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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才知道,北邊的遊牧民族北辰國國力日漸雄厚、舉兵大肆入侵龍帝國,而龍帝國近年在攻防軍事上有所鬆懈,現今已被人家連下五座城池,邊防軍們死傷嚴重。
生活在國家附中地區的他們,像井底的小蛙,根本不知道世事,也不關心時事。如今,臨到男人們頭上也只有任命的舍家棄業跟隨軍隊北上。
就是那時龍鳳胎的爹爹魯大栓、隔壁王大寶的爹爹王富貴、百長家的大兒子張元漢,甚至是已經四十九的老秦頭都要離家了。
將家因家裡人口都不適齡,而免於親人分離之痛。老秦頭帶著秦平上門拜託將明和沈文照看這個十二歲的孩子,魯大栓帶著一家子人向著將家下跪磕頭叮囑代為照看。
當時將離回屋就哭了,為什麼要打仗呢?權利、土地、財富就那麼重要嗎?重要到連生離死別也可以忽視嗎?想不通,看著親近的人們要離開,看著因要分離的家人肝腸寸斷的告別,只覺得好難受,好難受。。。。。。
人們知道此去便有可能這輩子都看不到自己的親人了,戰場上能活下來的有幾人呢?
好在將家蓋的屋夠大,現在家裡的孩子一下子多了起來,秦平、將離、雙胞胎。將離有空就教秦平和兩個雙胞胎認一些字,一堆人在一起減輕了孩子們不見爹爹的悲傷心情。
回憶這一年,戰事從邊關傳回來,傳言有時勝有時負,可就是不結束,像是還在焦灼不下,沒有個盡頭。
晚上睡覺前,將離把明日要用的藥都準備了,想了一下事,又小小的擔心了一下那個少年,就睡著了。
第二日早,將離從家裡包了一點饅頭、餅子,偷偷包了將明一套舊衣,李氏也不說她,救濟人的事自家沒少幹。
終於到了樹洞處,發現少年還沒醒,周圍也沒有動物和人類的痕跡。放下心,為他檢查了一遍身體、換了藥,知道他還要睡個一半天的。伺候他喝了水、餵了藥丸,讓他繼續睡去。
少年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看到一幅他這輩子都記憶猶新的畫面,像一束溫暖的光熱熱的從心裡暖到全身去,每每想起都會不自覺地帶上笑意。
陽光下,一個女孩子的身影在不遠處仔細的用針線縫著一件衣服。一串一引一牽,小小的繡花針在女孩的手中歡快的飛舞,伴著女孩清新、專注的容顏,竟是一幅溫馨到不可思議的美好畫卷。
這個女孩子約莫十一二歲,穿著一身深紫的粗布衣裙。陽光打在她精緻的小臉上,黑色的頭髮隨意綁在腦後,耳旁掉落了幾撮散發、散發著凌亂的迷人氣息,使人忍不住要去伸手把它們歸去耳後。
女孩白皙的臉蛋透著健康的粉紅色,眉毛微彎,濃而密長的睫毛下,一雙大眼睛專注的盯著衣服,嘴角緊抿,整個人透著可愛的、明靜的、專心的勁勁。
少年努力回想了一下舊時的記憶,卻找不出這樣溫馨的畫面。
也許是少年過於專注的眼神提醒了將離,她回頭一看,眉眼展開、嘴角微揚,道:“你醒了?”
簡單的三個字,卻透露出太多的關心和驚喜的情感。
將離也鬧不清楚為什麼有些個激動,也許是終於看到了那雙懵懂、疑惑、單純、又透著孤寂的眼睛,而再不是死氣沉沉的閉起來、讓人看到難受的無力感。
少年沒回答她,收起眼裡一切錯亂的情緒又看了她一眼,觀察一下週圍的環境。只記得遇到了很多殺手,他拼命才脫離出來,就暈倒了,後來。。。。。。
噢,原來不是做夢,那時昏迷感到懷裡有個小人揹著自己應該就是她吧。
將離有些生氣,心道:“不乖個小孩,人家救了你哎,瞧你個樣像是我欠你多錢似得。”
雖是這麼想,卻沒敢說出來。
不是將離怕他,只是觀察入微的她知道,這個少年不簡單,就剛才最後一眼,習慣的帶著上位者的強烈壓迫感射到自己身上。
這個少年應該從不會感謝他人,他人做的事情、為他或是不為他,在他眼裡只有利益的標準吧。
將離摸摸頭髮、唏噓了下,收起脾氣,又問道:“你還有哪裡不舒服可以說。這是給你準備的衣服,雖然是舊的,但卻是洗乾淨的。你原來那件不能要了。”
因家裡李氏的女紅夥計很是不錯,將離這些年耳濡目染的也學會了不少針線活。前幾年還為李氏專門設計了很多古典加現代元素的花樣子讓她和魯楊氏繡著賣,其中十二生肖圖繡的小荷包賣的最好,為這個家也創造了不少收入。
將離不好在家改衣服給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