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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以往可不是法子,沒分家就算了,分了家,誰的醫術好,誰掙的錢多便會拿出來攀比,比著比著,兄弟嫌隙就出來了。
哪怕兄弟間不覺得有什麼,還有妯娌呢,三個女人一臺戲,妯娌可沒多深的感情。
方大夫見多識廣,不會看不出幾個兒子以後的局面,多一門按摩的手藝,便能分散轉移些人,分配均勻才能不起波瀾。
所以,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有錢人也有煩惱。
周士武想也沒想道,“娘教三弟自有三弟的道理,三弟做事認真,按捏這種活計要集中注意,我。。。。。。不是那塊料。”
“有這個自知之明就好,你三弟把端平教會他便不能給別人按捏了,你當是好事,如果他不聽,被方家告到縣衙,可是要坐牢的事兒。”黃菁菁抬起眉,掃過周士武無怨無恨的臉頰,“多虧你們爭氣,我把手藝賣給方大夫了。”
周士武動作一僵,抿了抿唇,低低道,“是我不爭氣。”
要不是他騙黃菁菁的錢,黃菁菁不會為了錢把手藝給賣了,一輩子琢磨出一門手藝,二話不說就賣了,要不是幾個兒子不能得她心,她怎麼會賣?
“哼,還不幹活,一句不爭氣就完了?”黃菁菁瞪著眼,厲聲問道。
周士武忙打起精神,低頭繼續撒種,深吸兩口氣,保證道,“娘,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真要再敢,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黃菁菁又哼了聲,繼續幹活。
她已經不詫異自己為何會做農活了,撒種,施肥,拔草,身體的習慣還在,她便樣樣精通。
“奶奶,看,三嬸就捉到黃鱔了。”劉氏在另一頭,直起身子,手裡握著條掙扎著蜷縮的黃鱔,高興得桃花拍手叫好,順著田埂撬折耳根的梨花站起身,被劉氏手裡的黃鱔嚇了一跳,“蛇,蛇。。。。。。”
劉氏怕黃菁菁不高興,忙把黃鱔扔到旁邊的籮筐裡,哄梨花道,“不是蛇,是黃鱔,能吃的,梨花繼續玩你的。”
田埂上長了很多折耳根,折耳根味兒重,洗乾淨拌點鹽就能吃,村裡的很多小孩喜歡撬,不見得愛不愛,總之愛撬著玩。
梨花驚魂甫定往籮筐投去一瞥,圓溜溜的有好幾天黃鱔,她打了個哆嗦,雙腿顫動,沒站穩,摔倒了。
劉氏忙扔開手裡的草,大步走了過去,腿拂過田裡的水,蕩起圈圈漣漪,梨花嗆了口水,驚嚇更多,閉著眼,哇哇大哭,劉氏不知所措,黃菁菁睇了眼,什麼都沒說,繼續做手裡的事兒,田裡人多,聽著哭聲下意識的望了過來,見是梨花,眾人的眼神微妙的移到黃菁菁身上,她可是護犢子,劉氏沒照看好孩子,肯定要捱罵。
結果等了好一會兒黃菁菁都沒什麼反應,眾人興致懨懨,馬婆子坐在田埂上指使兒媳幹活,心裡可把黃菁菁恨透了,里正的警告歷歷在目,要不是農忙,她估計還得在家反省呢,經過幾日琢磨,她聰明瞭很多,故意拐著彎道,“呀,梨花怎麼哭了,多大點啊,哪能帶到田裡來,不留神嗆水淹死了,好好的孩子多可惜啊。。。。。。”
劉氏摟緊了桃花,抱著她就要往田埂上走,桃花反應過來,不肯上去,蹬著腿,喊著要撬折耳根。
“乖,梨花,去上邊等著,娘忙完了幫你啊。”
田裡的草不比山上,草長得快,根蔓延得快,要想把草除乾淨,得把泥裡的根連根拔起,來來回回要幾次才會乾淨,否則稻種長不好,長好了移進稻田也沒收成,周士武和周士仁撒稻種,她便摸著雜草的根順勢拔起,活多得很,沒時間照顧梨花。
可梨花不樂意,掙扎得厲害,朝黃菁菁喊幫忙,劉氏心頭一顫,頭皮發麻,暗暗瞅了黃菁菁一眼,見她沒抬頭也沒吭聲,強硬的把梨花放到了田埂上,語氣有些強硬,“田裡水深,你再大些去田裡玩,或過幾天放了水,娘帶你來玩。”
防微杜漸,梨花的命比什麼都重要。
馬婆子饒有興致等著黃菁菁發作劉氏,便是梨花,都把目光殷切的投向了黃菁菁,但黃菁菁硬是沒抬一下頭,梨花知道嘔不過劉氏,不情不願的坐在了扁擔上,眼巴巴的看著栓子和桃花玩,暗暗低頭抹淚。
“哎喲,多大的人哪,梨花,你娘不疼你,只疼你哥哥,你看看,他在田裡玩得多開心啊,你娘重男輕女呢。”馬婆子扯著嗓門,笑梨花道。
劉氏面色一緊,先看了眼黃菁菁,看不清黃菁菁臉上的表情,她心頭惴惴,想出聲解釋兩句,然而她不是伶俐之人,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些什麼,她沒有重男輕女,只是怕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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