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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她支撐著幾乎零散了的瘦小的身子欲從木床走下,跪在地上懇求鳳飛雪,卻是被鳳飛雪攔住了。
“二夫人,你的要求,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必須要告訴我一件事,你是怎樣染上瘟疫的?”
要知道,現在是冬季,瘟疫主要是從老鼠身上散播傳染到各處,往往都是發生在夏季,因為冬季里老鼠都行動緩慢,更不可能又這種傳染病能在這麼寒冷的時節裡傳播開來,想也知道是有人對二夫人動了手腳。
二夫人眼眸中略帶恨意:“是大夫人對我下的手,因為她知道了她喝下的營養湯和補藥之中都有毒性,日積月累間他身上毒血太濃了,已經到了病入/膏肓,無藥可解的地步。所以她記恨著我,欲將我置於死地。”12tB2。
鳳飛雪猜中了,這個確實是大夫人,看來上一次在大殿內她為了害她,說出了家中的醜事,影響了家中的名譽,還被貶成了庶妻,竟然還不知收斂自己,算計著別人,看來這樣的人連慢慢留著她,慢慢折磨她的耐性,都會讓人磨滅沒了。
這都是她自找的,怨不得她將她早點送入黃泉之下。
二夫人眸中流動著複雜的神色,略帶哀求道:“若曦,二嬸希望你能答應二嬸的話,還有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靖軒,我希望他能快快樂樂、開開心心的活下去,請你將他看成親弟弟一樣對待,好生的照顧他,就算是為了你這個曾經幫助你,和你同盟過的二孃最後一次,好嗎?”
若是曾經,以鳳飛雪冰冷嗜血的個性,絕對會連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徑直摔上門,冷眼旁觀,就當沒有聽到奪門而出,畢竟她是一個無情的人,更談不上和誰有交情,應該出手幫助誰,在她的心裡,只有她自己,凡是威脅到她的人都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可是她本想用著這樣的態度去回答二夫人,畢竟他們只是盟友的關係,而且她並不覺得她和她二嬸是多麼的關係密切。
而將她的心改變的人,卻是林靖軒,並非是她二夫人,所以鳳飛雪沒有多有疑慮,點頭答應了。
二夫人看樣子很是疲憊,和鳳飛雪簡單的聊了幾句過後,就笑著說自己要睡一會兒。
可鳳飛雪看得出來,這是二夫人臨去世前的狀態,所以她快速走出了房門,將林靖軒喚了進來。
林靖軒還是那樣面無表情的,但是見到二夫人的那一瞬間,他的心確實緩慢的跳動著,因為太過傷心、太過的難過,都不知道自己應該用怎樣的表情和心裡去面對二夫人。
二夫人見到林靖軒來了,朝他招了招手,柔聲道:“靖軒,若是孃親不再了,你以後一定要聽四姐姐的話,知道嗎?”
林靖軒漂亮的猶如上帝精心雕刻的俊容上,佈滿了晶瑩的淚水,如桃瓣一般桃紅色的雙唇抖動著,卻是發不出一絲聲音,就像自己的喉嚨被卡住了一般,只能哭著,流淚著,卻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做些什麼。
鳳飛雪見過林靖軒哭泣的樣子,那都是林靖軒因為害怕和驚恐才會露出的表情,而此刻流淚的林靖軒,卻是那樣的傷心欲絕,彷彿這個世上再不會有人疼愛他一般,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人,將要面對一切的殘酷的現實,活下去、走下去。
二夫人伸出乾枯的手,愛惜的撫/摸著林靖軒一頭烏黑的長髮,眸光中帶有多麼的不捨和淒涼,當看到站在林靖軒身後的鳳飛雪時,她用懇求的眼神望向鳳飛雪,道:“若曦,靖軒就拜託你照顧了。”
說罷,二夫人撫/摸在林靖軒烏黑頭髮上的手垂了下來,雙眼緩緩了闔上了再也沒有開啟。
林靖軒怔怔地望著躺在床上如木頭人一般僵硬的二夫人,終是忍不住撲在二夫人的懷中,晃動著二夫人單薄的身子,哭喊著:“孃親,孃親你怎麼可以這樣的狠心丟下靖軒?孃親不是說要一直陪在靖軒的身邊,直到靖軒長大娶妻生子,你還要照看著孫兒嗎?……孃親,你怎麼可以這樣的自私,留下靖軒一人,你要靖軒怎麼生活?你要靖軒孤苦和思念孃親過著痛苦的一生嗎?……孃親,你不要走,你快醒醒看看我?好嗎?孃親……”
看到這一幕,鳳飛雪黑亮的眸中有淚光閃爍著,不經意間兩行淚從眼梢滑落,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會哭泣,難道是被二夫人的愛子心切露出了同情的淚水,還是因為林靖軒他這樣傷心欲絕的樣子,讓她感同身受一般,心痛了便流下淚水?
就連她自己也不清楚了,伸出手輕輕拍在林靖軒的顫抖的脊背,無聲安慰著他;秋雁也忍不住掩面哭泣,冷心也同樣滾落了幾滴淚珠。
突然,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