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2/4 頁)
面輕輕一拂,靈力一流轉,紅腫很快就消了。
許是還沒有睡醒,許是因為看到自己的師父竟然會出現在自己的床上而感到十分驚訝,他怔怔地看著頭頂上方的人,任由對方捧起他的面頰,從對方寬大的袖子裡透出縷縷淡香來,柔順的墨髮垂散下來,順著他的面頰滑落下去,帶起一絲癢意,讓他忍不住想要捉住這縷調皮的髮絲,似乎就連發間都帶著一絲熟悉的香氣,燻得他的大腦運作遲鈍起來,盯著近在咫尺的漂亮容顏一瞬不瞬地看著,彷如痴迷。
☆、第十四章 :為什麼會接二連三地發呆?
“小容。”
柔聲的呼喚再度傳入耳中才將怔怔出神的沈則容喚醒回來,他猛地一驚,忙鬆開手中抓著的一絡林儀風的髮絲,忙垂下了頭掩住眼底的一絲羞惱,彷彿在為自己竟然會看一個男人看呆了而氣惱,又彷彿在質疑林儀風對他施了什麼邪術,自己為什麼會接二連三地走神?
他壓下心底的情緒,用著疑惑的口吻出聲道:“師父為何會在這裡?”
原來小傢伙不記得夜裡做噩夢哭鬧的事了,林儀風見他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裡閃動著濃濃的疑惑之色,似乎很驚訝自己竟然會出現在他床上,和他睡在一起,一向平靜老成的臉上難得會出現這種生動活潑的表情,林儀風不禁笑了一笑道:“你昨晚上做了噩夢,師父擔心你就和你睡在了一塊。”
經林儀風這麼一提,沈則容隱隱約約似記起什麼,眼中閃過一絲驚色道:“那,徒兒有沒有說過什麼夢話驚擾到師父?”
林儀風搖搖頭,小傢伙不記得了才好,沒必要為一個夢而自尋煩惱。
沈則容是怕在睡夢中洩露自己的秘密,看到林儀風笑眯眯的樣子,總覺得自己或許說過什麼,只是他師父不說,他也不好繼續追問,連忙躬身說道:“徒兒該死,夜間驚擾到師父修煉了。”
林儀風見他那畢恭畢敬的樣子,雖然客氣卻也疏遠,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孩子,明明夜裡還那麼地依賴自己,一覺醒來,又像一隻多疑的小獸一樣戒備起來。不過他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伸手摸了摸那顆看似惶恐的小腦袋以作安撫,說道:“既然醒了就起來穿衣服吧,別凍著了。”說罷率先從床上起來。
林儀風夜間和衣而睡也不覺得冷,只是頭髮和衣衫都顯得有些凌亂,顯出一點沈則容不曾見過的慵懶味道,畢竟平日裡對方出現在他面前時總是衣衫整齊,一絲不苟。
“徒兒來伺候師父梳洗。”沈則容見其起身,忙出聲道。
“小傻瓜,師父從來不需要別人伺候。”
下一刻從被子裡鑽出來的小傢伙已經被林儀風用手攔住,拎進了被子裡。林儀風自詡為現代人,向來不習慣叫人服侍,他養這個小不點也是當徒弟用的,可不會像原著中的王金祿一樣把他當童工使喚。
而且像他這樣的修為,是既不用吃飯也不用睡覺,身體全靠天地間的靈氣來維持,既不需要別人給他洗衣做飯,也不需要別人給他鋪床疊被,就連潘良他都很少使喚,不過讓他跑跑腿打聽訊息罷了。因此整個半雲居只有師徒倆住著,沒有閒雜人等打擾倒也清淨,也就不會暴露身份了。
不過就在把小傢伙拎進被子的時候,有一樣事物從他脖子上滑落下來,掉在林儀風的袖子上,沈則容驀地一震,烏黑的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下意識地就要伸手去撿,然而伸出去的小手卻停在了半空。因為對面的林儀風已經先他一步將落在他袖子上的玉佩撿了起來。
淡青色的玉石襯著他白皙袖長的手指煞是好看,可沈則容的心卻緊緊地懸了起來,玉鉤本身不會有靈氣溢散,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但不代表落到別人手上,別人不會用靈識刻意檢視。
“原來是繩子斷了。”
“是。”沈則容裝作平靜的樣子,低低應道。那塊玉佩自他出生後就一直跟著他,一晃十年又過去了,當初簇新的紅繩也變得黯淡陳舊,就如往昔的記憶轉瞬變得蒼白。
“那……就這樣吧。”
林儀風略一思索,忽然伸手扯下束髮的髮帶,這條髮帶是他在王金祿的小金庫裡找到的一件較為珍貴的物品,乃是用珍稀靈蟲九翅天蠶所吐的天蠶絲織成的絲帶,暗紅色的絲織物上刺有精緻繁複的雲雷紋,堅韌異常,刀劍水火不能損。如今小傢伙玉佩上的紅繩斷了,用這條髮帶代替正合適。
只見暗紅色的髮帶在他的指尖轉瞬化作一條細長的紅繩,他將其穿在玉鉤上,俯下身重新系回沈則容的脖子上,說道:“這樣就不會再斷了。”
林儀風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