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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言自語,又有點兒賭氣的味道。
“……”徒弟你這個樣子跟你說的話好像不搭啊,林儀風不禁出聲安撫他道,“小容你不要多心。”
沈則容垂著頭辯白道:“我沒有多心,是師父想多了。”似乎是覺察到了自己現在的姿勢與口氣沒有多少說服力,他忙抬起頭,想要向他師父重新表明自己的立場,卻沒有料到他師父已經走近他身邊,伸出手來摸‘摸‘他的腦袋,用著一種寵溺的口吻感嘆著道:“你這個小傢伙啊!”
聽著這句帶著調侃意味的話,沈則容不禁覺得耳根子有點發熱,忙垂下了頭,心裡頭既像是害羞又有點兒心思被戳穿的難為情,其實他也不太弄得懂自己的情緒,他是生著王虎的氣沒錯,不過看見王虎抱著他師父兩人表現出很親密的樣子他的心口就悶悶地,變得更生氣了,總有一種師父並不是獨獨對他一個人好或者師父被人搶走了的情緒,很不是滋味。沈則容把這一切都歸咎為是缺愛的小孩子產生的獨佔欲。
他本還想任性地待在他師父的懷裡溫存一會兒,不過目光一接觸到林儀風胸口那片十分可疑的水漬,一想起這是誰留在上面的,他的嘴角就忍不住抽‘搐起來,指著那片水漬提醒道:“師父你該換衣服了。”
“哦,好好。”林儀風低頭看了看,露出原來如此的神情,忽然執住小徒弟的手對著他笑笑道,“走,咱們回去吧。”
“嗯。”接收到師父的笑容,不知不覺中,沈則容鬱悶的心情就恢復了過來,高興的應了下來,師徒倆沒有使用法術,而是手牽著手迎著落日的餘暉回到了半雲居。
光陰似箭,一晃七年過去了。
沈則容靈念一轉,已經從充斥著火靈氣的空間裡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環顧整個房間,仍是靜悄悄地,然而下一息便有說話聲從外頭傳了進來。
“師叔你瞧,我上次帶來的玉簪花現在開得多漂亮!”
沈則容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這是不速之客王虎的聲音,這貨怎麼又來了!自從他師父應下他的請求,這七年來他已經不知道斷斷續續來過半雲居多少次了,知道他師父喜歡花花草草,就時不時地送點花草的種子來討好他師父。而他師父呢,也很熱情(大誤)地招呼他,甚至看起來頗為喜歡他。一想到“喜歡”這兩個字,沈則容似乎更來氣了。
“吱呀”
房門開啟的聲音打斷了站在庭院裡的王虎的說話聲,林儀風轉頭看去,便見小徒弟,啊不,現在應該稱之為少年的沈則容從房裡走了出來。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七年就過去了,而小則容已經有十八歲了,從當初那棵柔弱瘦小的營養不良的豆芽菜長成了一棵頗為健壯的小樹,這樣的變化雖然在林儀風的意料之中,但看著他一天天地長大起來還是頗為感慨,有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成就感。
徒弟的個子已經快趕上他了,個頭抽高的同時,身板變得結實了,面孔褪去了孩童的稚‘嫩,有了成年人的輪廓,還帶著一點少年的青澀。
烏黑的長髮乾淨利落地結成髮髻綰在頭頂上,偏高的髮際線下是他光潔飽滿的額頭,幾縷細碎的短髮散落在上面,英挺而修長的眉下是一雙分外漆黑而深邃的眼眸,在陽光的折射下泛起點點亮光,宛如一泓深潭倒映著寒星點點,雖然漂亮卻也深沉,靜靜注視著的時候有一種懾人的魔力。小時候半邊臉上的斑駁傷痕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細膩而光潔的面板。
這是一張不論從哪個角度看都相當賞心悅目的俊美的面孔,雖然眉宇之間還帶著幾分孩子的稚氣,少年的青澀,讓他看起來還不那麼地成熟。
沈則容的眼睛在快速掃過王虎之後就牢牢地落在了他師父身上,七年的時間對於修真者特別是修為高強的修真者來說不過彈指一瞬,他師父的面容依舊停留在他的小時候,依舊是青年的模樣,既沒有增加一條皺紋,也沒有增加一根白髮,連帶著整個半雲居的佈置,在歲月的穿梭之中都靜止住了,一切皆如往昔。
除了、除了站在他師父身邊的那個大個子,那個不速之客,沈則容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露出一絲不耐。比他大兩歲的王虎今年已經有二十了,個頭比沈則容要高,身材也比他魁梧,比起沈則容英挺之中帶著精緻和秀氣的五官,王虎的面容則顯得粗獷許多,濃眉大眼,國字臉,看起來要比他的實際年齡大上一點,不屬於傳統意義上的美男子,但也有他自己的特色。
王虎是變異雷靈根,別看他性格呆呆傻傻,悟性卻不低,當然比不上沈則容,卻也比普通的弟子要強,過了七年已經修煉到煉氣八層的境界,也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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