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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兩個月來的接觸,小傢伙的表現的確讓林儀風吃驚,他不僅很乖巧,從沒有淘氣闖禍,讓自己生過一丁點氣,而且很多東西一學就會,甚至有過目不忘的本領,讓林儀風在吃驚讚嘆之餘不禁感慨,主角就是主角,什麼地方都能開掛。他將沈則容的一切突出的表現都歸結到設定的原因上,自然也就沒有往別的地方多想。
天色漸暗,沈則容從林儀風的房間裡出來,回到自己的屋裡,點起桌上的蠟燭,雖然時間已經不早了,冬天的夜晚也很寒冷,不過他並沒有像林儀風囑咐的那樣立刻上床睡覺,而是盯著跳躍的燭火,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其實對於林儀風這個人他一直看不透,他只知道他自稱王金祿,但他也的確是王金祿,而自己現在所處的地方也正是上一世拜入的修真門派靈雲派,雖然他沒有在半雲居待多久,但是這裡的一草一木他都很熟悉,王虎、張毅、潘良、趙源……這些人都沒有變,變的只有他……
他不僅變年輕了,行為舉止也跟以前大大地不同,收自己為徒的說法也改變了,表現出了一份真正的為人師表的風範,關心他,教導他,但卻讓沈則容更加侷促不安,疑神疑鬼,經歷了前世的種種磨難,在生與死的邊緣徘徊過,他不習慣被人這樣對待,被人這麼好地對待。儘管他自認為看人很準,但是唯有這麼一個人他看不透,但正因為看不透,因為陌生而無法掌控,他反而認為他更加危險。
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沈則容的眼睛忽然眯了起來,一張稚嫩的小臉上露出了不符合他年紀的深沉與狠厲。他緩緩地解下藏在衣服裡的玉佩,將它捏在手指間對著黃暈的燭光仔細打量起來,儘管在前一世他已經看過無數次,無比清楚裡面隱藏的秘密。
他撫過上頭無比熟悉的紋理,思緒卻慢慢地飄散開去,他相信修真界中沒有任何一個人在得知這塊玉佩的秘密後可以抗拒這份強大的誘惑而不會生出搶奪的心思,修真本來就是逆天而行,而修士更是為了搶奪天地間的靈力資源不惜展開殘酷的爭鬥,他……也不會例外。
如果就連至親至近的朋友都背叛了自己,那麼這個世界還有誰能夠再讓他信任與親近?不,沒有人,他已經死過一次,不會再犯這樣愚蠢的錯誤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沈則容稚嫩的小臉一瞬間變得分外陰鬱,甚至露出咬牙切齒的暴怒神情,幽深的眸子被跳躍的燭光映照得明暗不定,小手用力地攥住手中的玉佩,彷彿要將它掰碎那般,好來宣洩心頭的憤怒與悲痛。
☆、第十二章 :師父其實很溫柔
林儀風運了一會兒功替沈則容打通了體內部分淤塞的經脈,看看時間不早,就打發小傢伙回房睡覺去了,而他則在結束了一天的忙碌之後微微鬆了一口氣,並沒有嚮往常一樣立刻閉門修煉直到清晨,而是信步來到了院子裡。
放眼望去,整個半雲居都籠罩在一片濃郁的夜色之中,墨色的天空稀疏地點綴著幾顆寒星,發出的點點寒光襯得這個夜晚愈發寂靜寒冷。天氣一天冷似一天,看節氣快要臨近大寒了,這將會是一年中最冷的日子,半雲居所在的半山腰的草木早已凋零,透露出一股蕭索蒼涼之色。
不過眼前這個院子裡的花草樹木卻依舊青翠蔥蘢,或素雅或豔麗的花朵點綴在其中,顯得嬌豔可愛,生機勃勃。這些花木除了有籠罩在半雲居上空的結界保護,還有林儀風的木乙靈氣維持,所以才能夠四季常青。
不過兩個月前這裡的佈置還沒有那麼好,王金祿並沒有侍弄花草的閒心,院子裡光禿禿的,除了一些野花野草在冬日裡頑強地生長著,其餘的都是些枯藤落葉,看起來破敗而荒涼。
林儀風認為自己既然已經打算帶著徒弟在這個地方居住下來,再怎麼樣也得把這裡收拾得有個家的樣子,而且他以前租住的公寓樓狹窄,最多隻能養幾盆花草,現在終於有了一個獨立宅院,怎麼樣也得好好利用起來。於是讓潘良跑去掌管藥圃的長老那裡要些花草的種子來。
王金祿原來有金木水三種靈根,水靈根已經變異為冰靈根,其他兩種靈根卻並沒有消失,反而也得到了不同程度的強化,施展出來的能力比之以前不知強出多少,木靈根正好可以用來催發種子,因此在沈則容與潘良眨眼之間,剛剛撒進土裡的種子就已經發芽生長,轉瞬開花,恰如變戲法那般。
儘管天氣如此寒冷,已經到了滴水成冰的地步,不過站立在寒風之中的林儀風卻穿得十分單薄,夜風捲起他的衣衫,勾勒出瘦削的腰身,烏黑的髮絲隨風飛揚,淺淡的藍色身影也被深沉的夜染上了一筆濃重的黛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