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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需要!而且無所不用其極。
一番話下來,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只是,不知道容年華那被蕭衍洗過的腦子聽進去了多少。
手指一轉,容淺念手裡的靈芝落下,她拍拍手:“話已至此,姐姐,你自個掂量。”轉身,走了三步,回頭,眨眨眼,“可要小心黃鼠狼哦。”
容年華咬著唇,若有所思。
剛走出院子,轟隆——
一聲雷響,容淺念抬頭:“這天變得可真快。”
十月的天,說變就變,大片大片烏雲,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十三問:“小姐,你覺得容小七會不會去?”
容淺念想也不想,很肯定:“會。”
“那浪費口水乾什麼?”
容淺念沉思了,半天,摸著心口,作無奈狀:“誒,心軟這東西,”嘖嘖舌,十分鄙視,“真他媽麻煩。”
心軟?十三抬頭,太陽沒打西邊出來啊。
“我沒聽錯吧?”十三很篤定,“小姐,你耍什麼詭計?”
容淺念眼一翻,不以為意:“我要弄死誰,可從來都是光明正大。”哼了哼,月牙兒似的眸子染著嫌惡,“偷偷摸摸那是蕭衍才會乾的勾當。”
貌似,某人也沒少幹吧。
十三懶得點破,好奇得緊:“太子到底要幹什麼?”
容淺念託著下巴尋思著用詞:“嗯,殺人滅口,然後栽贓嫁禍。”
儼然,被殺人滅口的,是容年華,這被栽贓嫁禍的,自然是蕭衍的眼中釘——容九。
誒,有大半夜要去挑燈照廁所了。容九妖孽是能隨便栽贓嫁禍的嗎?通常,都是她栽贓嫁禍別人。
十三就問了:“那子時小姐要去嗎?”
“要,為什麼不去?那傳話的丫頭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趕巧地遇著我,這話啊,可不就是傳給我聽的,我要不去,豈不辜負蕭衍一片良苦用心。”容淺念笑得意味深長,拖著長長語調,“蕭衍啊,在挖坑。”
挖坑,當然是給容九跳。
“那你還去?”
容淺念很理所當然:“不去怎麼把他推進坑裡。”想了想,又道,“不僅我要去,我還要大家一起去,看一處好戲。”
哦,原來有人挖坑是在自掘墳墓。
誠然,陰謀詭計,那是容九的領域,玩死人,那是她的專長。
這戲,要開唱了。
下午,雨下得轟轟烈烈,這十月的暴風雨,來得快,去得也快,夜裡,天冷森森的,沒有雨,颳著風,吹亂了紫竹林的樹影。
美人苑的流蘇帳裡,女子掀開眼,朦朦朧朧的,倒是惺忪。
“醒了。”蕭歿親了親她的臉。
容淺念揉揉眼,聲音還有些含糊:“逸遙,是不是該去看戲了。”
這傢伙,難怪今天早早便睡了,這是要養精蓄銳啊。
蕭歿拿她沒法,替她穿好了外裳,輕聲囑咐:“夜裡剛下了雨,莫要受了寒氣。”拿了件披風,仔細給她穿上。
容淺念任蕭歿擺弄著,對著帳外問:“什麼時辰了?”
外面十二回:“小姐,還有一刻功夫就亥時了。”
“都快亥時了,常林閣那邊是該動作了。”
容淺唸的話剛落,十三急匆匆進來,福了個身,道:“小姐,常林閣差人來話,說是良娣娘娘突發疾病,二夫人請姑爺去一趟。”
容淺念眯了眯眼,微微上揚的眼角,有流光溢彩:“先調虎離山,再殺人滅口,最後栽贓嫁禍,一石三鳥啊。”她笑,“蕭衍那隻黃鼠狼,胃口可真大,也不怕撐死。”
一壞扣一環,玩起計謀,儼然蕭衍是個箇中高手。
只是,這世間,一個容九,抵千軍萬馬。她啊,可從不吃虧。
蕭歿攬著她的肩,輕吻著她額前的發,兜帽下,她娟秀的臉越發小,深深凝著她的眼,他問他:“十一,告訴我,你想玩多大。”
容淺念伸出手,捧著蕭衍的臉,一字一字道:“他欠你的,是時候還清了。”手,覆著蕭歿涼涼的指尖,“逸遙,這次,我要蕭衍永世不得翻身。”
他既借了東風,她便燒了他老窩。
心狠手辣,她從來不會吝嗇,連本帶息,是一貫作風,這就是她,蕭歿的女人。
他俯身,親吻她的唇:“好,我陪你。”
這風清的天,她要捅破,他執著她的手。風起雲湧,天下大亂,他陪她笑看。
是時候算