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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依舊翻著著,那魏相蘭卻不是個好性子的,累得滿頭是汗,卻啥也沒找見,又氣又急,抬頭卻看程馨優哉遊哉地坐在石頭上,竟是一直沒動過,於是把沒找到蛐蛐兒的罪過都賴到程馨頭上。
他小短腿兒迅速騰挪,翻山越嶺好不困難地到了程馨面前,小胖手氣指著程馨,氣哼哼道:“娘娘腔你為什麼不去找蛐蛐兒!”
“呃……娘娘腔?”程馨指著自己的鼻子,問。
“就說你是娘娘腔,哪有男的取名叫‘相思’,家裡這些哥哥誰不說你是娘娘腔!”
程馨現在的身體名叫魏相思,當年魏家老太爺給她取了這名字的時候,魏相思的父親魏正誼險些抽過去,嚇得以為魏老太爺知道了這孩子是個女娃,可後來多方打探才知,原來是魏老太爺前晚做夢,夢見了已故魏老夫人,思念難忍,於是把這個正房“嫡子”取名叫相思。
程馨咂咂嘴,娘氣就娘氣,總比起名叫魏鋼炮、魏擎天要強吧,但她看著眼前這個身高不足一米的娃娃,忍不住泛起了人性本惡的一面來:“‘相思’娘娘氣,‘相蘭’也沒好到哪去呀!蘭花、蘭草的不是更娘娘氣?”
“你才娘你才娘!我一點都不娘!”魏相蘭急急分辯,小胖手氣得上下揮舞。
“你們快來看!我找到一隻蛐蛐兒!”那邊魏相慶在喊。
魏相蘭這貨立馬忘了方才的事,拉著程馨跑過去,果真看見一隻通體碧綠的大蛐蛐兒,魏相慶正躡手躡腳地靠近它,眼看就要捉住時,那蛐蛐兒竟背後長了眼睛一般,一蹦跳出包圍圈,三下兩下跳遠了。
這下魏相慶和魏相蘭兩兄弟再顧不上程馨,屁顛屁顛地跟著那蛐蛐兒跑,程馨轉頭找那兩兄弟的看管媽媽,卻見她躺在草叢裡睡得鼾聲震天,自己只得跟了上去。
不知不覺,那蛐蛐兒竟跑到了田地裡,它趴在隴臺上一動不動,那兩兄弟躡手躡腳地從兩邊合圍,這田裡不知種著什麼藥材,已經長出青苗來,那倆娃卻不留心,專往青苗上踩,程馨忍不住提醒:“別踩人家的苗!”
魏相蘭卻呲牙瞪眼地把手指放在唇上,做了個“噓”的動作。
眼看那蛐蛐兒成了甕中之鱉,卻忽然聽得一怒氣衝衝的男人聲音:“這是誰家的娃!踩壞了我多少藥材!你家大人在哪裡,陪我藥材!”
聲音驚了蛐蛐兒,那蛐蛐兒飛身一躍沒入青苗不見了。
程馨一回頭,見從土路那邊快步走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男人穿著粗布短打,腳上趿著一雙草鞋。男人幾步就到了跟前,一雙倒掉三角眼先是看向程馨,見她只站在隴邊上,鞋襪乾淨,於是沒理她,徑直奔著地裡嚇傻的兩人去了。
這人專挑有青苗的地方踩,分明是打定主意要狠狠訛上一筆啊。
那男人趿著一雙破草鞋,眨眼就到了魏相慶、魏相蘭兩兄弟面前,惡聲惡氣問:“你們是誰家的娃,平白無故來禍害我的藥田?”
這兩人見到這樣兇狠的人本來就怕得要死,加上魏家素來家教嚴,哪個肯說。那人見此,一手拎了一個,像是拎著兩隻雞崽子般往回走,回程順便又踩了兩隴青苗。
到了地頭把兩人放下,他又看向程馨,問:“你和他倆是一起的不?你們是誰家的娃娃?”
魏相慶看著她直搖頭,魏相蘭卻嚇得哆哆嗦嗦,面前這男人分明想狠狠訛詐一筆,他們仨兜兒比臉乾淨,不滿足這男人的要求,他是根本不可能放人的,於是程馨指了指那看管媽媽的方向:“喏,大人在那邊呢。”
男人聽了,拎著兩人便過去要錢,程馨小短腿搗騰過去的時候,看管媽媽
正賠禮道歉,那男人卻張口閉口的“賠錢”,這本是那媽媽翫忽職守惹出的禍,她自然也希望能息事寧人,忍痛從荷包裡揀出幾塊碎銀塞進男人手裡,陪著笑:“合該是我們的錯,這位老爺也別真動氣了,這些銀子您拿著,這事情就算了吧。”
那男人掂了掂手裡的銀子,又把銀子塞回看管媽媽手裡:“你也不去看看我的藥田都被糟蹋成什麼樣了,花這點銀子就想了事?”
那看管媽媽姓劉,是個出名的鐵公雞,便是這幾塊碎銀也是她咬牙拿出來的,哪裡還肯再掏錢,又想魏家在本地也是名門大戶,他一個佃農怕是不敢惹,於是硬氣道:“不過幾隴青苗,尚未長成,陪這些銀子已經不少,你還想靠賠的錢發家不成?我們魏家的人素來講理,這事兒便是讓誰評理,也需按具體情況賠錢,哪有你要多少賠多少的道理?”
那男人家裡排行老三,人稱田三,偏是個不怕大戶的人,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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