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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何來的落胎一事?”
“孜豐哥說,這事兒說來也著實詭異,要說是葉氏自主自演的鬧劇的話,她實在從中也得不到任何好處。還囂張的從漠北調來了葉家自己的衛隊特意守護著主子,怎麼看都不想是假懷孕的。而根本沒有懷孕,何來落胎之說?那葉氏雖然生於望族,遠遠高於蘇家的門第,但是蘇家姑姑畢竟還是正妃,又有三個嫡子,她去陷害葉氏,著實是得不償失。那被說做是蘇家姑姑買通的嬤嬤,也在次日就投井自盡了,如今都是葉氏自個在說,將髒水潑到了蘇家姑姑身上,誰知道是真是假……”
夏冬雪垂下眼眸,想了片刻,道:“也就是說,這事兒在蘇孜豐的眼中便是葉氏純粹是為了氣蘇氏,先是假裝懷孕,弄得人盡皆知,然後再假借蘇氏之手,自個陷害自個,造成了落胎的結果,藉以陷害蘇氏了?”
夏東至皺著小眉頭,點了點頭,說:“雖然有些讓人難以置信,但是從目前的結果來看,確實是如此的……”
夏冬雪攥著手心,搖了搖頭,道:“至哥兒也覺得如此嗎?”
夏東至靦腆的垂下了腦袋,不好意思道:“別說是我,連孜豐大哥都覺得這事兒太過蹊蹺,怕是另有隱情。畢竟如今的結果是太后既惱了靜安王妃,又怒了靜安王側妃,皇上還痛斥了一頓自個的嫡親弟弟,讓他回家好好整理下後院,怎麼弄的如此烏煙瘴氣。葉氏折騰了這麼大半天,落了個這樣的結果,未眠太得不償失了吧。而且靜安王不是傻子,兩個女人在這裡鬥來鬥去,斗的靜安王府是最大的失敗者,他卻沒有真正嚴厲的處置任何人,本身就有些奇怪吧。”
夏冬雪贊同的笑著看著弟弟,說:“還好還好,我家至哥兒最近也長進不少嘛……”
“姐姐!”夏東至小臉一紅,在夏冬雪鼓勵的目光下,繼續道:“其實我和孜豐大哥都覺得,這事兒怕是有人針對靜安王府故意做的手腳。”
“哦,怎麼說?”
“靜安王側妃葉氏是在兩個月藉著太后接見官婦拜見將此事捅到皇宮裡的,當時已經懷孕兩個多月了,也就是說,她怕是早就診斷出了喜脈,心裡確實有故意隱瞞,想要選個時機打蘇家姑姑臉面的意思。但是這個所謂喜脈是經過太醫診斷而出,而最初為葉氏診脈的是靜安王府內的一位太醫院退下來的醫官秦老,經過查證,那位醫官,在一個月前,告老還鄉了。”
夏冬雪噓了口氣,她就覺得這裡面有什麼問題,看來全都出在那位醫官的身上。可是兩個月前,太后聽聞此喜訊後,曾又命宮中太醫李老前去靜安王府,再次確診過一次,確實是懷孕的脈相。
夏東至見姐姐陷入了沉思之中,頓了一會,繼續道:“王府子嗣,自然不可單憑一位醫者之言,便被確認,太后娘娘兩個月前曾又派遣名醫入府給葉氏看了身子,著實是懷孕脈相。只是蘇家姑姑為了擺脫自個的嫌疑,特意讓人去查了先前那位醫官開的藥單,雖都是大補之藥,混在一起卻有呈現孕脈的可能……這才挽回了靜安王的心思,早先真是差點就被靜安王誤會了去了。畢竟這麼大的事情,鬧的宮中人盡皆知,總要給太后娘娘一個交代!”
夏冬雪摸了摸至哥兒年輕稚嫩的臉頰,笑道:“我琢磨著若是事情出在了太醫身上,倒是有幾分可能。想必那葉氏快四個月了發現肚子始終不大,又私下找人確診過,方知並未懷孕,又想著這事兒已經到了人盡皆知的田地,又親自得了皇后娘娘派來的太醫的確診,怕是琢磨著不如藉此機會,陷害蘇氏一把……畢竟對於她來說,承認懷孕的烏龍,又或者被人弄的落胎,結果都是一樣的,何不也噁心一下蘇氏呢。”
“是啊,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利用了葉氏渴望孩子的心情,收買了靜安王府的醫官,鬧成了今天的局面,可是愁死了靜安王呢。”
“呵呵,這事兒著實丟人,又確實讓靜安王有苦難言,怕是短時間內沒有那興風作浪的念頭了。至於靜安王府的醫官,沒準早就是別人的細作,誰知道呢。至哥兒,你看到沒,一個潛伏在家裡的小小的醫官就能鬧出這麼大的事情,以後你在京中上學也要小心翼翼,別被人白白利用了去,噁心爹孃。”
“姐姐放心,我平日裡除了和徐大哥,蘇大哥,隋大哥接觸以外,其他人都是隔著老遠的心思的,他們都當我小,不懂事,以為可以打聽出什麼東西,其實我都是瞎說的!”夏東至一臉賊笑的捏了捏夏冬雪的手心,拍著胸脯道。
“哼,你能如此想就是最好了。反正等娘在賀州安頓下來,咱們就有機會離開這是非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