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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一個人進京謀生?家中可還有什麼人?”
陳竇娘欲言又止,想了想才說:“回公子的話,我是一個人來京城的。我家中父母都已去世,現在是孤身一人。”
旁邊的小夥計卻打斷她的話:“哎,竇娘,你不是說你家中還有個生病的丈夫?”
陳竇娘臉色一變,低下頭不說話了。
這幅樣子讓小夥計急的不行,小夥計連聲道:“竇娘你……你可不能和公子說假話!當初掌櫃的同意你進茶樓,就是因為掌櫃夫人不忍心看你年輕守寡,你怎麼……”
鄭平安來了茶樓,他的妻子兒女也都跟著到了這裡。前兩日茶樓招人手的時候,陳竇娘找到鄭平安的妻子王氏,說是願意賣身為奴,只求有銀子給她病重的丈夫看病。
王氏心善,跟著陳竇娘去看了一眼她的丈夫,見陳竇孃的確困難,便答應了下來,並讓茶樓上下多照顧陳竇娘一些。
可今日陳竇娘卻改了口,還是當著齊斐暄這個大東家的面改口,怎麼能讓小夥計不著急?
小夥計之前在別處做過事,他知道這要是弄不好,鄭平安和他們一群夥計可都是要吃掛落兒的。
“彆著急。”齊斐暄阻止想繼續問下去的小夥計。她聞聲問,“竇娘,你可是有什麼難處?”
陳竇娘聞言,止不住的委屈,眼眶中的眼淚噼裡啪啦往下掉:“公子恕罪,我……我……”
“有話慢慢說。”齊斐暄讓紅丫扶著陳竇娘坐下,又讓貞珠給她倒了杯茶水,“我不怪你,你好好說就是了。我不會怪你的。”
陳竇娘這個樣子,明顯是有事情瞞著她。可陳竇娘做的糕點的確好吃,能為茶樓招攬不少客人。就光憑著陳竇孃的手藝,齊斐暄都願意弄清真相幫陳竇娘一把。
陳竇娘擦乾眼淚,喝了口水緩過神來,才道:“我的確是成親了,可我家那位,他……他隨身帶著的路引丟了……”
路引丟了?齊斐暄恍然大悟,怪不得陳竇娘不敢說實話,這年頭出門不能沒有路引官文,若是路引這東西丟了,很有可能會被當成流民抓起來。
尤其是現在大齊和蠻人關係緊張,若真是沒有路引,說不定還會被當成是蠻人派來的奸細。
齊京是大齊的都城,重要程度不言而喻,官兵若是知道陳竇孃的丈夫沒有路引,那絕對是要把他抓起來審問的。
陳竇孃的丈夫有重病在床,要是真的被抓,絕對活不下去。
陳竇娘說完,小心翼翼的看著齊斐暄,生怕齊斐暄變臉告發她。
齊斐暄:“原來如此。這也沒什麼,大不了我再幫你弄個戶籍就是了。只不過,不知你丈夫是哪裡人氏,多大年紀,叫什麼名字?”
陳竇娘放鬆下來:“我丈夫是江南府人,他今年十五歲,名叫齊眠。”
齊眠!齊斐暄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她問:“你丈夫叫什麼,你再說一遍?!”
“他叫齊眠……”陳竇娘見狀,有些猶豫,“公子可是知道他?”
豈止是知道!齊斐暄扶額。她假編的身份就是叫齊眠!而且也是十五歲!也是江南人氏!
這世上還真的有這麼巧的事兒!她揉揉腦袋,深呼吸一口氣。
這算不算是天上掉下來的機會?齊斐暄心中一動,想起她剛才煩心的事兒。
雅間裡,陳悉還好,紅丫和貞珠倒是驚得不行,紅丫倒只以為是湊巧,可貞珠知道底細,貞珠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齊斐暄隨口胡謅的身份,居然成真的了?
貞珠小聲道:“公子,這……”
“沒事。”齊斐暄平復下心情,她讓紅丫和陳悉都出去,然後對陳竇娘道,“竇娘,我有事兒和你商量。”
陳竇娘懵了:“公子?公子有什麼事,需要和我這個婦人商量。”
齊斐暄道:“關於你丈夫身份的事兒。”
一提起這個,陳竇娘就不敢說話了,她驚恐的看著齊斐暄,似乎是怕齊斐暄翻臉。
卻聽齊斐暄道:“我要借用齊眠的身份。”
“啊?”陳竇娘有些無措,“公子……這怎麼借用……他的路引丟了,也不能……”
雖說陳竇娘沒讀過多少書,但是她也知道,身份這種東西是不能隨意往外借的。
別的且不說,如果借身份的那人做出什麼殺人放火的事兒,那罪名豈不是落到她丈夫頭上了?
而且這東西也沒法兒往外借啊!陳竇娘急的又想掉眼淚。
她本不是這麼容易哭的人,可齊斐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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