被賣了也是活該。
劉氏臉色蒼白如紙,顫抖著唇,侷促不安,“娘。”
黃菁菁沒理她,朝屋裡喚栓子,“栓子,梨花,出來,奶帶你們滑雪去。”
劉氏孃家的事她不管了,要賣就賣,賣了再給周士仁娶個潑辣的,誰少了誰不能過日子啊,不然她幫了人,還以為她惡毒不講情面呢,她緩緩走向西屋,側目和周士文道,“你三弟妹要回家就讓她回,老三要跟著我也不攔,就當沒生過他兒子。”
周士義原本不敢出門,聽了這話坐不住了,見黃菁菁進屋,他忙從炕上站起身,低著頭,耷拉著雙耳,“娘,我。。。。。。”
“別解釋,你們兩口子要走就走,栓子和梨花我會好好待他們的。”從炕上抱起梨花,一隻手牽著栓子走了出去,她一句話故意說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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