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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淺念怒罵:“少給我動手動腳,本王妃是有家室的人。”
手,卻始終沒有推開蕭涵。
兩壺酒,兩個風一般的女子,笑著,鬧著,走近了月色裡,不醉不歸。
殿中,十三躊躇著,看著外面好一會兒:“不會出事吧?”
十二接了一嘴:“能出什麼事?”
“你不記得一年前了?她一個人喝了半壺離人醉。”
一年前……某人醉了,就在那晚,京都有人睡錯了老婆,有人丟了銀子,有人跑了家畜,有人被扒了衣裳……
這都託那半壺離人醉的福。
“會出事,那也是別人。”十二瞅瞅月色,關了殿門,完全不擔心。
這話,還真說準了。
此時,申時剛過,正夜濃。
四個時辰後……
宮燈掌了一路,宮廷靜謐,青石鋪的路上,兩道人影重疊,拉得斜長。
男子藍瞳溫柔,輕聲喚著:“十一。”
懷裡,女子胡亂扭動,好生不安分,嘴裡唱著:“今天的天氣好晴朗,處處好風光……”
醉眼朦朧,搖頭晃腦,這女子,大抵醉得兇了。一路曲不成曲,調不成調,一聲聲嚎叫,擾了靜夜。
這擾民的,可不就是容淺念。
蕭歿親了親她喋喋不休的唇,哄著她:“乖,睡會兒。”
“不要!”語調一轉,她軟軟地喊,“相公。”眸中,蒙了一層水霧。
如此嬌柔,倒似江南女子,這夜似乎都醉了,染了幾分酒意。
他應她:“嗯。”
她接著喊:“相公。”
“嗯。”
“相公。”她不厭其煩,手胡亂抓著蕭歿的衣,緊緊地,朦朧的眼,細細看著那雙藍瞳。
蕭歿攬著她,輕拍著肩:“我在。”
聽到他的聲音,她笑得眉眼彎彎,伸出兩隻胳膊,整個都掛在蕭歿懷裡,蹭了蹭,又嗅了嗅:“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揚起眸子,亮晶晶的,“兩輩子,我就喜歡你。”
她勾住他的脖子,緊緊地不撒手,“你是我的,誰也不給搶,那個老妖婆也不許。”
蕭歿將她打橫抱起,護在懷裡,走得緩慢,月下,人影重合。
興許真是醉得狠了,這會兒格外的安靜,窩在蕭歿懷裡,動也不動,只是靜靜地看他,嘴裡絮絮叨叨:“你要乖乖的哦,我會聽話,我會賺銀子,我會暖床,我會……”
夜裡,只聞女子輕聲呢喃,碎碎念念了很久。
他只是聽著,偶爾,俯身親吻她唇角。
眉飛色舞的女子,忽然秀眉一皺:“你要敢丟下我,我就不要你。”
盈盈水光的眸子,不知何時,泫然欲泣。
果然,是醉了……
話語顛倒,凌亂,她卻不肯停歇:“我捨不得不要你,相公,你要一直都在。”
“嗯。”他輕聲應著,抱緊著懷裡的女子。
他啊,愛極了她喚她相公,愛極了她這般模樣地睡在他懷裡,亂語胡言地不停歇:“我們生孩子吧,生好多好多,我有很多銀子。”
她還說:“曇花一現我會去找解藥,一定能找到的。”盈盈水光的眸子,似乎要墜落,她抿著唇,“萬一,”
蕭歿俯身,想吻住她的唇,她轉頭,吻落在臉上,她倔強地繼續說著:“萬一,找不到,我就去陪你。”
他沉默了,手,越發抱得緊了。
這個女子啊,總是讓他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
明明是醉了,眼卻忽然清明地一如夜裡的星子,深深看他,她說:“我不怕長眠皇陵。”
她說:“我不怕黃土白骨。”
她還是:“你知道的,上天入地,我都不怕。”
呼吸涼涼的,她的氣息急切,蕭歿,終是不忍心看她的眼睛。
女子聲音急促:“逸遙。”
“嗯。”伸手,拂了拂她的發,似乎她在輕顫。
眸光瀲灩,有什麼盈盈欲出,她凝著他的眸,聲音哽塞:“我怕會有一天,我喊你,你不在。”
她說:“所以,真有那一天,我們一起死好不好?”
她說:“你帶我走,哪裡我都跟著,好不好?”
她總是笑語嫣然,這般模樣,他未見過,這才發覺,簡直碎了心肝,生疼,卻始終不知道如何回答,即便醉了的她,他也不敢許諾。
她卻追著他的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