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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嘀咕兩句。
老夫人一拍額頭,自個兒笑道:“瞧我糊塗,光顧著你們拜見兄嫂,倒忘了讓人來給你們磕頭行禮了。”說著叫過文杏,“去傳我的話,凡是二門裡管事的,都叫到花廳來。”
文杏領命出去,著丫鬟小廝各處知會一聲,不多時便來了十多個人。
老夫人便道:“你們辛苦了兩日,今兒也給你們放放假,歇歇腳。老侯爺去了,小侯爺來,你們平日八爺長八爺短的,渾沒個規矩倒也罷了,今兒難得各房都在這兒,叫你們來不為別的,就一人一杯茶,敬你們小侯爺和新夫人,磕頭認個禮。往後日子,出了這個門,再見著你們八爺八奶奶,可不興沒大沒小。”
幾位管事的忙都連聲答應,跪下磕了個頭,一人端一杯茶,上來各敬了敏瑜夫婦一杯。
敏瑜讓老夫人突如其來的一招,攪合的全然沒個法子,只得當個菩薩一般,任由人磕頭敬了茶。
其餘各房此刻便是再笨再傻,也看得出來老夫人的用意了。
四房鄧紫祺和五房汪靈芝以帕子掩口,暗裡打了訊號,都道老夫人這一招著實是給六房難堪。有了老夫人的金口玉言,往後敏瑜的話足可當老夫人的旨意使用了。
鬧騰了半宿,敏瑜食不甘味的吃了一籠統的飯菜,滿腦子都是各房丫鬟婆子上來請安的話。
又想著老夫人到底手腕強硬,她再怎麼躲,也躲不過這該來的一切。
果不其然,翌日一早六房那裡就派了春曉過來,說是鄭紅纓夜染風寒,病倒了,今日不能掌事,讓敏瑜自行裁奪。
瓔珞背了蓯蓉和蓮兒,只恨得在敏瑜面前咬牙,直說六房不安好心:“既是病著了,就該請大夫安心調理。說是讓奶奶自行裁奪,又不給奶奶對牌,人家將軍掛帥還有個虎符拿著呢,咱們這算怎麼回事?”
“還能怎麼回事,八仙桌上放盞燈——明擺著呢嘛。”
“哎喲我的姑奶奶,這個功夫你同我說什麼玩笑呢。”
“不說玩笑,還能說什麼?”
敏瑜不以為意,穿好了孝服,端正戴了孝帽,便道:“老話說八仙過海,能行風的行風,能下雨的下雨。你當六姐是生我的氣,才要為難我,我倒覺得這是個機會。上回咱們說的收據一事,我正不知賬房裡執行的怎麼樣了,今兒既然六姐姐放權,咱們要想辦出什麼差事,也唯有這件事上下點心了。”
“賬房能看出什麼貓膩?”
瓔珞大有不信,敏瑜不便和她多解釋,隨意吃了早膳,就領了瓔珞蓯蓉王媽媽等人往議事廳去。
或許是提前得了信兒,管事的都知鄭紅纓病了的訊息,正怕找不著人拿主意,都在議事廳裡等著。敏瑜一來,大傢伙生怕回覆的晚了,七嘴八舌嘈雜一氣。
蓯蓉好氣又好笑,喊了一聲道:“咋呼什麼呢,也不管聽不聽得清。一個個來說,湯婆婆先說。”
湯婆婆是管胭脂水粉採買的,各房媳婦最看重她,一聽這話,忙站出來道:“奶奶,買頭油脂粉的銀子昨兒晌午就用沒了,這個月的還沒下來,要再領一百兩。”
敏瑜好奇道:“如今在喪期中,一切娛樂宴飲皆免,又不得濃妝豔抹,如何使這麼脂粉錢?”
湯婆婆道:“脂粉錢少,可是頭油是都要用的,少不得。”
敏瑜便命人去給她拿錢,又叫了一個管馬廄的來問,糧草錢也需領用了。
敏瑜多個心眼,拿了筆墨,將他們所需的銀兩和數目一一記下,直忙活了一上午才打發走這撥掌事的。
用過午膳,蓯蓉叫來賬房先生,把賬簿子捧進來,送給敏瑜過目。
敏瑜於是把早上記下的單子,一一與上個月數目核實完全。看那有幾項支出,像是重複的樣子,便隔著簾子問賬房:“四月初的時候,有一筆買胭脂水粉的記錄,怎麼到了四月十八,又買了呢?”
賬房道:“奶奶看那旁邊有註釋沒有?”
敏瑜低頭仔細瞅了瞅,還真有一行小字,寫著個五字,便道:“五是什麼意思?”
賬房道:“五代表著四月十八的那筆支出用在五房裡了。奶奶方才問胭脂水粉錢,這個我得給奶奶解釋解釋。原先呢,咱們府裡的胭脂水粉都是一道採買來的,有各房奶奶用的,也有各房奶奶身邊的姑娘用的。只是人多,採買的東西未必個個看得上眼,有嫌不好的,就另吩咐去別家買了,是以奶奶看賬簿子上重複了一筆。”
“這也太浪費了。”
敏瑜皺皺眉,把賬簿子裡外都翻一遍,看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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