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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的人還是您的女婿驍王爺?”女隸笑了,看吧,命運當真會捉弄人,湯氏就在今日之前還是高高在上的一等誥命夫人,這說下獄就下獄了。
尋常女子是不會走上女隸這條路的。
這女隸長的五大三粗,五官極為兇悍粗狂,與男子無異,在押著湯氏入牢房時,她邪性大起,突然伸手在湯氏的胸口重重擰了一把,嘖道:“夫人年歲幾何了?這裡都不夠翹的。”
湯氏從劇痛中回過神了,此刻的屈辱讓她咆哮出聲,“你大膽!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夫君是統領三十萬大軍的英國公!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女隸最是看不慣這種佔著男人的勢力而對旁人趾高氣昂的女子,抬手就是一巴掌上去。
這一巴掌讓湯氏直接倒在了牢房的枯草上。
一旁的另一女隸勸了一句,“你還是悠著點吧,這婦人一看就是狐媚子,將來若是當真被英國公救回去了,有你的好果子吃。”
女隸呸了一聲,“呸!謀殺親夫的事都能做的出來,宋國公也敢將她放在身邊!”
這時,一對華衣錦裳的夫婦走了過來,兩名女隸似乎認得二人,當即恭敬的點了點頭,這才離開了牢房。
湯氏揪著一手的枯草,眼神憤恨的看著周遭的一切。
直至看到一雙黑幫白底的皂靴,還有一雙精緻的鑲珠繡鞋時,她這才緩緩抬起頭來。
湯氏一眼就認出了冀侯,十幾年前,冀侯來過洛陽城,還登門過英國公府,像冀侯這等身份尊貴與俊逸相貌的男子,湯氏自是難以忘卻。
而那個時候湯氏尚未嫁給宋嚴,卻是被冀侯撞見了她與宋嚴暗中偷。情的場景,故此湯氏便記得更加的深刻。
可冀侯身邊的婦人,她卻是從未謀面,但。。。。。那雙讓女人見了也會失神的墨玉眼,卻是似曾相識。
“你。。。。你二人要做何?”湯氏顫抖著嗓音問道。
冀侯對這種女子當真是視作蒼蟲,只覺噁心。
王薔身子骨弱,冀侯便代替她道:“是來取你命的人!”
湯氏驚愕了,她從未得罪過冀侯,如何能惹來如此大的仇恨?
她說不出話來,憤恨是說真的,但恐懼卻是佔據了大半,她習慣了將身邊的人都玩弄在股掌之中,這種無法掌控的一切的挫敗感,讓她無比的恐慌。
王薔這時開口了,“湯金鳳,好久不見了。”
湯氏仰視著眼前的這張絕豔的臉,在聽到無比熟悉的聲音之後,湯氏徹底怔住了,她眼中的恐懼被無限制的放大,直至一刻的失聲,過了半晌之後,她突然往牆角飛快的爬去,再無半分一等誥命夫人的矜持。
“不是的!一定不是!你已經死了!是我親手燒了你,你怎麼可能還活著!你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對對對!一切都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噩夢,我醒來就好了,我會醒來的,我肯定能醒來的!”
湯氏近乎於歇斯底里,窩在牆角瑟瑟發抖,雙眸凝視著王薔,除卻恐懼之外,還有不可思議!
王薔笑了笑,是那種淡如蘭的笑意,看著湯氏的眼神,不過是像看著一隻可憐蟲,“可惜了,一切都是真的,湯金鳳,你這回死定了,再也無人相信你的信口雌黃。”
湯氏不住的搖著頭,髮髻上的頭飾已經脫落,她像一個得了失心瘋的瘋婆子,這一刻早就不是什麼英國公夫人,彷彿半日之內蒼老了數歲。
牢房外傳來腳步聲,來人是蕭靖。
冀侯牽著妻的手走出了牢房,與蕭靖在牢房外碰面。
蕭靖抱拳道:“多謝侯爺此番提供了湯氏十幾年前謀殺親夫的證據,若非侯爺您仗義相助,本王一時半會也無法尋到有利線索。”
冀侯笑了笑,“無礙,不過是舉手之勞,本侯就不打擾王爺辦公了,若得機會,再與王爺共飲。”
蕭靖虛手一請,親自送了冀侯夫婦走出了大理寺,他眼角的餘光多看了幾眼王薔。
倒不是被王薔的美貌所吸引,畢竟在他眼中,這世間的一切殊色都不及他的小兒。
只是。。。。冀侯夫人身上有種獨特的氣息,而這氣息也是蕭靖所熟悉的。
是玉簪花的味道。
目送著冀侯的馬車遠去,蕭靖的眉心蹙了起來。
一來,冀侯遠在冀州,如何掌握了湯氏謀殺親夫的證據?
二來,湯氏與冀侯毫無瓜葛,冀侯沒有理由不惜得罪宋嚴,而蹚渾水。看著證據是近日才蒐羅出來的,像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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