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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功赫赫的御林軍,這樣的女人,到底是哪裡和這個詞沾邊?
那男人一個腿軟,挺屍在地,五官都在顫抖:“饒、饒命。”
容淺念伸手,拍了拍那男人比屍體還白的臉,笑得無比暢快:“好說好說,饒你可以,不過要聽話哦,先叫句歿王妃來聽聽。”
饒命?嗯,世上貌似還有個詞叫做生不如死。
男人當然很聽話,顫著聲音喊:“歿、歿王妃。”
容淺念樂呵地眯著眼:“乖。”抱胸蹲在那人跟前,眼珠子靈活地轉悠了一圈,道,“現在,進宮,去六部傳話,十月十六歿王大喜,歿王妃血染城南,天家紅妝,以慶國婚。再去怡和殿告訴太后,這蕭家的族譜,我容淺念偏要佔上一席,不止如此,百年之後,皇陵之內,我容淺念定要居之主位,要她年氏懿榮太后伏於我腳邊,看她蕭家兒孫世世代代朝奉於我,對我三叩九拜,喊一聲歿王妃大駕。”撥了撥鳳冠上的珠簾,她漫不經心地補充,“哦,還有皇后,讓她仔細著點,小心看著她頭上那頂鳳冠,可值不少錢呢,俗話說,不怕賊偷,可就怕賊惦記不是?”
這世道不要臉的人很多,狂妄的人也很多,能狂妄得這麼不要臉的,大抵只有這個女人。
這話一出,怕是天家那三位心肝脾肺臟都要燒起來,嚴重點,沒準一個氣沒接上來,一命嗚呼了。
當下,半死不活的男人就一個氣沒接上來,正要雙眼一翻,卻被女子一雙瓷白的小手捏住了下巴,咔嚓一聲,卸了。
男人,疼得哀嚎,卻怎麼也暈不過去。
無恥這種品德,在容九這,沒有下限。
她問:“記下了嗎?”笑了笑,耍玩著自個的手指。
男人口齒不清,哆嗦:“記、記住了。”
容淺念這才滿意地笑開,高抬手:“下去吧。”
男人連滾帶爬,地上,留下一潭尿漬,屁滾尿流大概如此。
斂了斂笑,回頭又問:“你們呢?”
宮門前,一干還會喘氣的侍衛伏地叩拜:“恭迎歿王妃大駕。”
容淺念心情大好,耍著手裡的流蘇,嗓門一提:“乖,統統有賞。”蓋上蓋頭,她幾步翻上轎子,喝一聲,“起轎!”
儀仗隊奏響,一路吹吹打打,在宮中招搖過市。
這蕭家的大門,容九啊,橫著走。
不出半盞茶功夫,城南宮門的血腥味傳到了長信殿裡。
殿前,成公公一五一十,事無鉅細。
說到後面,語調愈發沉凝:“血染城門,天家紅妝,以賀大婚。”
“砰!”茶杯盡碎,惠帝怒不可止,大喝,“放肆!”
放肆?那確實是那女子的一貫本性。
一屋子的奴才跪地:“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惠帝怒極,反笑:“好啊,好個容九,好個膽大包天的歿王妃,好個亂朕之國綱的女子。”重重喘息,惠帝鷹眸裡燃著熊熊的火,“來人,擺駕椒蘭殿。”
殿門,一把長劍擋住,青衣面不改色:“皇上請回。”
惠帝近乎面部猙獰:“你敢攔朕的路?”
青衣紋絲不動:“歿王有令,皇上身體抱恙,留於長信殿休養。”
才話落,鐵衣衛出劍,直指惠帝。
風清的天下,此刻,在歿王掌間,一國之君受制於人,惠帝如何能忍,如何不氣,怒目而視青衣,狠厲:“這個天下還不是蕭歿的,朕要你的命,易如反掌。”
“我的命,是我主子的。”
“你——”
青衣截斷惠帝的話,字字擲地有聲:“鐵衣衛聽令,皇上操勞天下尤甚,王爺體恤,暫代國事以靜待聖上頤養,長信殿外不得閒人進出,若擾聖上將養,斬!”
這椒蘭殿的人,竟是如此狂妄。
惠帝面紅耳赤,青筋盡顯:“混帳,朕還沒死呢,讓他來見朕,朕要見蕭歿。”
一國之君已然全無王者風範,方寸大亂至嘶吼。椒蘭殿鐵衣衛卻處之泰然,只聞青衣冷語:“皇上突然病重,楚林即刻宣太醫進殿看診。”
殿外,鐵衣衛楚林錚錚回道:“尊令。”
這尊的,是歿王令。奪權!他終於動手了。
惠帝面如死灰,整個人癱軟在龍椅上,手張張合合,唇色鐵青。
風清帝君,已成階下囚。
“王爺令,百官國事,一律奏請至椒蘭殿。”
“尊令。”
“楚夜,傳令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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