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3/4 頁)
佩蘭閣裡,齊佩蕪正在鬧脾氣。
她摔碎了價值千金的雕蘭白玉杯,又將手腕上的赤金百寶鐲扔到地上踩了兩腳,滿眼的忿恨幾乎要化成吃人的豺狼:“呸,我可是縣主!榮國公府上下,哪個不是靠著我的好命才有了今天?可現在他們卻居然為了齊蓉這麼對我!”
說罷伸手去拿妝臺上的水照鏡,想要摔下去的時候卻被杜鵑攔住。杜鵑勸道:“小姐,這可是謝將軍送來的東西,說是要給您當嫁妝的,聽說是無價之寶,摔了可就沒有了啊!”
這面鏡子是謝夫人的兄長,鎮北大將軍謝雲清送給齊佩蕪的。
謝雲清鎮守邊關十幾年,一直沒有回過京城。但是他沒少讓人送東西回來。因為謝雲清家裡沒有女兒的緣故,他非常喜歡妹妹家的外甥女們。即使從沒見過外甥女們,他每年也都要給國公府送不少東西。
而其中最貴重的就數這面水照鏡。
普通銅鏡照人模糊,水照鏡照出來的人影,卻連發絲都能清楚的看到。故而杜鵑說水照鏡是無價之寶。
“那就再讓舅舅去找便是!”齊佩蕪卻不在意她道,“舅舅疼我,又怎麼會在意一面鏡子!夫人責罵我,我舅舅可不會!”
大丫鬟紅花跪在地上,見齊佩蕪這樣,也小心翼翼的開口勸:“小姐勿惱,夫人是因為四小姐的事兒著急了。”
“為了齊蓉就能訓斥我?”齊佩蕪扔下鏡子,冷笑。
想到她的身世,齊佩蕪帶上了幾分恨意道:“指不定哪天,他們就把我給趕出去了。”
“小姐……”跪在另一邊的海棠連忙膝行上前攔住齊佩蕪,“這話可不能說。”
“有什麼不能說?”齊佩蕪踹開海棠,“你管的倒是多。”
海棠被踹倒,胸口隱隱發悶。但她也不敢喊痛,只能爬起來強忍著不適道:“奴婢……奴婢去看看木樨怎麼還沒回來。”
“去!”齊佩蕪道,“讓她打聽個事兒,這麼久都不回來……”
海棠彎著腰跑出去,只留下紅花和杜鵑跪在那裡。
木樨很快就被喊回來,她進門就跪倒:“小姐,奴婢聽府裡下人說了,是穎欣伯府的二小姐將耳環掉在了四小姐的茶水裡,才發現二小姐的茶水有毒的。”
“穎欣伯府?我還真要謝謝她。”齊佩蕪想到謝夫人看見齊斐暄時的笑容,咬牙切齒道,“聽說我娘還把及笄時的那套首飾給了她?”
在齊佩蕪身邊伺候了這麼久,木樨深知齊佩蕪的性子,她嚇得發抖,低著頭不敢說話。
齊佩蕪咬牙,她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話還未出口,就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這下紅花和杜鵑慌了神,連忙起身將齊佩蕪扶到床上躺下。
兩個丫鬟關心齊佩蕪的身體,卻並沒有注意到齊佩蕪脖子上的護身符早已消失不見。
半晌,佩蘭閣房裡的地上出現了一個和齊佩蕪之前帶的護身符一模一樣的荷包。
忍冬很快回了明巷。
齊斐暄正坐在房裡研究那個不能再用的一次性面具,忽然聽到窗戶響,知道是忍冬回來了,便道:“請進。”
忍冬從外面跳進來,開窗的一瞬間,冷風吹到齊斐暄臉上,齊斐暄鼻子一氧,打了個噴嚏。她揉著鼻子問:“回來了?”
“是。”忍冬將手裡的護身符遞給齊斐暄,“幸不辱命。”
那個護身符和齊斐暄交給忍冬的一模一樣,只不過上面的花紋有些許不同。齊斐暄接過護身符的那一瞬,感覺到從指尖劃過一絲溫潤又清爽的力量。
是什麼?齊斐暄翻過護身符,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難道是錯覺麼?齊斐暄將護身符放到桌子上:“忍冬,你去國公府的時候,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
之前從國公府回來的時候,齊蓉被害的事兒並沒有查出個結果,齊斐暄也沒有什麼能夠接觸到國公府的途徑,所以她也不知道齊佩蕪後來有沒有矇混過關。
齊斐暄還是很想知道國公府是怎麼處理這件事的。
忍冬道:“不知是什麼樣的動靜?”
“聽說國公府四小姐前幾日差點被人下毒?”齊斐暄問,“他們查出來怎麼回事了嗎?”
忍冬道:“查出來了。”
“哦?”齊斐暄來了精神。
“說是五小姐身邊的一個粗使嬤嬤做的,因著當初四小姐罵了那粗使嬤嬤一句,粗使嬤嬤懷恨在心,便做了這件事。”忍冬頓了頓,接著說,“不過,屬下倒是覺得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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