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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啊,什麼都緊著孃家,兒子都是給丈母孃養的。”她自嘲的笑了笑,去西屋看米久去了。
留下週士仁面色煞白的靜立在原地,許久,闊步走向劉氏,悶聲道,“媳婦,我這人沒啥本事,我娘為我操碎了心,我不能叫她失望了,那邊的事兒我不管了……”
劉氏動作一滯,輕點了點頭,她臉上還淌著淚,目光充滿了哀傷,喃喃道,“連累你了。”
人走了,栓子和桃花梨花才敢出來,桃花有些害怕的瞅了瞅院門方向,“奶奶,他們還會回來嗎?”
“誰知道呢,你三叔能耐,借了人家糧食呢。”黃菁菁抱著米久,他哭得有些厲害,這會兒安靜下來睡著了,睫毛上還掛著淚珠,老花站在她身側,揉著栓子的頭,感慨道,“你也不容易。”
“是啊,哪有人是容易的,一輩子操不完的心。”換作她,她自是不願意管的,誰讓她佔了原主身體呢,總要還債的。
老花出去幫著周士仁收拾院子,把樹上掉下的桃子能吃的裝進籃子,不能吃的扔糞坑攢肥,周士仁把棺材木一根一根碼好,完了整理柴火,他低著頭,神色頹唐,動作緩慢,劉氏則收拾著被人帶出來的糧食和衣物,不斷抹淚,抹著抹著,坐在地上,失聲痛哭。。。。。。
桃花一臉不解,給栓子使眼色,讓栓子問問劉氏怎麼了,栓子彆扭著臉,不肯過去,而是往周士仁身邊湊了湊,周士仁吸了吸鼻子,側目瞅了眼劉氏,繼續做手裡的事兒。
黃菁菁把豬草背出來,剁碎了準備煮豬食,沒管院子裡的事兒,粘板放在臺階上,她蹲著身,梳理得一絲不苟的髮髻裡添了幾根刺眼的白,周士仁時不時看黃菁菁一眼,每看一眼,眼眶便紅一分。
不待他把柴火碼好,院子外匆匆跑進來個婦人,面色倉惶道,“妹夫,你和他們說啥了,他們就跟發了瘋似的跑到咱家搶糧食,見什麼搶什麼,咱家本就吃了上頓沒下頓,他們不給我們活路啊。”
鄭氏衝進門,朝堆柴火的周士仁急聲道,“妹夫,你出來說句話啊。”
周士仁斂了斂神色,收回落在黃菁菁頭上的目光,面色有些冷,“我說什麼?當日借糧食你們說好了自己還的,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鄭氏怔了怔,眼珠子四下亂轉,這才發現院子裡亂糟糟的,好像狂風驟雨席捲過似的,她心下了然,面上卻裝作什麼都不知情的樣子,“妹夫,家裡怎麼了?”
“沒怎麼。”周士仁撿了柴火,一根一根堆放整齊,不再搭理她,鄭氏心思轉了轉,“妹夫,梅子呢,娘身體不太好,念著她呢。”
這時候,劉氏從屋裡出來,滿臉是淚,眼睛紅腫得不像話,鄭氏以為自己認錯了人,滿臉不可思議,“梅子,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劉氏臉上還殘著未乾的淚痕,衣衫髮髻凌亂。
“二嫂。。。。。。”劉氏的聲音沙啞,喊了聲鄭氏,囁喏的抬頭瞄了眼在屋簷下剁豬草的黃菁菁,轉身回了屋子。
鄭氏皺了皺眉,急忙走過去,快速拉著劉氏進了屋,“爹走後娘身體就不太好,病情反反覆覆,大哥要請方大夫瞧瞧娘不肯,讓別花冤枉錢,一整天,迷糊的時間多,清醒的時間少,梅子啊,你得空了回去看看娘,寬寬她的心,雖說田地剩下的不多,但只要咱一家人在一起比什麼都強啊。”
劉氏不是圓滑之人,說話不會拐彎抹角,直接問鄭氏道,“二嫂,當初我和栓子爹明明借你們的名義借的糧食,在劉家你為什麼不認?”
“梅子啊。”鄭氏拉著她的手,偷偷摸摸打量幾眼,好像怕人偷聽,壓低聲音道,“我也是沒辦法啊,娘病著,田地的莊稼長勢不好,今年不知怎麼過呢,那點糧食對你和妹夫來說不過九牛一毛,梅子啊,你就當幫幫我們吧。”
劉氏臉上盡是失望,“栓子奶讓大哥二哥幹活便是有心幫襯,你們為何要……”
剩下的話,劉氏有些難以啟齒,黃菁菁有心給她面子,是她自己不爭氣……
“梅子啊,那點錢哪兒夠啊,你可要幫我們哪……”鄭氏抓著劉氏手臂,故作可憐的抽泣了兩聲。
鄭氏話說得悽慘,卻聽身後□□來道男聲,“幫你們,那誰幫我們,二嫂,我和栓子娘看在岳父過世的份上才想著幫襯一把,你說沒有棺材,硬要打我孃的棺材木是啥意思,我娘辛辛苦苦一輩子就留了這麼口棺材你就拿去,我和栓子娘是哪兒得罪你們了?”
周士仁握著柴火,氣得額頭青筋畢顯,“你不認賬,他們來咱家鬧,怎麼著,以為咱家有錢就得認下這個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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