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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又有什麼道理可講,他就是金川郡的道理,早先雲卿看不過,曾以自己的名義寫了一封信給薛桂上面的大人,但奈何自薛桂當了郡守後,匪盜流寇畏於他的殘酷手段,盜竊害命之事大大減少,在金川郡一帶官聲甚好,所以上面的大人也只不過敷衍敲打了薛桂幾句,不曾真的做些什麼。”戚寒水極為無奈地搖搖頭:“他府衙門口那二十個站籠,天天站滿了人,實在是作孽。”
都說亂世用重典,如今大慶國河清海晏,若單單為了官聲功績,這薛郡守絕不是個好官。
戚寒水抱怨了一場,才想起辛家貨執行的事,想了想,道:“貨執行的生意,到底是要讓薛桂給個說法出來,才好再做打算,若是妄動,只怕他肯定要追究的,且等我們回了忍冬閣,再行打算。”
“我的事並不急,且如今溫閣主病著,且不用理會。”辛老大倒是頗有些信任戚寒水之言,又寒暄幾句,便想告辭。
幾人出門,卻是一愣。
枯樹之下站著個白衣若仙的男子,秋風把他的衣衫吹得上下飛舞,宛如杳然白鶴。
“我想去吃天香樓的獅子頭。”
第69章
直到馬車停在天香樓門口,相思還有些蒙,心想這溫閣主是準備進入想吃啥就吃點啥的階段了?她和戚寒水可還沒放棄呢!
心中雖有疑問,到底是問不出口,車停之後辛老大先跳下了馬車,然後回身扶了溫雲卿下來。
這天香樓在京城裡頗有名氣,好在此時並不是飯時,所以樓內食客不多,三人要了個雅間,點了樓裡最有名的獅子頭,又幾個小菜,那招呼的小二是個鬼機靈,見三人像是有錢的,滿臉盈笑,道:“昨兒樓裡自家釀的凍頂春才開壇,酒醇香濃,三位可來一壺嚐嚐?”
辛老大平日極喜飲酒的,只是今日這情況卻不合飲,正要拒絕,溫雲卿卻開言應下:“既是碰上了好酒,便來一壺嚐嚐吧。”
“好嘞!”那小二立刻應下,生怕幾人再反悔,一溜小跑下樓去了。
溫雲卿看向辛老大,笑道:“今次謝謝你送來的碧幽草,費心。”
“倒也沒費多大的力氣,不過是弟弟們走貨看見了,便留心帶回來。”
兩人聊起來,不過是金川郡的風土人情,或是京城的奇聞異事,不多時小二哥扛著個大方盤上了樓來,四個散發著濃郁香氣的獅子頭擠在精緻的白瓷盅裡,另外幾道菜亦色香味美,然後是一壺酒三個杯子。
溫雲卿十分自然地伸手提起那長嘴酒壺,不多不少斟了兩杯,遞給辛老大一杯:“辛兄定是喝過許多好酒的,嚐嚐這酒如何?”
相思本不想喝酒的,但總不好讓溫雲卿親自遞給她,便主動伸手去拿另一杯,哪知手剛碰到杯沿,便被一隻微涼的手捉住,一時兩人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相思只覺腦中“嗡”的一聲,又想前日抱也抱了,親了也親了,碰個手有甚好臉紅的,於是抬頭怒目而視,及碰上溫雲卿溫和如水的眼神時,卻又立刻萎了。
一面鄙夷自己的立場不堅,一面又氣自己明明是個土匪還要硬裝樣子,面上神色那叫一個精彩。
溫雲卿鬆開她的手,從她指下奪走了那酒杯:“你就別喝了。”
這叫什麼話?她別喝了,他喝?
溫雲卿如今的病,自然是要滴酒不沾的,來時戚寒水還特意囑咐了,相思便去奪那酒杯:“戚先生說你不能喝酒,回去知道了要罵的!”
酒杯輕輕向後一撤,相思沒碰到酒杯,手肘卻碰到了他肩膀,急忙收力往回退,溫雲卿已趁著這間隙悠悠舉起酒杯將酒盡數倒入喉中。
相思已然傻了,急道:“你……你不能喝酒的呀!”
辛老大也是嚇了一跳:“這酒聞著便知是烈酒,溫閣主現今病著,萬萬不能喝的。”
與緊張非常的兩人不同,溫雲卿輕輕擦了擦唇邊的酒漬,微微笑道:“我一直想嚐嚐酒是什麼味道,今天總算喝到了。”
這話說得風輕雲淡,裡面意味卻讓人心驚,相思低頭從他手中拿過那杯子,努力鎮定:“現在也知道是什麼味道了,別喝了。”
溫雲卿於是真的便不再喝,平和自然地吃完了這頓飯。之後辛老大自去了,相思不放心溫雲卿,便和他一起回別院去。
車伕挑了一條車少僻靜的沿河小路走著,車外水聲潺潺,掀開車簾往外望,便見沿河的樹木葉片皆黃,這些黃色的葉子被秋風一拂,便如千萬蝴蝶迴旋而下,飄落進河水裡。在河面上鋪成一片,猶如透明的薄紗上綴著許多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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