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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哭聲也弱弱的,不像尋常嬰兒那樣鬧人。只是越是這樣,徐清猗就越心疼他,注意力幾乎都在孩子身上,有時候完全把方長庚忘在一邊。
而且前幾天兩人是分床睡的,因為徐清猗還在排惡露,不讓他靠近,過了幾天方長庚就睡回去了,他根本沒什麼感覺,倒是徐清猗總覺得自己這兩天蓬頭垢面,不想讓方長庚見到。後來見方長庚的確不是騙她,漸漸也不在乎了。
從第三天起,徐清猗就開始下榻走動,每天半夜都要起夜去看看孩子,即便家裡照顧阿玖的丫鬟婆子一大堆,很多事還非要親手來。
方長庚時常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察覺到身邊的動靜,就想起來和她一起去看孩子,徐清猗不忍心看他這麼累,因為再過一個時辰方長庚就要起來去點卯,這兩天已經摺騰得眼裡都是紅血絲,就讓他趕緊睡下,一個人披了裘襖去看阿玖有沒有哭。
方長庚也束手無策,或許是徐清猗從小沒有孃親在身邊照顧,一旦有了孩子,就恨不得把全部的愛傾瀉在孩子身上,他根本阻止不了。
有一次方長庚故意不睡,見她起來非要陪她,結果徐清猗來了一句“要不這些時日咱們分房睡吧”,讓方長庚十分無奈地打消了念頭。
第二天他忍不住去找周其琛,問他當時有第一個孩子是什麼情況,周其琛一看他眼下的青黑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好笑地說:“你忘了那半年我瘦了多少?女人吶,有時候真不懂她們在想什麼,明明家裡有那麼多人伺候,就是不放心,非得自己來。不過後面的就好多了,第一個總是格外小心的。”
馮靜姝正好送點心過來,立即對方長庚道:“你別聽他胡說,那時候天天睡得可沉,孩子哭也鬧不醒他,竟然還有臉哭訴。”
周其琛挑眉:“我那還不是被逼出來的,每天孩子哭個半宿,你又非要把孩子放咱們屋裡,我耳朵都起了厚繭,恨不得半夜起來跳河。”
眼看兩人要算舊賬,方長庚不想圍觀,趕緊起身告辭了。
半個月很快就到,方長庚和袁豐前一天開始收拾行李,只帶了最保暖的幾件衣物,力圖輕裝上陣,越快到家越好。
徐清猗這時總算良心發現,把孩子交給吳奶孃,細聲提醒方長庚該帶的東西。
“這些日子辛苦你了,等阿玖再大一些,我就不會那麼緊著他了。”徐清猗有些臉紅,越想越心虛。
方長庚停下手上的動作看向她,有些委屈:“你終於注意我了,我不辛苦,就是你總不搭理我,讓我很難過。這兩個多月我不在,你注意身子,千萬別生病,不然我牽掛著你們母子,回家也睡不安穩。”
徐清猗咬咬嘴唇,披著衣裳從榻上下來,走到他身邊從背後抱住他:“我知道,你路上千萬小心,我和孩子等你回來。”
方長庚握住她的手點點頭,心裡說不清的不捨。
第二天一早,方長庚就帶著袁豐出發了,北方河湖都結了冰,兩人先坐馬車一路南下,到蘇州才坐上船,花了快一個月的時間,終於到了永州。
第115章 到家了
時隔一年半再踏上這片土地; 方長庚自然是意氣風發; 然而一下船就笑不出來了; 天公不作美; 這樣冷的天氣只適合規規矩矩做人。
徐府派了人接洽,後來方長庚到了徐府才知道這裡面還有知府的人; 是專程迎接他的。如今永州知府仍是當初在府試時面試他的李仁守; 讓方長庚有些意外,他還以為已經換人了。
在徐府待客廳,徐修和李仁守正喝茶交談,看到方長庚風塵僕僕地大步走進來,立即止住話,面帶微笑看著他。
方長庚在徐修面前跪下; 鄭重道:“老師; 我回來了。”
徐修看著眼前氣度卓然的青年,臉上終於露出欣慰的表情:“你做得很好; 如今你是堂堂翰林院編修; 不要跪我了。”
方長庚抬起頭; 眼裡閃著情真意切的光:“在您面前,我除了學生沒有別的身份,怎麼能不跪您?”
徐修心中已是感慨萬千,他又如何能想到; 一個當初他並不是十分看好的溫文少年; 一朝竟能榜眼及第; 名動四方。
顧忌還有李仁守在; 徐修不便過多表露情緒,便道:“李知府聽聞你今日會到,特意來此為你接風洗塵,快見過他。”
李仁守是正四品官,方長庚不過正七品,自然是要拜見的。只不過昭武帝曾下令,除新官到任下級官員須跪拜,其餘時候官員之間不必跪拜,所以方長庚只要拱手行禮即可。
李仁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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