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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京冬天向來冷,城外年年都有人凍死,這要是沒了取暖的炭盆,估計這一屋子人都撐不過這個冬天。
說起這個齊斐暄就發愁。
穎欣伯齊魏雖然在朝中任職,但他的官職不高,也沒什麼油水,伯府裡用錢的地方又多,再加上庶子庶女和姨娘下人有不少,要不是十年前穎欣伯得到了一筆橫財撐著伯府開銷,伯府早就破敗了。所以涉及到銀子,伯府夫人就精打細算,生怕多花一文錢。
穎欣伯府的庶子庶女每月還都有二錢銀子的月銀呢,嫡出子女生活倒是不錯,可齊斐暄並不是伯府夫人的親生女兒,她在府裡的境遇,連下人都不如。
她這個名義上的嫡女,連這身上衣裳都是有些舊了的,平時也就維持個餓不死罷了,更別說吃飽穿暖了。
可也不能就這麼下去。齊斐暄活了二十多年都沒吃過這種苦,沒道理穿到古代就被凍死餓死。
齊斐暄凝神想了想,忽然有了主意。她裹緊被子,張張嘴唇,話沒出口就先忍不住咳嗽起來。
貞珠忙給齊斐暄餵了水。
齊斐暄緩過一口氣,問貞珠:“貞珠,讓你去找夫人,你怕不怕?”
伯府夫人張芸秋是京城富商張家的女兒——當初老夫人就是看中了張家的財力,才讓兒子娶了她。沒成想張芸秋沒有大家閨秀的氣度,反而倒是小肚雞腸,再加上懲罰下人的手段陰狠毒辣,丫鬟小廝們都從心裡害怕張芸秋。
貞珠搖頭:“只要是小姐的吩咐,奴婢就不怕。”
“那好。”齊斐暄道,“你現在去夫人那裡,到院外就哭,就說我快要病死了,讓夫人來看看我。”
“小姐,什麼死啊活啊的,可不能亂說。”貞珠嚇了一跳,瞪圓眼睛,“奴婢不敢說。”
如寶聽到齊斐暄的話,差點把炭盆打翻:“小姐,這話不吉利,您……”
“快去吧,再不去我就真的要死了。”齊斐暄一蹬腿躺倒在床上,無精打采有氣無力道,“我覺得我的病又重了幾分,難受。”
這話也不完全是說謊。齊斐暄身體本就不好,昨天夜裡又被冷風吹了那麼一陣,再加上又冷又餓,她能好的了才怪。
今兒早晨醒過來,齊斐暄就覺得自己渾身無力,頭痛欲裂。想來應該是舊病復發。
貞珠雖然只是個丫鬟,但是她從小就跟著齊斐暄,相依為命這麼多年,說是更像姐妹都合適,她對齊斐暄的關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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