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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人,總是這麼狠心又貪心。
“堂堂國婚,新郎缺席,好一齣戲,我倒要看看怎麼演下去,若是精彩,這禮錢,小爺掏了。”蕭鳳歌笑得痞氣,“倒是昨夜不知道又是一出什麼好戲。”
她冷笑,昨夜啊……
十月十五,長信殿盛宴,以賀國婚,龍椅之上,惠帝對著百官把酒言歡:“容家九小姐姿容淑德,即為天家王妃,朕甚感歡顏,特賜貢酒一壺,表朕之意。”
她盯著龍椅上那隻老狐狸:“無事獻殷勤?”
“怕朕下毒?”
冷哼,丹鳳眼眸挑著笑:“要是有毒,臣女在地下等著皇上。”
出口狂言之後,惠帝笑意不改,下令奉酒。
她自然知道,皇帝不會蠢得下毒,接過酒放著。
“十嫂,我給你斟酒。”
笑盈盈的女子,眉眼俊秀,是天家的明華公主。
昨夜啊,確實一出好戲,怕是有心人謀劃了多時。
容淺念摩挲著下巴,抬眼看蕭鳳歌:“昨夜?”一撩紅裙,她走向椒蘭殿的十六抬花轎,對著千萬風清百姓,“傳本王妃旨,昨夜長信殿盛宴,歿王與本王妃對飲共賞,大醉,宿於椒蘭,徹夜雲雨,今誤吉時,國婚照舊,若有微辭,定斬不饒!”
頓時噤若寒蟬,女子的聲音久久不散。片刻,椒蘭殿的儀仗響起:“起轎!”
“她倒是敢。”
容繁華一聲冷笑,步入鳳輦,之後,鐘鼓齊鳴,身後,人聲鼎沸。
“瞧瞧,這話說的,猥瑣得光明正大。”
“容家老九,真他媽狂!”
“這等氣勢,天下無二。”
“嘖嘖嘖……”搖頭嘆息,心有餘悸,“風清出禍患。”
禍患?這,是他蕭家的天下,是他的江山,容不得禍患。蕭衍冷笑,翻身上馬。
人,散去,相府外,蕭鳳歌站成了風景,他笑,鞭炮禮樂,刺人耳膜,耳邊女子張狂的聲音清晰:徹夜雲雨,今誤吉時,國婚照舊,若有微辭,定斬不饒!
這女人啊,真要人命,渾身都是刃。
整了整一身戎裝,蕭鳳歌抬腳。
“世子,老王爺請世子回府。”
這個當口忠親王爺派人來請,蕭鳳歌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自家老頭打的什麼主意。
“本世子還要搶親呢。”
傳話的人接過:“王爺說,世子不要白費力氣。”
蕭鳳歌咬牙切齒,一腳踢過去:“滾犢子!”
小廝跳了三步高,面不改色,繼續傳話:“王爺還說,今日就是翻天覆地,歿王也不會出現。”
這話,順了蕭鳳歌的毛,他深思一番:“老頭子還說了什麼?”
“王爺說,他心頭梗塞,缺個侍候的人。”
心頭梗塞?缺人侍奉?
放他孃的屁!閉著眼說瞎話也不怕眼瞎。
蕭鳳歌忍了,大手一擺:“回王府。”
於是,三百護衛浩浩蕩蕩打道回府。
姜,果然還是老的辣。
午時,皇家迎親的儀仗隊已臨城下。
未央宮中,皇后惶惶不安,殿中,靜得讓人發慌,殿外,有宮人進來,慌慌張張的:“皇后娘娘,太子與容家兩位小姐的花轎已經到宮外了。”
文皇后從鳳榻上站起來:“蕭十呢?”皇后眼下青影沉沉,想是昨夜裡徹夜不眠。
“未見歿王。”
文皇后沉吟,眉頭蹙起深深的紋路:“皇上有什麼動作?”
宮人汗涔涔,回答:“長信殿外,鐵衣衛嚴陣以待。”
才一個晚上,椒蘭殿憑空冒出一批深不可測的鐵衣衛,皇帝遭了橫禍,整個皇宮人人自危,絲毫沒有半分大婚的歡慶。
惠帝被囚,這當口,皇后穩不住陣腳了。幾番思量,皇后對著殿外傳旨:“傳本宮旨意,皇上身體抱恙,歿王不知所蹤,暫封城門,良娣御輦以東宮側門入,椒蘭殿之禮暫擱。”
宮人伏地:“娘娘三思,皇上還沒表態呢,歿王那裡惹不得,容九那——”
妖孽更惹不得啊!
連皇帝都忌三分的人,惹著了那還了得。
“本宮還不信,那妖孽真能翻了風清的天。”文皇后冷蔑輕哼,鳳眸盡是陰厲。
能!真能!
宮人默了,抹汗。這風清的天,哪裡奈得住容家那隻妖孽來攪合。
這會兒,城南宮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