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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此事事關夏家門面,我怕琴姐姐日後衝動下做出什麼錯事,卻是不能不將我知道的告訴母親的。”
夏琴一聽夏冬雪要告訴蔣嵐,急忙拉住了她的手,聲音帶著幾分哀怨,幽幽道:“好妹妹,你莫想歪了,我和那位公子真的沒有什麼。”
“我自然知道你們不會有什麼。”夏冬雪惱怒,徐家乃是名門望族,徐大人又存了保兒子仕途的心思,怎麼會不從小便仔細教誨他,這樣人的品性哪裡會和夏琴這種背景的女子牽扯不清。夏冬雪擔心的是,人家徐旺青根本不記有夏琴這麼個人,而夏琴還眼巴巴的妄想著什麼。女人不怕傻的,就怕沒有自知之明的。她一直覺得夏琴是個懂事的,她娘也覺得這孩子若當真是配給農戶,有些糟蹋,存了為其挑門好親事的心思。席氏不要臉面的攀上她家,不就是為了孩子的婚事嗎?若是此時,夏琴做出什麼逾越之舉,又或者讓別人說出幾句閒話來,眾口鑠金,不單單是夏家的臉面,也可能毀了她一輩子的大事,還讓父母添堵。
夏琴不是那種心裡沒數的姑娘,自然是看出夏冬雪的怒意,她撇開臉,記憶回到了剛和母親離開杭州老家的那幾日時光……
“冬雪妹妹,我與你們不同,家裡雖然吃穿不愁,父親卻是個不管事的,姨娘又生了兒子,若不是……”她頓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道:“若不是那個哥兒去的早,今日我和我娘還指不定是怎樣落魄的光景。”
夏冬雪心裡知道農村的莊家戶和官宦不同,沒有兒子的妻子地位十分尷尬,就算是寵妾滅妻的事情也屢有發生,這種事情要是告到了官府自然會懲罰家主,但是卻不如官宦家眷那般妻妾等級分的森嚴。要是徹底開罪了自家男人,便是一項你無男出就可以將你打發走了,村長也不會多說什麼。畢竟種地需要男丁,更何況是席氏這種從雲南逃災的外來戶,根本沒有孃家可以依靠,就越發顯得沒有地位。難怪席氏才死了丈夫,寧可賤賣莊家討好宗祠裡的長老,也要把那位姨娘賣了洩恨,可見平日裡沒少受什麼侮辱欺負。
“爹在夏家是那麼個……那麼個的背景,我們住在夏家村裡難免受人指指點點。幸好有夏大人早年的幫襯,給我們家買了田地,在孃的勤儉持家下倒也過的豐衣足食。還為我和悠姐兒請了先生,學習畫畫和繡花……其實我以前沒覺得爹在世的時候有什麼好,但是爹一不在了,才知道家裡沒個男人真是不成。莊上有那麼幾個窮一些的親戚不知道受了誰的蠱惑,上門轟我們離開,還拿著姨娘紅杏出牆的證據,企圖將汙水潑到了孃親身上,將她賣了,著實嚇壞了我和妹妹……”
夏冬雪見她眼圈紅了,急忙幫著擦了下眼角,見桌子上的徐家姐姐已經去了鄰桌說話,便拉著夏琴起身離開,走到了不遠處的樹下,淡淡道:“你慢慢說,彆著急,我知道你心裡的苦,只是這和徐旺青有什麼關係呢……”
夏琴紅著眼睛,哽咽了兩聲,輕聲說:“當時我娘沒轍,又怕一群男人闖進家門,於我和妹妹的名聲不好,便忍氣吞聲,容了他們,帶我們離開了莊子。暫時將我和悠姐兒安置到了城裡的客棧,然後孃親獨自一人去宗祠尋求幫助。只是那群人總是不依不饒,似乎是不把娘拿了回去便不放心似的,在我們不知情的情況下一路追到了城裡。”
“這落魄親戚到底是哪一房的,改日裡我尋摸母親去問上一問,按說夏家村有長老坐鎮,雖然比不上祖宅那邊規矩多,卻也出不了這樣混的人吧。”
夏琴抿著嘴角,點點頭,說:“誰知道他是怎麼想的,那人叫做夏子晟,是老侯爺庶出五房的後人,因為他家孩子多,倒也確實沒分到什麼良田。後來我們聽長老說,他家兒子得了肺癆,這病死不了卻拖著身子,消耗銀子,當時又有人竄等他,才想到了搶我家的房產,鬧了過來。其實平日裡我們雖然不親近,卻也處的可以,就是不知道誰那麼狼心,竟是跑到他那去出這種騷主意……害的我們流落街頭,根本不敢回到村裡。”
“這麼說來,確實是有人煽風點火了?”夏冬雪想起母親擔心席氏被人利用了去的那些話,不由得暗自沉思起來,或許將這個母女二人養在夏府,於父親來說,也是最安生的。
“可不是嘛,只是我娘畢竟是個女子,能力淺薄,大長老後來代夏子晟同我們道歉了,我們便不好再追問什麼。要說我和徐家公子的……嗯,緣分便是起於那家客棧。”
原來這還不是在蘇州的事情,竟是在杭州。
一時間,夏冬雪想起了他們不也是回杭州過的年嘛?當時徐旺湘身子不好,要去靈隱寺燒那第一柱香,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