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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悅地看著相思,也不知是誰又惹了他不開心:“我不練,難道真有那一天你上去做手術不成?你也就是嘴上的能耐,真要動手時,只怕就啥都不是了!”
相思伸伸舌頭,心想,我怎麼說也是受了國家正規教育的,在醫學院裡真刀真槍幹過的,不像你,聽我說了幾句全憑自學,連野雞大學的文憑也沒有,反倒嘲笑起我來了。
“溫閣主怎麼樣了?”
戚寒水又低頭去對付那隻赤條條的小母雞,沉默半晌,道:“又吐了一回血,王中道煎了回陽止血湯灌了,總算止住了。”
相思看向腳邊那個盆子裡,見裡面裝滿了壽終正寢的小母雞,於是問道:“先生想什麼時候給閣主做手術?”
戚寒水也練習了很長時間,手很穩,輕輕劃開雞皮雞肉,也未傷及內臟,聽了相思的問話,手中的刀微微一頓,偏了幾分:“我看雲卿也就是這幾日了,你今日若不來,我也要去找你,你前日說縫傷口的線,到底選什麼線好?你快些幫我準備出來,這幾日我便要動手了。”
相思昨日不止殺了兩條魚,還做了另外兩件事,一是去尋了粗細事宜的絲線,頭髮到底強度不夠太過冒險,絲線應是沒問題,再有就是切下病灶後,切口處的縫合,這裡縫合不能用無法吸收的絲線和頭髮,眼下最合適的就是羊腸線,她也尋了個三代制羊腸線的婦人家定做,明日便能交貨。
“線我已準備好了,若是順利,明日就能送過來。”相思說著把手中的包袱往戚寒水面前一放:“咱們現在更重要的是制麻藥。”
原本低頭與小母雞戰鬥的戚寒水聞言一愣,瞪著眼睛問相思:“你想出法子了?”
相思有些猶疑地點了點頭:“並不一定能成,且試試再說。”
“什麼法子?”
相思撓了撓腦袋,搜腸刮肚想了半晌,遲疑道:“萃取?”
“你想的法子你問我!”戚寒水鬍子一吹,伸手去解那包袱,解開一看,見有許多百憂草,又有一個不小的封口瓶子,拿起來晃了晃,知裡面裝的應該是油一樣的東西,奇怪道:“這是什麼東西?”
相思伸手拿過那瓶子,擰開封口送到戚寒水鼻下,蒜頭鼻抽動了兩下,有些猶豫:“菜籽油?”
“不是,是白茶油,質輕,味淡,性平,無毒,是我能想到的最合適的基質了。”
老頭的小眼睛眯了起來:“你這又是從哪裡看來的?”
相思正要開口忽悠,戚寒水卻忽然伸手阻止了她:“罷罷罷!你肯定又要說些不著邊際的話,我也懶得聽了!”
相思眨了眨眼,略有些委屈,覺得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了。
戚寒水洗淨了手,與相思一起去小灶房鼓弄萃取大業。
百憂草做麻藥,從藥效上來說本應沒有問題,問題在於用量,乾草要吃一斤半,熬湯得喝一大鍋,溫雲卿肯定是吃不了這麼多的,所以濃縮才是解決之法。
但現在這個時節,已沒有了鮮的百憂草,不能榨汁濃縮,只能從乾草浸液上想辦法。根據戚寒水所言,這百憂草溶出率極低,也就是說,藥草中的成分在水中難溶。既然水中難溶,且許多草藥中的有效成分易溶於油,相思便想用油將有效成分從水中萃取出來。
所用的法子也極簡單,還是用水煎藥,等水的顏變成淺褐,才倒入白茶油,然後攪動藥鍋。起初並看不出特別來,水的顏也沒變,只是浮在上面那層一寸高的油麵漸漸變成了褐,然後深褐,最後竟變成了黑。
“這這!這就是咱們要的東西嗎!”戚寒水有些不可置信地盯著那油麵,彷彿見了鬼一般。
相思依舊不疾不徐地攪動著藥鍋,直到水的顏越來越淡,才停了火。她把那層茶油舀了出來,裝了滿滿一瓷盞,等油的溫度降下來,便倒入五個小瓷瓶裡。
“這總要試試有沒有用,你倒進瓷瓶裡做什麼?”
相思看著戚寒水已經伸到瓷盞旁邊的手,往後退了一步,道:“咱們這次可用了五倍的百憂草,你別看只這麼一小盞,藥效可烈著呢,總要平均成五份,不能多喝了。”
“你給我一瓶,我試試效用。”
相思把茶油均勻倒進五個瓶裡,然後封好,並沒有給戚寒水:“這只是第一步,雖油裡有藥,但喝起來麻煩不說,藥性也極易揮發,做成蜜丸才成。”
戚寒水一愣,皺眉看著相思:“你到底在哪看到這麼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相思尚未開言,他卻再次揮手打斷:“愛在哪兒看在哪兒看!我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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