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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最軟弱的周士仁都能獨當一面了,她心頭滿意了。
“我整天有忙不完的事兒,哪想過其他,老二老三出門做席面,老三媳婦給人按捏掙錢,養栓子唸書問題不大,知足了。”周家能有如此變化,她確實知足了。
秦氏皺眉,把田子換隻手抱著,小聲道,“老花就住院子裡,無非換間屋子的事兒,對你們沒啥影響,兒子兒媳比不得老伴貼心,你現在有手有腳還能動體會不到,以後就知道了。”
說到這,秦氏想到她生病的時候,大兩和他媳婦守在床側,端茶倒水甚是體貼,但她就是不樂意使喚他們,張嘴就愛使喚大兩他爹,看著大兩他爹為她忙碌,心裡舒服。
黃菁菁繼續縫製書袋,以後的事兒哪兒說的準,沒準哪天她就不在了,老花是個好人,前半輩子家境殷實富裕,沒吃過苦,後來遭遇突變,家破人亡四處流浪,估計也沒啥心思想其他,凡事順其自然就好。
秦氏見她聽不進去,有些皇帝不急太監急,馬婆子都把媒人叫過來了,黃菁菁不早作準備就吃虧了。
馬婆子找的是外村的紅婆,嘴巴最是能說,十里八村說成了好些對了,提及她,都是知道的。可能說話太多的緣故,嗓子不太好,聲音跟烏鴉叫似的,她坐在長凳上,說得唾沫橫飛,把馬婆子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的,看熱鬧的人只見到她嘴裡不停冒泡,內容是啥,少有人聽清楚。
屋簷滴答滴答滴著雨水,上午雨停了,誰知晌午後,又飄飄吹著雨花。
說了大約半個時辰,紅婆才歇下喘了兩口氣,老花怔忡著臉,懷裡的米久昏昏欲睡,紅婆扯了扯喉嚨,呷了口水緩解喉嚨乾澀,扁著嗓子道,“老花,你覺得這樁親事怎麼樣?”
老花坐在正中間,周圍坐著好熱鬧的婦人,他抿了抿唇,答非所問道,“說完了嗎?”
紅婆不解,只聽老花道,“米久瞌睡了,我抱他回屋睡覺去。”
站起身,從容的回了西屋,隻字不提馬婆子之事,紅婆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她說得口乾舌燥,老花心思卻在米久身上,擺明了不給她面子,她耐著性子道,“老花,你好生想想,馬婆子能幹,做事手腳麻利,待人心善,你兩是天作之合。”
回應她的是吱呀關門聲,她心下皺眉,說了這麼多門親事,成與不成,老花的態度顯而易見,說媒錢十之**是拿不到了。
黃菁菁在屋裡睡覺,連著十來日的雨,來家裡的客人少了,她和劉氏總算能歇歇。
一覺醒來,外邊的天差不多黑了,屋外傳來小聲說話聲。
“大嫂,娘睡了一下午,會不會身子不舒服?”周士武問劉慧梅。
她搖了搖頭,不待劉慧梅答話,先開口道,“沒事,是不是吃飯了,這就出來。”
陰雨綿綿,天氣涼爽,最適合睡覺,她推開門,周士武和周士仁站在門外,身後是抱著米久的老花,俱擔憂不已的樣子,她擺擺手,“不是說了沒事了?”
“娘,里正叔說了明日就把馬婆子一家攆了,我也去,她人老珠黃不嫌丟臉,我也犯不著給她面子。”馬婆子敢請媒婆來家裡,真以為自己還是年輕小姑娘呢,花叔性子軟,栽到她手裡不知成什麼樣子呢。
黃菁菁不知還有這事,“里正說了?”
“嗯,就明天,下午里正帶著人去馬家說的,馬家其他人鬧著搶佔田地呢,她賣了兩個閨女,如今可算啥都沒了。”馬婆子請的媒人離開村子,里正就去了馬家,之前就要把人攆了,馬婆子自己不當回事,請媒人上門太過丟臉,里正怕帶壞村裡的風氣,義正言辭把人攆了,今晚叫他們收拾包袱,明早走人。
黃菁菁想了想,馬婆子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眼下怕是悔得腸子都青了,離了稻水村,哪兒還有他們的容身之地。
飯桌上,黃菁菁胃口不錯,老花抱著米久,多次欲言又止,周士武也一副有話的神色,黃菁菁看看二人,“有什麼話就說出來,支支吾吾做什麼?”
老花抬起頭,張了張嘴,復又低下頭去,“馬婆子說我碰了她,我發誓,我只抓了她的頭髮,是她自己撲過來騎在我身上的。”
“我看著了,和你無關,好了,老二你想說什麼?”黃菁菁邊咀嚼著飯菜,邊問周士武。
周士武搖搖頭,“沒,沒什麼。”
其實,他娘真要看上花叔,他們當兒子的不會說什麼,他們出門做席面,三弟妹忙著按捏,大嫂要顧孩子和豬圈裡的豬,黃菁菁真有個什麼,只怕照顧不過來,花叔要是對他娘好,他娘有個說貼己話的人,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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