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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但願吧,我可不想跟著伯伯叔叔擠一個園子,天天還要去祖母面前立規矩呢。”
“哈哈。”夏冬雪念她心思單純,沒有多說,只是道:“我外祖母家也在京城,等我爹任期滿了,早晚也要回京述職的。”
“那太好了,那時候月姐姐千萬記得來找我玩哦。”
“必然的。”夏冬雪一時間神情恍然,想起了前世的所有,吊兒郎當的二表哥,比女人還俊美的三表哥,還有眾多姐姐妹妹的,真是彷彿轉瞬間的事情,如今卻是一去不返,全部變了模樣。
齋宴
臨近初冬,夜晚的風是極寒的,雖然不如北方那般刺骨,卻也將王涵和夏冬雪的臉頰弄的乾乾的,帶著淡淡的疼痛。夏冬雪提議回屋,卻被王涵一把拉住,眼看著那張委屈巴拉的小臉,衝著她撒嬌道:“在待一會嘛,我最怕吟詩作曲了,萬一被叫過去肯定丟臉。”
“傻孩子,你才多大,誰還會讓你作詩啊。”
“可是我也是有老師的呀,就怕有那壞心眼的人故意整我,看我出笑話。”王涵的身上滿是嬰兒肥,走路搖搖擺擺,穿衣服又都是大號的,礙於她爹是巡撫大人,許多同齡小姑娘表面不說什麼,背後竟是取笑她的,並且不愛與她結交。
夏冬雪無語,便隨了她的願了,只是她穿的不多,身子有些冷,便命思盈回屋拿件衣服。只不過轉眼的時間,卻發現王涵竟是向遠處走了,嚇的她急忙跟了過去,輕喚道:“怎麼了?”
王涵回頭眨眨眼,將食指放在嘴唇中間,噓了一下,小聲道:“我剛剛看到有個人影嗖的一下就飛過去了。”
“嗯?”夏冬雪急忙拉住了她的手腕,莫說那人影是幻覺還是真人,就算真有人,她也不能讓她過去,這不是給自己找危險嗎?只是她似乎是還是晚了一步,王涵被她一拉扯,再加上小短腿不太利落,撲通仰躺摔了過去。夏冬雪被帶的踉蹌了一下,果然看到不遠處假山後面有人,而且還不是一個人。只聽耳邊傳來了一道渾厚的男音,道:“把那倆個人先禁錮起來。”
夏冬雪茫然失措,還未反應過來便被不知被誰駕到了假山背面,月光之下,他們在明,對方在暗,她環視周圍凜然是一副埋伏好的樣子,斷定這些人都是肖雲觀裡面的人,或者說大公主府的人?那麼,此時此刻,這些人嚴禁以待,在等些什麼?
夏冬雪一陣懊惱,她早就該想到,和皇家牽扯就不會發生什麼好事,如今聖上年歲已高,世道安康太平,幾位不再年少的皇子多少會起了異心,就算是為了日後打算,如今也該在這江南重鎮佈下棋子了。只是她實在想不通,這和大公主有什麼關係。現在的二皇子尚未登基,他是皇上眾多兒子中最不起眼的一位,連帶著大公主也不應該剛剛回來便被牽扯到政局裡吧?
莫非……夏冬雪忍不住渾身打了一個寒顫,猛的回頭,對上了不遠處樹上一道銳利的視線。那人的輪廓不甚清晰,但是一雙寒星般深邃的眼眸在這漆黑的夜色裡顯得分外明亮。是他!是前幾天在大公主屋外見過的那個冷漠的男人,她記得公主身邊的嬤嬤說他是大公主的長子,隋麼寒。
能讓大公主的兒子上樹保護的人該是何等身份,夏冬雪瞬間明瞭,怕是這次大公主歸京的隊伍中藏著個人呢。一想到此處,她渾身不自在了起來,前幾日外祖母的信函中提到,近來太后身子微癢,莫非那人隨大公主歸京是為了這個嗎?只是那人分明也是皇子,看望長輩何苦如此遮掩?真搞不懂這些人的心思。
王涵一臉崇拜的望著周圍一動不動聚集在假山附近的黑衣人,小聲說:“冬雪姐姐,這便是傳說中的高手嗎?我們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大的事情。”
廢話!夏冬雪一陣哀嘆,心底不停的思索,若抓他們的這些人是大公主的人倒也罷了,畢竟在人家眼裡,她和王涵就是兩個小不點,禁錮他們不過是怕他們壞事罷了,倒不至於懷疑什麼。只是這些人在等什麼,莫非真有人潛了進來,又或者某人做局抓人呢。
突然,身後的樹林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一個高大的壯漢走了過來,隋麼寒一個越身跳了下來。那人屈膝跪下,道:“後山有動靜了!”
隋麼寒眉頭一皺,迅速帶人離開,臨走前不忘叮囑道:“把這倆丫頭先帶到後院書房候著。”
壯漢點點頭,好像拎小雞似的一手一個抓著夏冬雪和王涵以飛快的速度消失於夜色之中……
夏冬雪前世是養在閨中的侯府小姐,哪裡經歷過這種事情,狼狽的被人扔進了書房,門口還放了兩個婆子守候。王涵一點也沒有危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