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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
大姑娘蔣風和二姑娘蔣畫參加秀女甄選,都過了初選,如今已經開始入宮學習規矩。府裡年齡最長的是大房的三姑娘蔣雪。她本是嫡女,卻早早沒了母親,馮氏雖然是書香門第的大家閨秀,不似李氏那般刻薄小氣,做不出虐待長女的事情,卻始終待蔣雪不如親生女兒般熱略。所以培養了蔣雪善於觀人察色,長袖善舞的性子。她見夏冬雪進了圓形拱門,便小跑著迎了出來,攥著她的柔夷,笑著說:“瞧這天氣熱的,妹妹趕緊進來。”
夏冬雪受寵若驚,小心翼翼的觀察四周。她前世也曾這些人打過交道,雖然不如今日般熱切主動,卻多了幾分憐憫和真心。畢竟,那時她是孤女上門,這些姐妹們並不存著討好姑母的心思,反而更加真心待她。只是人的性子果然是改不了的,當她的視線對上三房的嫡女,蔣月和蔣春時,便不由得垂下眼眸。
三舅舅雖然不能襲爵,卻也是及第進士,在戶部當差,他的妻子王氏是翰林院編修之女,書香門第的後代,在面對一家子雞毛蒜皮的小事上時有些力不從心,又不樂意和李氏這種女人爭鋒,平日裡總是一副清高孤傲的模樣。可是王氏肚皮也賊不爭氣了,一直受到李氏的擠達,總是開花卻不曾結果,連生了三個姑娘,直到姨娘都產下庶子了,她一狠心,冒著高齡難產的危險生下了個哥兒。
三房的蔣月,蔣春也是隨了母親的性子,骨子裡很是清高,卻有些眼高手低。王氏雖然生孩子管家不是十分擅長,卻因為其才情學識深得丈夫尊重,其夫蔣文不似蔣治,可以世襲爵位,平日裡不得不多了幾分刻苦之心,走科舉之路,不曾太過沉迷於床榻之間,又深得丈人家的一些提點,後宅裡沒那麼多的通房小妾,是是非非。
蔣月和蔣春雖然都是女孩,卻也極其受到父親重視,六歲便隨著幾位哥兒一起啟蒙學習。在他們眼裡,夏冬雪終究是外地來的鄉下妹子,而且他們的外祖母王家伯父和夏子旭有些不好的糾葛,歸根結底在於,大家同時書香門第,翰林世家,卻一個受到皇帝重用,一個空有一身才情卻始終沒有得到賞識,做著編書的閒職。難免平時會私下抱怨,說那夏子旭糟蹋了讀書人的品格,在鹽道官吏這個職位上沒少為自己攬私財,愧對於皇恩。而夏子旭在江南十幾年,也確實沒少被御史參過,不過其中緣由皇上心知肚明,便屢屢壓制下來。這些事情前一世的夏冬雪是看不懂的,只是覺得三房的人一直待自個不親……然而現在,她自然不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閨中小姐,父親於朝堂上的那些事情母親並未特別避諱自個,反而有幾分教導之意,再細想三舅母王氏的背景和幾位姐妹刻意的冷淡,便明白了幾分。只是夏冬雪寧可別人對自己不好,也無法忍受有人背後非議父親,所以對三房不由得存了幾分隔閡。
後院的氣氛一下子冷清了不少,唯有長房的兩個女孩,蔣雪,蔣冬同夏冬雪閒聊。夏冬雪前世便與她二人交好,此時也忍不住多說了些江南趣聞,眾人聽的有滋有味,不知不覺中便到了午飯時間。
午飯時,夏冬雪和姐妹們一桌,鄰桌有母親和幾位舅母。聽著那頭聊天聊著聊著便說到了今年的科舉,三舅母王氏主動問起了徐旺青的事情。徐旺青是江南的解元,又年少有才,若是能一舉奪魁,必然是京中佳話。待聽蔣嵐說徐家老爺想再等幾年才讓兒子入仕,此次來京先在國子監讀書的時候,王氏的表情有幾分變換,不過還是客氣的笑了兩下。大姑娘蔣風和二姑娘蔣畫都已經入宮,三姑娘蔣雪和王氏的女兒四姑娘蔣月同時十三歲,正是議親的年齡,也難免王氏會對這些參加科舉的世家少年郎多加了幾分關注。
一天應付下來,夏冬雪深感疲憊,入睡前來到母親房裡請安,卻見蔣嵐眉頭深鎖,眼底染上幾分淡淡的愁容。
夏冬雪心中一動,主動坐到了母親身旁,道:“母親怎麼了,臉色怎麼這般的差……”
蔣嵐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夏冬雪想了一會,問道:“可是父親的出了什麼事情,我們入府兩日了,卻不見父親回來。”
蔣嵐無奈的看了她一眼,說:“你父親的新職已經定下了。”
“啊,這麼快?”夏冬雪怔了好一會,心裡轉了好幾道彎,那他們是不是可以很快離開京城了?想到此處,她有些納悶母親的愁容到底從何而來。莫非父親的任職不好?只是聖上火急火燎的招父親歸京,又如此倉促的急於派遣父親離京,必然是重中之重的職位了。
“老爺雖然深受皇上信任,卻始終是文職出身,如今竟是要去賀州那種火坑之地,怕是你我都無法一起同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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