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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為其難喊了一聲,“二爹爹,二爹爹。”
兒子終於認爹了,宋悠並沒有很高興,陰鬱道:“哎,世人多是嫌貧愛富,想來七寶也是嫌我這個爹比不上王爺。”
肖嬤嬤頓時失語,愣了半天也想不出一句話安慰她。
七寶眨了眨烏溜溜的大眼,很多時候都不太明白他孃親的腦子是怎麼長的,“。。。。。。”
天地良心,他只是想糾正孃親兩年前犯的錯而已。
***
庭院內種著成排的墨竹,夜風颳過,沙沙作響,捲入不知名的淡淡野花香。
蕭靖喜潔,七歲之前他是當朝身份尊貴的太子爺,梳洗沐浴皆有數人伺候。
這十幾年在邊陲打戰,只能將就著度日,他倒是個能屈能伸的,對承德帝的決定未曾有過半句怨言。尋常時候與將士們同吃同住。
從淨房出來,他身上隨意披著一件雪白色棉紗中衣,露出的胸膛呈現出與面容截然不同的兩種顏色,一看便是常年風吹日曬之故。其實,他的底子還是很白皙的,與洛陽城的白玉公子沒甚區別。
從茜窗往外看出去,園中景緻沉浸在一片朦朧月色下,顯得不切實際的真實。
他,又回來了。
風拂過,掀起男子胸口的衣料,他的視線不知不覺又落在了腹部的牙印上。
兩年過去了,可這牙印卻依舊完好無損的刻在他的肌膚上。
一瞬間,蕭靖的面色滾燙了起來,他是個敏感細緻的人,總能注意到旁人不曾留意的細節。那日腹部的痛感,還有她微熱的呼吸灑在他胸口時的悸動。。。。。。所有的一切都無比的清晰,不曾因為兩年光陰流逝而模糊半分。
因為夢見過太多次,他已經分不清記憶中的畫面哪些是真實的,哪些又是他所幻想出來的。
他雖是沒有看見那女子的面容,但能感受到她牙齒很鋒利,下嘴也狠,是個果斷奇怪的人。
夜色漸深,蕭靖看了一會書便睡下了。
從七歲開始,他便養成了一個習慣,每日不到亥時根本無法睡下,久而久之蕭靖身邊的人都以為他喜歡讀書,故此每夜耕讀。
潛意識之中,蕭靖知道他又做夢了。
幔帳低垂,四周本是明豔的花香,但很快就變成了玉簪花初開時的味道,淡雅宜人。
夢中的景象尤有朦朧,肌膚之間的親密碰觸,與記憶深處的感覺毫無別差。
蕭靖無法動彈,他本能的緊繃著身子,無論夢見過多少次,這樣的場景皆是他無法自處的。
終於,他開口了,“你到底是誰?”嗓音喑啞的不行。
女子身段曼妙,似乎是個調皮的,用手指戳了戳他蕭挺的面頰,“你猜呀。”
這場夢與以往不太一樣,也是蕭靖第一次開口說話。
從兩年前的暴怒,羞憤。。。。。直至今日,演變成了一種渴望,他急切的想知道她是誰,從何處來,那日為什麼來了又走?
耳邊迴盪著讓人沉醉的嗓音,像是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這時,眼前的迷霧突然散去,他看見一張白玉雕琢的臉,這哪裡是什麼女子?
而是衛辰!
蕭靖驚愕時,就見衛辰壞笑的看著他,“還記得我麼?別來無恙,我來找你了。”
倏尓,蕭靖猛然之間坐了起來,他雙眸如炬,看著幔帳上的光影微楞。
大約快要天明瞭,一陣熟悉的異樣讓他頃刻間明白了什麼,蕭靖一怔,隨即撩開薄衾,大長腿邁下了榻,對著門外喚了一聲,“來人!備水!”
門外守夜的丫鬟覺得奇怪,王爺雖是私底下喜潔,也不用早晚都沐浴。。。。。
待蕭靖步入淨房,丫鬟進屋收拾床榻時,頓時漲的滿臉通紅。
***
今日趙逸會登門,宋悠早早就起來了,去看過七寶之後,她便去了前院。
蕭靖與梅先生在庭院中對弈,旁邊還煮著一壺溫茶,此時正當香氣繚繞。宋悠上前一步,“王爺,梅先生,早啊。”
梅先生對這位後生還是很看重的,雖是偶爾不著調了些,但也無傷大雅,他老人家慈祥的笑了笑,“衛辰來了啊,過來坐,且看我與王爺如何廝殺。”
宋悠走了過去,見蕭靖全程不曾正眼瞧她,遂覺得奇怪,昨個兒晚上還給了她一瓶金瘡藥呢,今個兒怎的又冷了?
“王爺,我先去準備一二,想來逸公子不一會就該到了。”宋悠道。
蕭靖半斂眸,挺俊的臉氤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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