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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幕看得院門口的人哀嘆聲不斷,浪子回頭金不換,畢竟是親兒子,親兄弟,這件事怎麼處置都是叫人頭疼喲,王婆子追著看熱鬧的人來的,她眼珠轉了轉,大喊道,“週二哪,還是問問你娘吧,她嘴硬心軟,還特意來我家問過週四的訊息,心頭掛念著呢,你哪能拿主意。”
周士武見是她,眼底閃過不耐,“周家的事兒用不著別人指指點點,嬸子真有閒,還是替王麻子兄弟買個媳婦吧。”
他知道周士義的性子,真是有心改正,早就回來了,哪會等到今日,還找人裝神弄鬼詛咒黃菁菁,對這種居心叵測之人,不能心軟。
至於王婆子,她有沒有背後慫恿周士義幹壞事,他會查清楚,所以打他娘主意的人他都不會放過。
看熱鬧的都是婦人,周士義滿臉是血,身形狼狽,多少激起了心底的同情,十月懷胎掉下來的肉,還是男孩,哪有婦人不喜愛的,所謂皇帝愛長子,百姓愛么兒,黃寡婦避而不見,又何曾不是沒法面對,於是,便有人幫著說好話,讓週二去把黃寡婦叫回來,攆也好,留也罷,都該黃菁菁說了算。
聽著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老花氣得臉青了青,周家自己的家務事,與閒人何干,嘰裡呱啦一長串,好像自己多厲害似的,只是氣歸氣,他沒開口,半晌,聽周士武嘆了口氣,轉身走了出去,算是去山裡尋人了。
但黃菁菁沒去山裡,遠遠的,便看到山坡墳頭除草的黃菁菁,她彎著腰,灰色的衣衫洗得發白,走近了,頭頂的幾根銀絲清晰可見,他放輕腳步,喉嚨湧上莫名酸澀。
黃菁菁捋了捋被風吹亂的碎髮,看著墳墓,心頭湧上濃濃的無力感,兒子是原主的,凡事該知會她一聲,“老四回來了,那個孩子,心眼歪了是掰不回來了,老二貪婪自私,好在生活的環境簡單,沒有大奸大惡之人,老四那孩子,一群狐朋狗友在後邊攛掇著,家裡的事情我盡力了,老四。。。。。。”
她是準備放棄了。
秋風吹過,樹上幾片落葉凋零,打著卷的輕輕墜落,黃菁菁面色有些恍惚,嘆息道,“我真的盡力了,不能叫老四把我的心血毀了,時間久了,我真把他們當親兒子養著了。。。。。。”
她絮絮叨叨唸著,旁邊摘著花的桃花滿臉好奇,“奶奶,您和誰說話呢?”
黃菁菁回過神,扯著嘴角笑了笑,看著墳墓上的一朵野花道,“我呀,自言自語呢,人年紀大了,沒個人肯陪我說話,奶就自己和自己說。”
旁邊幾步遠的木梯上,周士武身形顫了顫,眸子漾過溼意,他們都陪著她,每天家裡都熱熱鬧鬧的,他娘卻孤獨到這個份上嗎?
怔神間,桃花把摘來的花放進籃子,湊到黃菁菁身側挽著她手臂,聲音清脆悅耳,“我陪奶奶說話,奶奶說什麼呢?”
“奶奶說的你哪兒聽得懂,你們啊年紀小,沒有愁心事,以後長大就有了,你和梨花要記著,做人要挺直腰桿不卑不亢,你四叔就是你奶沒教好,如今拉不回來了。”三歲看到老,養孩子好比種莊稼,還是苗的時候要精心呵護,苗長歪了,立即要掰正,周圍的雜草多了要及時除掉,記得施肥,待根扎入土裡結實了,才能抵禦狂風暴雨。
否則不管不顧,任由它自生自滅,最終只怕也成了雜草。
桃花歪著頭,起身一把把墳頭的野花摘了,不假思索道,“打四叔,打不聽話的東西。”
黃菁菁重重嘆了口氣,“要是打能解決事,奶也想呢,只是啊。。。。。。”
周士武沒有繼續聽黃菁菁說下去,轉身,默默回了院子,其實他娘心底是盼著四弟真的改邪歸正的吧,但心底同時明白,周士義是改不回來了。
眾人見他去而復返,不由得有些納悶,卻看他走向院子裡跪著的周士義,臉色甚是平靜,“你走吧,家裡不會接納你,看在你是我親弟的份上,這次不會拉你去見里正,但以後若你再敢打什麼歪心思,用不著誰出面,我拼著一條命也會把你送去縣衙。”
周士義爬起身要出門找黃菁菁,周士武拽住他手臂,臉色驟然沉下,“娘不想見你,你要繼續糾纏的話,我們就去找里正。”
花叔說得對,他娘操了一輩子心,身子骨大不如之前,哪兒還經得住事,他拖著周士義,一路拽著他出了稻水村,把人扔出村,惡狠狠道,“以後再讓我看到你,見你一次打你一回,你要真記著孃的好,就不該叫她生氣,保佑她沒病沒災長命百歲。”
周士義癱倒在地,捂臉尖叫痛哭,嘴裡一聲一聲喊著娘,然而沒人同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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