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瓔珞聽她說要找香水,心裡還有點捨不得:“奶奶送了再貴重的東西都有,就這香水,多難得呀,平時瞧都不大敢瞧一眼,生怕跌了碎了。這會子倒又大方了,要送給老太君去。”
敏瑜道:“再貴重也不如老太君大壽重要,五姐姐請我一番赤誠,我豈能在送禮之事上小氣。再說,人都道我是打京城來的,送個花兒草兒如意壽桃什麼的,也顯不出我京城來的本事。獨有這一小瓶子的香水,別看不打眼,拿出去足可唬得住別人了。皇宮裡的東西,輕易能得的到嗎?”
瓔珞嗤的笑道:“你也就仗著當年在宮中受寵,不知偏了太后娘娘她們多少好東西,現如今拿出來借花獻佛,你呀你,也不知是傻呢還是聰明呢。”
“我自然是聰明人兒。”敏瑜點點瓔珞的額頭,笑出聲道,“就是你越發笨了,竟讓這些身外之物束縛住,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你可惜它做什麼呢。”
“是是是,我是笨人,俗人,多早晚你那點子好東西全都送了出去,我瞧你還心疼不心疼?”
瓔珞哼笑了一聲,存心和敏瑜打趣。
敏瑜笑著白她一眼,找了個藍色錦盒照舊將香水瓶子盛放好。
她們主僕忙著打點,鄭紅纓那裡因知道汪家老太君大壽就在明日,亦是早早吩咐馬廄裡備下車馬去,又著人去問汪靈芝,還需帶什麼東西。
汪靈芝沒想許多,便讓人回她,說是東西都齊備了,不知敏瑜那裡可準備妥當。
鄭紅纓聽見回話不覺一愣,馬秀菊原陪著她說話,這會子聽罷,眉頭皺得高高的,不由冷笑道:“喲喂,敢情五姐姐都向著老八家的了。尋常她們家老太君做壽,哪一回不是六姐姐你忙裡忙外跟進跟出,就為了給她一個體面,這如今新夫人的名頭還沒怎麼響亮呢,五姐姐就棄了舊人換新人了?”
鄭紅纓心裡憋著火,也是暗暗嫉恨。
本來五房裡的汪靈芝自命清高,就不大同她們妯娌來往,尤其她是個武將出身,性子潑辣,更與汪靈芝說不到一起去了。但明面上,大家夥兒倒還都和氣得很,就是那個李敏瑜一來,三房自不必說,二房的龐君柔已經投靠了老夫人,老夫人屬意敏瑜,那二房跟著老夫人自然也支援敏瑜。可五房這算什麼事呢,前兒不是還說兩人鬧了彆扭,才幾日不見,就好成這樣了?
她咬著朱唇,臉上一絲笑意也無,緊盯著回話的丫鬟就道:“問清楚了,是五奶奶親自對你說的嗎?”
小丫鬟連連點頭,不敢欺她:“是五奶奶說的,明兒要同八奶奶一道去,還說已問過老夫人的意思了,讓六奶奶您給八奶奶也備些車馬呢。”
“這個不消她吩咐,我自然知道。”
鄭紅纓沒好氣的嘟囔,煩躁的揮揮手,小丫鬟會意,忙閃身出去了。
馬秀菊一隻手兒搭到鄭紅纓肩上,小聲勸道:“由她們去罷,五姐姐那個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時好一時惱,我就不信她們能相安無事一輩子。再說了,她為了提攜李敏瑜,就要帶她回汪家去,也不想想李敏瑜在京師住了二十多年,哪裡知曉咱們福建的規矩,萬一出了錯丟了臉,你瞧她難堪不難堪。”
“七妹妹,你可別小看了老八家的。”鄭紅纓聞聲冷笑,她同敏瑜也算是共事一場,別人不知敏瑜的能耐,她多少知道。這會子見馬秀菊為寬慰自己,竟提前幸災樂禍起來,便道,“能在皇宮裡當女官的人,豈是尋常婦人可比?她這一去,我倒覺得勢必要在晉江公卿夫人中揚名立萬了。”
“那……那也太便宜她了。”
馬秀菊暗自吃驚於鄭紅纓對敏瑜的評價,亦是吃驚於她對敏瑜的另眼相看,想了想又接著道:“六姐姐,咱們該怎麼辦?你真坐得住,就由著老八家的在外風光。咱們在晉江這麼多年,六姐姐你雖說不是侯夫人,可以往大大小小的宴請,哪一個不視你如同侯夫人?倘或這一回讓她出了風頭,以後這晉江城還有你六奶奶的立足之地嗎?”
“怎麼沒我的立足之地了?”
鄭紅纓似不耐煩,斜睨著馬秀菊道:“好歹我也是將軍府嫡出的大小姐,我們六爺再不濟也是濟南參將,我有什麼比不過她的?區區一個空頭銜的侯夫人,放我眼裡,我還不稀罕呢。”
馬秀菊輕輕一笑,知她是嘴硬,倒沒有揭穿她。
事成定局,兩個人也不過背地裡嚼嚼舌根罷了,該置備下的還是一樣不能少的置備下了。
由於是侯夫人出行,儀仗和車馬自然比平時要更加氣派,老夫人怕汪靈芝照應不來,仍把蓯蓉支使到了敏瑜身邊,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