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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直到牛角梳第三次從頭梳到尾的時候,王大娘隱忍了許久的淚水終於滑了下來。
是作為孃親的看到女兒終於找到可以與之相攜一生的伴侶而為女兒高興的淚;是察覺到女兒終於要離開自己去尋找她自己的人生時的不捨的淚。
被王大娘的情緒感染,原本安安靜靜地坐在鏡子前面的紅妝紅菱轉過身來欲安撫王大娘的情緒的時候眼角也情不自禁地湧上了水汽。
“不是說好不哭的嗎?一看到你哭了人家又想哭了啦!大娘真討厭!”紅菱原本欲安撫王大娘的手改為了嬌嗔地拍向王大娘,帶著哭腔和笑意的聲線此時也飽含著撒嬌意味。
見此,原本內心還有點抑鬱的王大娘立刻就被逗笑了。
“你這個丫頭!真是的!”快速抬手抹乾眼角的淚水之後,從懷裡拿出一塊手帕的同時王大娘也假裝嚴厲地斥起紅菱來,“傻丫頭!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你竟然還像三歲孩童一樣向為娘撒嬌!真是不知羞。還不快點湊過來讓我把你臉上的淚水擦乾!我好不容易為你畫好的妝容都要化開了!待會兒被人家新郎看出端倪來嫌你醜不要你的話我可不借地方給你哭!”
聽到此紅菱並沒有任何反駁,而是調皮地吐了吐舌頭之後就乖乖地湊上前去讓口是心非的王大娘為自己再次整理起妝容來。
剛才有點壓抑和緊張的氣氛立刻就被這以小小的插曲一掃而空,剩下的就只有滿滿瀰漫在室內的暖意和溫馨。
而就在此時,突兀響起的“吱呀”聲卻打破了這一室溫情。
房門被人從外頭輕輕推開了,作為紅菱今天出嫁的媒婆剛剛出去辦點事的清孃的身影一點一點地出現在門後。
可是當有點尷尬的王大娘和依舊保持著滿臉微笑的紅菱正想出聲問清娘事情是否辦好了的時候,出現在完全被推開了的房門後的景象卻讓屋內的王大娘和紅菱愣在了那裡。
清孃的脖子上此時正懸搭著一把緊貼著頸脈的明晃晃的鋒利的長劍,而手執著這把長劍的,就是跟著出現在清娘身後的那個蒙面黑衣人。
“不想她喪於非命的話,就乖乖按著我接下來所說的話去做。”隨著日落西山,漁村裡的所有人都陸陸續續到達了喜宴舉辦的地點--村上的祠堂。
祠堂作為一個安放神靈的地方,平時不僅用來祭拜海神,村裡有喜事的時候,也會在這裡大擺筵席。
因為據村上上了歲數的老者說,凡是在龍王爺的見證下喜結良緣的,以後的生活就一定會幸福美滿。
而每個在這裡辦過喜事的漁村上的家庭目前為止貌似都是應了那個美好的祝願。
所以此時快到臨近吉時的祠堂中,眾人喜慶地吵鬧著和議論著的聲音好不熱鬧。
而他們議論的物件,當然是那一位早早就等在了祠堂最上面龍王爺牌位下的一身喜慶紅衣的小魚。
其經過一番修葺之後更顯丰神俊朗的外表,讓在場的所有女性動物都紛紛冒起了桃花眼。
而且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相處終於都接納了他小魚的那些村上的男人們此時也對他紛紛的外表和為人大聲稱讚。
“吉時到!請新娘進入廳堂!”
看見計時的水漏已經將底下表示酉時的水桶裝滿了之後,站在祠堂大門外報吉時的一名倌人就朝著大門外和大門內相接著喊了兩聲。
也正是這聲高喊,讓已經落席的眾人停下了手上的所有動作靜了下來,讓臨時被通知代替媒婆的位置來做見證人的婦女停止了緊張。
早早就等在那裡的小魚,抬頭深情款款地望向了紅菱即將會在那裡出現的祠堂大門。
二十、血肉模糊
二十、血肉模糊
薄霧瀰漫的朦朧夜色中,集“江洋大盜”和“採花大盜”兩個名號於一身的飛毛腿程飛此時正又急又惱在屋頂上、大街小巷上不停穿梭。
“那幾個狗雜碎!輕輕地推一下推醒邊上的我難道是一件很費氣力的事情嗎?!找到獵物之後幾個人竟然就這樣無恥地先行動了?!真是卑鄙!”
想起剛剛從客棧中的客房中醒來發現屋內的同伴全都不見了的那個驚恐的場面的時候,現在的他依舊還披著一身冷汗。
可幸慌亂中眼角瞟到的那一張壓杯沿底下的小紙條才讓他明瞭過來究竟是怎麼回事,但也同時讓他立刻就火冒三丈。
“什麼他們找到了一個極品獵物但是看到我睡得這麼香甜就不好意思打擾我所以他們就先動身了?還讓我安心睡覺等睡醒後才慢慢隨後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