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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讓黃菁菁撞死了,劉家罪名更重了。
配合黃菁菁演戲的周士武被黃菁菁嚇了一跳,自然而然追上前把人拉住了,他面色動容,哽不成聲,“娘,要死也是他們該死,爹在天有靈的話,一定會保佑您長命百歲的。”
黃菁菁抹著眼淚,癱軟在地,繼續痛哭。
二叔公氣得渾身哆嗦,瞧瞧吧,得了便宜還賣乖,他家的牛恐是拿不回來的,不僅拿不回來,還要幫著肖氏把人哄好了,他真是殺了肖氏的心都有了,指使身邊沒眼力的兒媳,“還不趕緊把人扶起來?”
二叔公有六個兒子,全死了,還剩下兩個兒媳,平時他住在長孫家,和兩個兒媳往來不多,此時疾言厲色,兩個兒媳不敢怠慢,起身去攙扶黃菁菁,被黃菁菁兩下就掙脫了,“死鬼啊,你起來看看啊,老大差點沒命了啊,他們還雄赳赳氣昂昂上門要打人啊。”
簡直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二叔公氣得跺腳,叫著人就要回去,牛的事兒,只有改日等大家平靜下來再聊了。
走了兩步,便聽黃菁菁哭得更大聲了,“死鬼啊,你看哪,他們又回去喊人了,我們可怎麼辦哪,家裡就我們孤兒寡母啊,里正又不在,我們真要被打死了啊。”
二叔公氣得說話都在顫抖,“什麼喊人,你別血口噴人。”
忽然,門被人從外邊一腳拽開了,二叔公盯著來人,面色一喜,正欲說話,被一道從眼前掠過的身影搶了先,“里正啊,你可來了,我們一家老小差點沒命啊,老大是被冤枉的啊,你不能把我們攆出村啊,我們沒給稻水村丟臉,是他們逼著不讓我活啊。”
里正豎著眉,剛從田裡回來,褲腳上滿是泥,站在他的位子,縣衙的事兒一清二楚,周士文在縣衙挨板子的事兒他是知道的,他託人問過,周士文確實是被冤枉的,事情傳出去,對周家名聲不好,他便沒有往外說,卻不想劉家害了人,還拉著一群人上門‘討公道’,他再不站出來說句話,往後真相大白,外村的人真以為他們好欺負了,故而聽說有人來,他立即放下手裡的活來了。
他眉眼凌厲,二叔公看他神色便知自己失了先機,人都是護短的,里正是準備偏向周家了。
“二叔公,事情真相如何我和劉里正心裡早有成算,你們一大幫子人上門欺負一家老小,真以為稻水村的人好欺負了?”
二叔公升心裡咯噔,劉里正知道,知道什麼?
“周大也是我看著長大的,穩重內斂,孝敬長輩,愛護幼弟,劉家女嫁進周家多年無子,他和黃寡婦未曾埋怨一句,你們別以為軟柿子好拿捏。”里正字正腔圓,大義凜然,讓人不由得生出股敬重來。
黃菁菁不顧男女有別,抱著里正大腿不肯鬆手,好在這種情況,在場的人沒有胡思亂想。
畢竟,里正容貌端正,威風凜凜,怎麼也看不上一個老寡婦吧。
二叔公低頭瞅了眼找著主心骨的黃菁菁,這時候說什麼都錯,他索性岔開了話,“這件事是我思慮不周,嚇著人了,過幾日再登門。。。。。。”
地上的哭聲又大了,“死鬼,你看啊,初一過了還有十五哪,你在地下別睡覺啊,不然我們一家子真的都死了,栓子還那麼小,我還盼著送去他學堂唸書呢。。。。。。”
自古以來,兒子就是一家人的希望,周家只有栓子這麼一個孫子,她把栓子搬出來,里正臉色更冷了,“什麼話今日說清楚了,正是忙的時候,哪有時間理這件事,你要說什麼,儘管說了,至於周家和劉家的恩怨,您就別摻和了,清官難斷家務事,何況您我。”
二叔公一大把年紀了,沒想到臨近棺材被人損了清譽,他再提黃菁菁扣了牛有何用?黃菁菁輕描淡寫就能把錯怪到他頭上,明知肖氏和劉樁上門不懷好意,他還借牛給他們仗勢欺人,傳出去,沒人會同情他反而認為他罪有應得,他歪著嘴巴,強憋著最後口氣道,“沒了,這件事我是不管了。”
牛的事,一定要劉家賠。
里正點頭,見黃菁菁抱著他,皺著眉頭把人踢開,“沒事就散了,該幹什麼幹什麼,我看要下雨了,把田裡的稻種蓋好了,被雨沖刷就沒了。”
聞言,眾人才想起正事。
二叔公心氣不平,他這年紀,走到哪兒都是要人捧著敬著,今日被晚輩說得下不來臺,他如何想得通,走出院子,又聽黃菁菁扯著喉嚨補充道,“二叔公,慢走啊,忙完了我讓老大去看您。”話完,又兀自不高不低的哭,“冤有頭債有主,死鬼,還是咱里正好,分得清是非,稻水村好啊,若在其他村,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