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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口勸導:“呢個女子已經姓謝。”
葛太太知她覬覦聘禮,話裡話外都想讓大小物件進她林家大門。擺擺手,懶怠道:“想要錢?叫你家家主林俞親自上門同我要。”
允焉扶著幾近暈厥的母親狼狽踏出石庫門洋房。
葛太太笑道:“這戲好看不好看?”
謝鴻撇撇嘴,“唔好睇,冇意思。”
葛太太冷笑一聲:“那仍舊賴在我這裡作甚?大禮未成,給你謝家便宜佔盡。同你兒子早點滾蛋!”
謝鴻抬腳出門,回頭一看,兒子不似他,仍坐著一動不動。
他輕咳一聲,笑道:“新娘子靚,留待他多睇一睇。”
葛太太大罵,“還不快滾。”
謝鴻一動便是大陣仗,外頭七七八八的保鏢皆跟著他一道出門去。
葛太太回頭,“謝擇益,你好歹收斂一下目光。”
謝擇益壓根聽不進去。
彌雅大笑:“葛太,你就饒了我哥吧,此時此刻鬧著戀愛病。”
葛太太瞪她一眼:“你知不知那女人好戲還沒演完。走投無路在我這裡求告無門,指不定此刻正在門外候著你爸爸。”
彌雅笑得更加厲害:“我爸爸?”
謝擇益皺著眉頭:“那老頭是好色一點,做事仍還是有些原則,講起話來恐怕狠過葛太。”
真真大驚:“不至於如此吧?”
葛太太哼笑一聲:“怎麼不至於?那女人但凡遇遭遇絕境,什麼腌臢事情做不出來。見你與楚望人人找英國軍官,指不定怎樣眼紅。”
彌雅大喊糟糕:“真真,快去看好你那切爾斯勞頓!”
真真若有所悟,抬腳出門,“我去會會她。”
楚望這才開口去問:“姑媽,我真能救鄭少爺?”
葛太太嘆口氣:“你可曾記得黃先生說過要送你兩一份結婚大禮?”
她仰著腦袋想了好久,“倘若真能救,豈不仍舊可惜了鄭少爺?”
“倘若她當真不在人危難之時背信棄義落井下石,倒也不算可惜她。”葛太太道。
她突然想起林梓桐與許小姐。
葛太太盯著她,彷彿知道她在想什麼,“可惜她教出的女兒怎比得過你母親教出的兒子,他兄妹兩的不同,便是喬太太與周氏二人同她的天壤之別。”
楚望揉揉腦袋,“那我呢?”
“你?你不知恁的少長若干條筋,大事統統皆上軌道,瑣碎煩惱從不上身,也不知究竟像了誰。”
彌雅大笑,“恐怕造物使她缺掉的筋全長我哥身上去了,使他從小機靈過了頭。”
謝擇益掰著兩粒核桃,一聽,朝二樓遠遠擲出手頭完好一粒,不偏不倚正中她額頭。
彌雅哎唷一聲,“Zoe哥娶了媳婦便六親不認,這就開始打人啦。”
——
在門外梧桐下倚靠著,允焉為她解開一粒旗袍領子,替她順了口氣。
父親已將家中一干僕役與車伕一併遣了,該賣的汽車一併變賣,只留得一輛直行開去上下學。
排場差了點,林俞自己的面子仍是不能失的。
只可惜這母女二人出行在外只得乘電車,還是二等座;連包黃包車也要略略計算著。
如今電車還沒來,兩人只好在大樹底下乾等著;兩位衣著典雅得體的女士孤零零枯等洋房外頭,也不知是遭了誰冷落,時不時便引來路人側目。
皇家海軍上尉駕駛的福特車停在另一株梧桐樹下。他關上車門下車吸菸,並未察覺遠處有人在打量自己。
周氏將那高大英俊的英國人打量了好久,突然想起在香港時女兒便曾受到諸多追捧,好幾次使那薛真真吃癟。經過這幾年歐洲遊歷,身價又是另一番不同了。
皇家海軍子弟皆貴族出身,連薛真真都能受到追求,自己女兒怎會差過她?
謝家的聘禮使得周氏想起她與蘇小姐往日種種。
她出身是高貴,妝奩也極為豐厚,不也從未享受過丈夫關愛。這許多年若非有葛太太事事從中作梗,到頭來這大筆錢財也仍舊是她囊中之物。
不過棋差一招……
倘若真的將舉家家財拱手讓作那姑娘嫁妝,她始終咽不下這口氣。
謝擇益興許從前與那皇家海軍上尉身份相當,如今落了難,身份仍還不明。若非如此,謝爵士怎肯隨隨便便挑了那丫頭過門給他唯一的寶貝兒子作妻子?
她突然回頭,將允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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