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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逸可能很不喜歡這樣的稱呼。
這時,蕭靖從煩躁中感受到了一絲絲的沁涼。
他家小郎君如此在意他,瞧瞧,都不願意讓他與旁才女子相處了。
除卻母后之外,蕭靖從來都沒有被任何人如此珍視過,從七歲起被承德帝流放那年,就連一慣疼愛他的皇祖母也不曾見他一面,他從小就嘗夠了一切的冷眼旁觀。
起初時,那些將士也看不慣他,但他也無所謂,幾大歲的時候就持刀殺人了,從那之後,再也無人敢在他面前笑話他。
在外人看來,蕭靖就是一頭刀槍不入的雄獅,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有多渴望那麼一星半點的溫暖,而小郎君的出現無疑給他灰暗乏味的人生平添了幾絲流光溢彩。
蕭靖品了口茶,嘴中溢著清甜,面上卻是如常的清冷如玉。
他抬眸,神色極為漠然,彷彿站在他面前的女子並非是大名鼎鼎的柳姑娘,“姑娘有話不妨直言。”
柳鶯雙手揪著帕子,婀娜的身稍稍站穩,她隻身一人前來洛陽,若無靠山,一介女流遲早會成為權貴的玩物,柳鶯很聰明,她不會拒絕任何人,但也不會承認與誰之間的糾葛。
比起媚娘,她還有一手製香的絕活,故此,在洛陽尚且可以立足度日。
此番是她的機會,只要能完成辰王交代的任務,她這輩子就能徹底翻身了!
柳鶯雙眸盈盈,泫然欲泣之態,道:“王爺。。。。王爺是您否還記得兩年前來福客棧當晚。”
此言一出,蕭靖無波無痕的眸中驟然溢位一抹冷光,與此同時,他看向了衛辰,眼神複雜,頓了幾個呼吸之後,聲線喑啞道:“你先與逸公子出去。”
蕭靖的前後變化十分明顯,這讓宋悠很不安。
無論如何,她都要制止此女對蕭靖下手,但眼下也不敢惹怒了蕭靖,便暫時應下,離開之前,宋悠瞪了一眼柳鶯。
趙逸看的真切,他發現衛辰小兒對柳鶯的敵意很大。不像是一般的敵意。
趙逸蹙眉,領著宋悠走出了畫舫。
就在船艙內只剩下蕭靖與柳鶯二人時,柳鶯內心慌亂了一下。
蕭靖根本就沒有像辰王所言,會對她格外特別。
反而看著她的眼神委實煞人,好在柳鶯也並非是尋常女子,既然辰王找到她,她自然有這個本事瞞天過海,雙眸瑩潤道:“王爺,此番若非萬不得已,我也不會來叨擾王爺。兩年前的不辭而別是我之過,但那次我也是被人陷害,後來我想通了,又回去找王爺,可王爺早就不在了。”
“我一個弱質女流,在洛陽漂泊無依,前陣子聽聞王爺回了洛陽,我百般思量,這才過來尋您。”
“那晚與王爺還是。。。。還是我初次。”
說著,柳鶯當即持帕拭淚,看著蕭靖的眼神彷彿當真是愛慕著他。
良久,久到了柳鶯已經哭不出來了,她錯愕的看著蕭靖,卻見他只是端坐在那裡,面容無動於衷。
蕭靖手中還握著茶盞,他手背上青筋凸起,但凡有點眼色的人也能看出他此刻異常的不悅。
柳鶯心中已經沒有底了,她悄步上前,身子緩緩前傾,半跪著匍匐在蕭靖雙足前,“王爺不顧及我,也不能不顧您的骨肉呀,當初我回去之後,不出兩個月就診斷出了有孕,這兩年藏著掖著才悄悄將孩子養大。”
“如今孩兒已會喊人了,王爺見了一定會喜歡。”
蕭靖依舊臉色無溫,不管是對柳鶯,還是對那孩子,都是未置一詞。
就在柳鶯內心七上八下時,蕭靖唇角突然一揚,有種釋然,但同時也無比的失望。
在夢中,他無數次夢見那個女子,潛意識中也已經無數次將衛辰當做那人了,他是多麼渴望著兩年前的那女子就是她。
可衛辰當初也才十四,他有多禽獸,這才將衛辰幻想成他所期盼的樣子。
蕭靖痴痴一笑,像是在自嘲。
此時,蕭靖對柳鶯的態度讓她徹底摸不著頭腦了。
這廂,趙逸拉了宋悠上岸,如今知道她是個姑娘家,自是不敢半分造次,全程只敢扶著她的胳膊肘。
趙逸很擔心衛辰會誤以為他是個孟浪男子。
日頭很大,二人站在一株垂柳下遮陽,趙逸旁敲側擊,“還是冀州風水宜人,衛辰小兒,你來洛陽這陣子都消瘦了,我瞧著也是心疼,不如跟我去冀州吧。”
宋悠斜睨了他一眼,“。。。。。。。”無事獻殷勤!
她腦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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