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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言桑說完,林楚望不禁熱烈的為他一番言辭鼓起掌來。說得好,說到她心坎裡去了。斯言桑則好似第一次在女孩子面前發表這種言論,略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林允焉則紅著臉道,“言桑哥哥,你怎好胡亂品評女孩子?”
斯言桑則一愣,“我……我在國外呆久了,規矩沒有學好。冒犯妹妹了,真不是有心的。”
梓桐亦道,“雖說我們兩家從小就有往來,你與三妹妹有婚約在,又因你自小受的國外教育,便能時常與兩位妹妹一同走動。要是放在別人家,男人可是不準踏步進閨閣門半步的。若是說話還沒個遮攔,被人聽了去,兩位妹妹可要被外面人說閒話了。”
斯言桑紅了臉,連連道歉。
楚望看斯公子被這兩兄妹你一眼我一句的指責,竟都還謙虛認錯低頭道歉。心想著,斯家家教可以說相當不錯了。別人來了是客,被兩兄妹鬧得到讓林楚望覺得有些欺人太甚。四人在穿過巷弄通往花園時,林楚望不經意間走到斯言桑聲旁,小聲說道,“你別理我哥哥姐姐他們,我覺得你說得挺對的——有些美是閱歷美,那種美是經歷一番摧折後才有的,也是暖房裡的花兒決計長不出來的,所以特別使人著迷。”
斯言桑一聽完,微微睜大了眼睛,壓著聲音笑道,“這話我都不敢說,你也敢說!不怕你爹爹罵你?”
“我不說你不說,我爹爹怎麼會知道?”楚望眨眨眼,笑眯眯的說,“我當你是友軍!你可別出賣我。”
斯言桑被她的說法逗樂了,“那我們是同盟國還是協約國?”
楚望回憶半晌,也回憶不起一戰時哪些國家是同盟、哪些國家屬於協約。
斯言桑看著她仰頭認真思考的笑臉,湘妃竹葉的影子斑駁的落在那張白淨的小小臉頰上,風吹得竹子沙沙作響,那點點亮光也跟著晃。明明滅滅的,映那漆黑的瞳孔裡彷彿有丁點星光。
“不如三妹妹和我一同去國外唸書,山高水遠的,也不用擔心我寫信回來告狀。”
“我與你同去,你便能撿我更多說話的漏洞,寫信回來告狀。”
斯言桑便笑了,認真去看她,“我同你說認真的。若是你願意去,我父親也會很高興,林叔叔也不會阻攔。”
出國嗎?
楚望心中略作權衡,很快就有了結果。片刻,她笑說道:“你我年紀尚小,漫漫長途,恐無法照顧彼此。我如今便在家乖乖等著,只盼著你學成歸來莫要忘了我,嫌棄我。”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發現有個稱謂錯誤:爸爸的姐妹應該叫姑母不是姨媽,腦子混亂了,之前也都更正過來。
喬太太=大姑母=香港一位OBE官佐勳章爵士太太(也是來往英、港的貿易商人)
葛太太=林四太太=小姑媽=香港一位富商姨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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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說的是,這裡女主這句話無關感情,無所謂什麼喜歡不喜歡的。只是因為在這個時代裡,若是她沒有獨立獲得更好歸宿的能力,這就是她目前來說的最好歸宿,是救命稻草。斯目前來說沒什麼不好,但是她知道那段歷史,所以這裡幾乎是帶著一點能改寫歷史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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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為什麼不去德國……原因會有所劇透。權衡其實權衡了很久,請暫且不要質疑這個選擇。
☆、〇〇五 新徵程
送斯家父子離開紹興後,兄妹三人便被叫到林俞近前,同他們講未來的計劃。
對於要隨父親去北平,林梓桐是一早便知曉的。但講到姐妹兩要隨大姑媽去香港這件事,允焉顯然吃了一驚,然後大哭了一場,表示非常不願意與父親和哥哥分離。
楚望從斯言桑傳記裡,提前預知了自己的未來。聽到這個“噩耗”她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樂,總之服從命運安排而已。這使得哭的幾乎暈倒過去的林允焉,竟當著父兄和大姑媽的面,抽了十秒寶貴的表演時間,指著楚望大喊:“就屬三妹妹最冷漠,最鐵石心腸!”
楚望表示很無奈。她能怎麼辦呢?她要是戲也能那麼足的話,一早就去考北影上大熒幕了,不然也不至於一天到晚泡在實驗室裡跟微生物較勁。
她大姑媽則打趣道:“斯家公子上了船還依依不捨的說了好幾次次,讓三丫頭‘一定要乖乖等他回來’。三丫頭現在偷著樂還來不及呢,哪有空陪你捨不得爹爹?”
允焉聽完哭的更厲害了。
接下來一段時間裡,林府上下眾人忙的腳不沾地。一些不願離開老爺與大少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