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輛玄色的馬車慢慢經過,覺得有些熟悉,但是並沒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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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審完事兒,唐玉川抓住方才用刑的一個衙役,塞了一塊銀子,道:“方才謝謝小哥了,拿去喝茶,喝茶!”
那衙役覺得手中份量不輕,越發和氣:“舉手之勞,也是他們可恨,你便是不囑咐我,我也要下狠手的。”
過了許久,顧長亭才出了門,相思和唐玉川忙迎上去。
“怎麼樣?能判秋後問斬嗎?”唐玉川急急問道。
顧長亭見左右無人,點了點頭,道:“肯定是沒活路了,今兒過堂審也不過是給百姓做做樣子,畢竟事情鬧得大,不能私底下判罪。”
唐玉川一樂:“這一家的缺德鬼,總算要一起見閻王去了。”
“沈繼和和沈成茂肯定是要判死罪的,牽涉甚少的親眷應是判流放,日子不會好過就是了。”
“大快人心吶!”
相思輕輕咳嗽了一聲,拍了拍唐玉川的肩膀,決定趁此機會敲打敲打他:“沈家走到這一步,全是他們自己做了太多惡事,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迴,不信抬頭看吶,蒼天繞過誰呀?”
看著相思眼底的幽光,唐小爺忍不住嚥了一口唾沫,乖巧道:“相思,我保證做個好人的,你別這麼盯著我看好不好,怪嚇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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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裡,溫雲卿手中摩挲著一個小瓷瓶,他方才在府衙門口等了一陣,見裡面塵埃落定才離開。
手中的這個瓷瓶很普通,他看了一會兒,然後從裡面倒出一顆碧綠色的藥丸,吞了下去。
馬車才到府門,便撞上了正要出門尋人的王中道和戚寒水,溫雲卿是一早出門的,兩人不知曉,方才送藥進屋裡,才發現人不見了,門房說是出府了,可把兩人嚇壞了,生怕他再有個閃失。
“我就是有些悶,出去隨便走走。”
戚寒水擰著眉毛問:“你該不會是去聽審了吧?沉香會那案子已塵埃落定了,你何苦去這一趟。”
溫雲卿不置可否,只是見兩人這副如臨大敵的樣子,頗有些好笑,道:“今早起來後,身體好多了,出去一趟不妨事的。”
王中道聽他這般說,竟不由分說地抓起他的手腕,把起脈來,他的神色略有些嚴肅,然後眉頭稍稍舒展,接著卻滿臉狐疑:“倒是比昨日好多了,但這也實在有些古怪了。”
戚寒水一聽,上千捉住另一隻手腕,臉上也漸漸都是疑惑之色:“你這幾天換了新藥方嗎?”
王中道搖頭:“不曾換。”
溫雲卿淡淡笑道:“我這病時常反覆也是有的,許是前幾日路上奔波辛苦些,所以顯得病勢嚴重。”
兩人依舊狐疑,當晚每過一個時辰便把一次脈,又守了一整夜,脈象卻依舊平穩,兩人雖有懷疑,但到底是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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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的案子自那次過堂以後,又私下審了兩次,雖沈繼和不肯招認,但人證物證確鑿,認與不認也沒什麼緊要,主審官直接判了秋後問斬,家財抄沒,把案宗提交到上面,卻又加了一條:九族之內,永不準入仕為官。
自此塵埃落定,斬首那日相思自沒去觀刑,唐玉川到是拉著顧長亭去湊了個熱鬧,但到底是沒見過這般血腥的場面,回府之後一天都沒吃飯,然後哆哆嗦嗦地來找相思,說肯定要做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云云,萬萬不能像沈繼和那般,落了個不得善終的結局。
相思一面安撫唐玉川,一面問:“沈成茂今天怎麼樣?”
唐小爺摸了摸自己白嫩的脖子,嚥了口唾沫,尚且心有餘悸:“你不知道,我本來特別恨他,以為今兒看他被斬首肯定痛快極了,誰知我看他嚇得尿了褲子,渾身抖得篩糠一般,竟覺得也沒什麼意思,他以前確實做了挺多壞事兒,但要不是被他爹牽累,也不至於這麼年輕就判了死刑。”
相思沒想到唐玉川會這麼說,心中甚是欣慰:“你能這麼想真是不錯。”
唐玉川聽得相思誇自己,便往她身邊湊了湊,可憐兮兮地抓著相思的袖子:“相思,我今兒實在是嚇著了,晚上我搬過來和你一起睡好不好?”
相思的眉頭挑了挑,把自己的袖子從他手裡一點點拽了出來,眼睛笑成了兩彎月牙:“不好,你睡覺打鼾磨牙放屁,我睡不好。”
唐玉川不死心,又磨了好一會兒,奈何相思素來鐵石心腸,最後他只得哆哆嗦嗦地找顧長亭陪|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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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軟轎在宮道上走著,抬轎的是四個年輕的粗使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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