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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才緩得過勁兒來,劉氏不在,如果一天來兩撥人,黃菁菁哪兒吃得消,沒什麼比黃菁菁的身體重要。
黃菁菁嗯了聲,“我年紀大不中用了,家裡的事可離不得老三媳婦。”
母子兩絮絮叨叨的往家裡走,遇著老花揹著米久從菜地回來,老花雙手環在胸前,懷裡兜了很多絲瓜,絲瓜籽留種,絲瓜瓤洗碗洗鍋用,見著黃菁菁,他忿忿道,“菜地有人偷這個,要不是被我抓著現行,留的絲瓜全沒了。”
周士武當即豎起了眉,“誰幹的?”
“隔壁村的人,說是割草來這邊,看著絲瓜多,摘根回去洗碗。”老花不喜歡小偷小摸之人,哪怕對方是婦人,他也梗著脖子奚落了兩句,總想著佔便宜,知道拿來洗碗自己咋不種呢,誰家的糧食蔬菜都不是大風颳來的。
周士武見他懷裡抱著很多,這幾日的絲瓜老了,咬不斷,故而黃菁菁說全部留種,見老花胸前脹鼓鼓的一團,走路時不時要縮著身子拿手往上拱,他問道,“花叔把剩下的全摘了?”
“對啊,不然留在地裡,還不是便宜了別人。”話完,攤開手,有兩根直直掉在了地上,懷裡兜著十多根粗長粗長的絲瓜,周士武噎了噎,暗暗瞅了眼黃菁菁,沒吭聲,誰家沒有絲瓜瓤的或者想留種的,相互間問一句就是了,但凡家裡有,不會不給,老花把絲瓜全摘回家,外人看見,還以為他們連幾根絲瓜都捨不得,為了這種小事,犯不著和人鬥嘴。
黃菁菁側過身,讓老花把絲瓜放揹簍裡,問他看好了地兒沒有,老花輕點了下頭,指著小河邊道,“小河邊就不錯,離菜地近,往後誰要偷菜地的菜,保準當即抓住人。”
周士武一噎,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花叔挑中那就為了看菜地?”
住家裡給他照顧兒子,好不容易搬出去要給他們看菜地,傳出去像什麼話了,黃菁菁背對著他,他看不見黃菁菁臉上的表情,想來也是不認同的,誰知老花又接了句,“不全是,離水源近,夏天洗澡方便,還能網魚。。。。。。”
周士武扶額,選地基要挑風水,哪能只顧著方便,他正欲勸兩句,不成想得來黃菁菁附和,“那兒確實不錯,視野開闊,出門就是小河,夏天涼快,打水方便,不過成與不成得問問里正,走吧,先回去,讓老二先問問。”
周士武略有遲疑,小聲提醒道,“娘,古井在村裡,花叔喝水還得去村裡挑,一來一回可不近。”
村裡建屋子,誰不是想著靠古井近些,若是遇著乾旱,更是要搶水喝,老花住最東邊,喝水成大問題。
“有什麼難的,叫人打口井就是了,你花叔性子單純,村裡一群唧唧歪歪的長舌婦,聽著侮辱人耳朵。”黃菁菁覺得挑水不是問題,老花一個人住,村裡人多嘴雜,難免會挑撥是非,要是老花被人帶歪了,最後還得落到他們身上,老花住得遠些沒什麼,而且菜地挨著小河邊,老花一個人種些菜,方便。
許久沒聽到回答,她疑惑的轉身,但看周士武擰著眉,黝黑髮亮的眼珠子直勾勾盯著她,眼裡帶著莫名的探究,她心突突跳了兩下,低喝道,“怎麼著,我說錯了,你花叔就跟你三弟似的耳根子軟,萬一被帶偏了怎麼辦?”
黃菁菁拉著臉,面容帶著怒氣,眼底是周士武熟悉的不滿,他斂了斂神,只覺得自己想多了,忙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打井之事非同小可,得知會里正,去縣衙備案繳稅,步驟繁瑣複雜,花叔一個人,犯不著麻煩。”
每個村有多少口井幾乎都知道,因著要去縣衙,每年還要繳稅,村裡無人在院子裡設井,哪怕是里正,家裡都是沒有井的。
他娘莫不是記性不好,連這個都不記得了。
“怎麼犯不著了,他是咱家的恩人,為他奔波幾趟怎麼著了,換成我自己我肯定不樂意,但是你花叔,啥事就都不算事兒。”她聲音尖銳,眉梢抑制不住的怒氣,周士武怕她氣著身子,忙不迭附和,“是我狹隘了,娘說的是,待會我就去問問里正叔。”
黃菁菁重重哼了聲,抬腳就走,越過桃花梨花,怒氣衝衝回去了,留下週士武滿臉歉意的看著神色不自然的老花道,“花叔,這事兒是我思慮不周,您要真是喜歡,就定在那吧,我待會去問問。”
他娘最怕欠人恩情,真的想償還老花當年的救命之恩吧。
老花擺著手,“不用,我只圖方便,沒有多想,打井不是小事,犯不著花那個錢。”
周士武堅持,“聽我孃的吧,不然她該心裡不痛快了。”
老花心下無奈,知道黃菁菁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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